第67章 哥哥生來就是給妹妹撐腰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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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剛才還在傅家大鬧、護著陸笙恨不得把傅琛陳如雲咬死的陸攸野,此刻卻抱著妹妹眼睛一紅。

把少女整個抱進自己懷裡,眼裡的心疼都快要溢出來,憤憤道:「那個該死的傅琛,等回學校我一定要找機會再揍他一頓。」

「笙笙,都是哥哥不好,沒保護好你。」

陸攸野鬆開陸笙,小心翼翼抬起陸笙還插著花瓶碎片的手心,「疼不疼……哥哥給你吹吹,我們現在去醫院好不好?」

「不用去醫院,」一邊神色高冷的陸司衍冷不丁開口,「家裡我房間有全套的工具和藥品,回家我幫她消毒包紮。」

「啊?」陸攸野愣了一下,「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二哥你都八百年沒回家了,現在居然要跟我們一起回家?」

「好久沒回家了,這幾天我在家住。」

陸司衍麵無表情說著,眼中卻劃過一絲不自然。

他絕對不可能說自己是因為少女才想回陸家的,這和他一貫生人勿近的性格不符。

等回到陸家,陸司衍便冷冷淡淡看了陸笙一眼,對她說了句:「跟我去我房間,我幫你處理傷口。」

「好。」陸笙乖乖點了點頭,便跟陸司衍一起上了樓。

陸司衍不在陸家住,也的確很久沒回家了。但他的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所以還是很乾淨。

