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折騰到天亮(1 / 1)
次日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滿屋生輝。 她低下頭,發現地上盡是淩亂的衣物。 「封庭淵!」 她轉過頭看向身邊。 封庭淵還在安穩地躺著,雙眸緊鎖,似乎還在睡夢之中一般。 她連喚了他兩聲,他毫無反應。 真是見了鬼! 昨晚上折騰她的那個男人難道不是他? 可是這家裡除了他之外,還有誰呢? 正打算去細查一看,就在這時,女傭過來告訴她。 「少夫人,您娘家哥哥來了!正在客廳裡等著您。」 洛雲初就隻有一個繼妹,洛小雪。 哪來的娘家哥哥? 等她走進客廳,這才發現坐在沙發上麵的男人正是前男友季祈陽。 「原來是季先生啊!」 洛雲初冷冷地譏誚一聲。 季祈陽聞言卻是怔了很久。 剛才洛雲初走出來的時候,他就看見她了。 隻是現在的洛雲初,跟剛出精神病院時的樣子差別很大,讓他一眼沒有認出來。 她烏黑的長發隨意地用發簪束起,臉上罩著薄紗,露出一雙眸子,靈氣盈人。 「我是過來看看你的!我擔心你會在這裡受到欺負。」 「這話聽著還真讓人感動……隻可惜,似乎現在從我妹夫的嘴裡說出來,已經不太合適了。」 「雲初,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挖苦我?我有苦衷的!」 「你的苦衷就是背叛我?」 洛雲初聲音沙啞之中透著譏誚。 季祈陽仍舊是一臉的苦澀,「雲初,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我的,我會認。但問題就在於,那孩子不是我的。」 「那晚,你打電話讓我來接你時,我沒有來……我,我和小雪在一起!」 當初他不敢坦白這一切,是因為不想受人指責。 洛雲初臉色一白,「那他是誰?」 「雲初,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季祈陽這麼一反問,洛雲初突然有了一點印象。 那天晚上,她其實是喝多了,當時打電話讓季祈陽過來酒店接她的。 結果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失身了。 她自然就以為對方是季祈陽,而次日季祈陽正好去外地出差。 三個月之後,季祈陽回來,她才跟他說懷孕的消息。 季祈陽聞言,就直接提分手了。 當時因為這件事情,她恨透了他。 而現在,當這些舊事重提時,她這才發現了端倪。 隱約之中,她似乎記得那男人的腹部有一個紋身。 此時,她突然上前扯開了季祈陽的上衣,腹部空白如也,竟然真的不是他。 看來,她真的弄錯了,果然不是季祈陽,那麼,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此時,洛雲初又陷入了更深的迷霧之中。 季祈陽整理好衣服。 「雲初,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也別糾結那個男人是誰,反正……那個孩子已經死了,沒有人知道你生過孩子。」 洛雲初眼神冷漠, 「即便那天晚上不是你,但你還是背叛了我。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雲初,你別這樣啊!如果過去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好嗎?我以後還是可以照顧你的……我今天就為此事而來。」 洛雲初原本都有些不耐煩地想起身送客了。 季祈陽這一番話,讓她又停了下來,「什麼事情?」 季祈陽神情微變, 「雲初,我知道你在這裡守活寡,對你也很不公平。」 「你不會讓我結婚不到一個月就跟封庭淵離婚吧?」 洛雲初譏誚道,封家人不知道多精明,她離婚肯定是分不到一毛錢的家財。 再說了,她現在在封家過得挺舒坦的,完全沒有必要離婚。 「當然不是,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你得到封庭淵的全部遺產……」 季祈陽說到這裡,這便遞過來一隻禮物盒。 四四方方的,裡麵裝一隻白色的小瓷瓶,看著就像高檔的化妝品,但上麵一個文字也沒有。 他壓低聲音道, 「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粉沫,你隻需要融在水裡,每天餵一克到他的嘴裡,不出一個月,他就會自然死亡了。」 季祈陽的聲音雖然很輕,但說出來的話,卻足以讓洛雲初毛骨悚然。 她驚怔地看著眼前這個斯文俊秀的男人,他怎麼能說出這麼歹毒的話來? 而且,她本以為至少可以拖延一段時間,誰能想到,才第二天他就迫不及待過來送藥! 「季祈陽,你瘋了嗎?」 洛雲初憤怒地低斥道。 這裡是封家,她不敢大聲的喧嘩,怕引來女傭的注意。 季祈陽神色嚴肅,低聲再次道: 「雲初,我剛才說過了,這劑量輕微,到時候封庭淵看起來跟自然死亡一樣,沒有人會懷疑到你身上。這上千億的家產,這難道不值得你冒一場風險嗎?」 「我不……」洛雲初剛要開口拒絕。 她不可能再去信任一個曾經背叛過自己的男人。 更何況,封家並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 就在此時,突然丁香走了出來。 「少奶奶,有急事,您跟我來大少爺房間一趟。」 「雲初,你既然這麼忙,那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說完,季祈陽放下盒子,竟然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哎,少奶奶,這是什麼東西啊?這盒子好特別!」 丁香看到了桌麵上的盒子,伸手就要去拿。 洛雲初知道那是毒藥,自然不能讓丁香發現了,連忙伸手先搶了過來。 「娘家送過來的治療膏藥……你剛才說什麼,封庭淵怎麼啦?」 剛才因為有外人在,丁香不太好意思說。 此時季祈陽一走,她就立即提高了嗓門, 「大少爺醒了!!」 洛雲初聞言,愣住了。 「剛才沈醫生都過來給少爺做過檢查了!說少爺的身體機能都很好,隻是腿部肌肉萎縮。現在還不能走路,需要康復訓練一段時間!」 「哦,好!」 嫁到封家這幾天,她一直罩著薄紗。 此時她站在鏡子前麵,輕輕地揭開薄紗,臉上的疤痕,依舊很是猙獰。 她又默默地給自己戴上了麵紗。 剛一轉身,這便看到了一襲清瘦蒼勁的身影,坐著輪椅,但仍舊顯得冷冽。 正是封庭淵。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身形修長,輪廓深邃的麵容,那犀利的眼神就像刀鋒一樣,上下打量審視著她。 她突然想到了昨晚上的事情,這便有幾分羞澀地問道,「真沒有想到,封先生剛剛醒來,昨晚上就那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