房間的裝修風格能看出房間主人的性格。

陸攸野的房間,無論是家具還是擺設都很符合少年桀驁不馴又張揚自由的風格。

而陸司衍的房間,一看就能看出主人絕對是個強迫症加潔癖,甚至還可能是個完美主義的處女座。

空氣中彌漫著清冷雪鬆的氣味。四周是純白的牆麵,完全性冷淡風的裝修,沒有任何多餘的家具和陳設,純粹又極簡。

一米八寬的床,枕頭和被子都是淺灰色。床左邊是個書桌,書桌旁是個高大木質書架,上麵擺滿了各類醫學書籍。

床右邊擺了個高高的人體骷髏骨架,乍一眼看上去十分瘮人,也不知道陸司衍要是半夜醒來會不會被嚇一跳。

「你去我床上坐著吧,反正床單什麼的我一會兒都要讓人換新的,」陸司衍抬眼道,「我去拿醫藥箱。」

陸笙不知道的是,就算是一會兒會換新的床單,陸司衍長這麼大也從來不讓任何除他之外的人碰他的床。

小時候陸攸野貪玩,跑到他屋子把他的床當蹦蹦床跳,陸司衍放學回來就冷著臉讓人直接把床換了。

他生來就性子冷。

床是絕對的私人領域,他向來排斥他人靠近。

但現在……

陸笙過去坐在床邊,沒一會兒陸司衍便從櫃子裡拿了個很大的醫藥箱出來,拉了把椅子坐在陸笙的對麵。

「把手給我。」陸司衍道。

陸笙將自己的手遞到陸司衍麵前。

過了這麼久,陸笙手心傷口的血都凝固了,整個手掌都被之前湧出的鮮血染紅了。

少女的手十分白皙,越發襯得這血紅得刺眼。仔細看清陸笙的手心,陸司衍看著麵無表情,手卻顫了一下。

少女掌心裡不是一塊碎片,而是嵌著四五塊細小的碎片。這些碎片插在她掌心裡這麼久,這該有多疼。

可少女愣是從頭到尾沒喊過一聲疼——無論是在傅家,還是這一路在車裡。

陸攸野看上去比她疼多了,嗷嗷叫了一路,又把傅琛和傅家人罵了一路。

但少女隻是在安慰他,說自己不疼、沒事,讓他別擔心。

怎麼可能不疼。

這傷要是換了陸芊柔,恐怕能眼裡掛著淚一整天,在大哥和攸野麵前晃來晃去求安慰。

「我先幫你把乾了的血擦乾淨,」陸司衍道。

「好。」陸笙應了一聲。

陸司衍從醫藥箱裡找到消毒濕巾,用兩個指腹捏住濕巾的一角,在陸笙受傷的周圍細細擦拭。

這是一雙拿慣了手術刀的手。

手指修長又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乾淨平整,實在好看得過分。

隨著擦拭的動作,手背上有淡淡的青筋微微凸起,顯得清冷又禁欲。

濕巾用了五六張,才把那些乾涸的血跡都擦乾淨。

陸司衍從藥箱裡拿出鑷子來,深吸口氣道:「我幫你把小碎片取出來……疼就告訴我。」

鑷子夾住最大的那塊碎片,從肉裡拔出來的瞬間,少女忍不住嘶的一聲倒吸了口氣。

很快又有血從傷口湧出來。

「很疼?」

「嗯。」少女輕輕應了聲。

「……」

陸司衍薄唇微抿,向來高冷到不近人情的男人,此刻在少女麵前居然神色十分柔軟。

他將手裡的東西放下,從西褲口袋裡掏了掏,居然拿出了一塊包裝可可愛愛的旺仔牛奶糖。

注意到少女有些詫異的目光,陸司衍眼神微微不自然。

抿著唇沒說話,隻是抬手把那塊牛奶糖的包裝撕開,然後遞到了陸笙的嘴邊。

「啊……」陸笙下意識張嘴,然後就被陸司衍餵了一顆糖進嘴裡。

甜甜的奶香味瞬間在口腔裡蔓延開來。

陸司衍忽然靠近過來,清冷俊逸的帥臉放大許多,在陸笙麵前低聲道:「……吃糖就不疼了,我輕一點。」

「唔,謝謝二哥。」

陸笙嚼了嚼嘴裡的牛奶糖,還挺甜的。

聽得這聲二哥,陸司衍的心又驀地一軟。

眼前的少女是和他有一半血緣的妹妹。

是會在馬路上奮不顧身地救陌生小孩,能在四十分鍾能把全科試卷做到滿分,首席中醫大師的唯一關門弟子,受了傷一聲不吭一點都不矯情的妹妹。

他錯過了十七年的,優秀的小妹妹。

陸司衍從小時候開始有自我意識時起,就一直覺得自己很孤獨。

與其說他是生性冷漠不願意與人接觸,倒不如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豪門家族裡的親情無法滿足他的需要、給予他幼年時想要的溫暖,所以他長大後索性遠離,不再有任何期待。

冷漠的保護殼下,是空虛而柔軟的內心。他也一直並不知道,自己的這種空虛與孤獨能夠用什麼來填滿。

但今天,在傅家的時候看到陸景言和陸攸野一致對外護著少女。

在車上陸攸野一直聒噪吵鬧抱著少女不撒手,大哥也嘮嘮叨叨對著少女問個不停,一會兒操心她和厲慕沉的事,一會兒擔心她在網上被人議論。

車裡亂糟糟的,他本應厭煩。

可那時他卻隻覺得自己的內心深處,好像有什麼地方被觸動了一下。

給陸笙餵了糖,陸司衍又接著幫她處理傷口。

等碎片全都取出來又消過毒,陸司衍就從藥箱裡拿出紗布,準備幫陸笙包紮。

陸笙見眼前的人神色專注,隨口道:「中午吃飯時,林一哥哥說昨天二哥剛見到我,連碰我一下都很嫌棄,也不願意抱我。」

陸笙抬眼道:「我還以為二哥很討厭我。」

陸司衍纏紗布的動作一頓。

等右手完全被包紮好,陸笙從床邊起身。

才剛剛站直身體準備道謝,就忽然被比她高出一個多頭的陸司衍抬手抱住了。

「……二哥?」

清淡好聞的氣息撲麵而來,陸笙在男人月匈前叫了一聲,卻聽見頭頂的陸司衍低聲開口:「…沒有討厭。」

他抬手扌莫了扌莫陸笙的頭發,動作卻不自覺溫柔,聲音依舊清冷:「項鏈,我再送你一條更好看的。」

「你是妹妹,哥哥生來就是要保護妹妹、給妹妹撐月要的。」

「所以以後不用那麼懂事,疼了就說,受了委屈也要說,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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