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在測試她的忠誠度(1 / 1)
洛小雪的動作太快,洛雲初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不到半個小時,封庭淵就趕過來了。 漆黑的夜色之中,男人冷厲的身影帶著濃濃的殺氣。 洛小雪看到封庭淵過來,還在旁邊添油加醋, 「這個季祈陽,原本就是洛雲初的未婚夫,兩個人在一起三年,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封先生,想必你之前有被人下藥過吧?」 封庭淵並不喜歡洛小雪,不過,當她提及下藥兩個字時,他當場冷聲質問, 「你還知道什麼?」 「那藥呢!就是季祈陽親手送到封家的,這一對奸夫淫婦的計劃就是,洛雲初假裝嫁到封家,然後趁機把你藥死,這樣她在繼承你的遺產之後,就可以跟季祈陽對分了!」 洛小雪振振有辭地抹黑著季祈陽。 季祈陽也沒有想到,洛小雪翻臉竟然這麼快。 當場氣得都說不出完整話來了。 「你,你,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的主意!」 「季祈陽!我沒有胡說,你是不是跟洛雲初在一起三年了,你現在是不是還愛著她,她嫁去封家的第一天,你就過去拜訪了。如果不是奸情是什麼?你不要什麼都推在我身上,我又不喜歡洛雲初,她得了錢也不會給我!這件事情主謀就是你,是你一手策劃的!」 洛小雪跟季祈陽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 封庭淵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拉了洛雲初的手臂說了兩個字,「走!」 回來的路上,封庭淵一語不發。 但洛雲初感覺到了暴風雨欲來的勢頭。 她在心裡努力地回想著要如何跟他解釋清楚。 可是他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一路上,車速狂飆。 車子沖出山區,一路駛向了山頂,停車之後,他有力的大手如鐵鉗一般,將她從車子裡拉拽出來。 她跌跌撞撞就來到了懸崖的邊沿,一個沒站穩,險些滑落。 她的半個身子都懸在了半空之中,隻要他一鬆手,她隨時會跌落山崖,摔得粉身碎骨。 她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本,她並不畏懼死亡的,但是一想到將來封子哲沒有母親的嗬護,頓時悲從中來,不由得瑟瑟起來。 「她剛才說的是真是假?你想清楚了再回答!說錯了我會讓你付代價的!」 冰冷的夜風之中,男人的聲線更加冷厲。 洛雲初思忖片刻,便回答道,「是真的!」 她跟季祈陽的戀情全城皆知,她知道肯定是瞞不過去的。 「你還喜歡他?」 「不了!他早已經背叛了我!」 「既然不喜歡,為何還要配合他的行動?」 「藥的確是他親手送上門的,但我從來沒有打算害你!為了一個背叛我的男人而背上殺人的罪名,你覺得我會傻到這種程度嗎?」 等她說完之後,那隻大手發力,又將她從死亡之路上拉扯了回來。 她無力地靠在了一棵大樹上,看著腳下的萬丈深淵,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幸好自己沒有說假話。 的確,剛才封庭淵就是在考驗她,因為人隻有在死亡的威脅下,才會說真話。 她沒有騙他!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確是嚇壞了,她蹲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封庭淵直接將她抱上了車。 「以後,不要再跟那個男人來往了!」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霸道之中透著幾分憐惜。 回來的時候,車子從宛延的山路往下,他突然問道,「剛才怕嗎?」 「怕!」 「我還以為你不怕死!膽大包天的!」 封庭淵微眯著眸子看向她,她的確是他見過的最大膽的女人。 任何場合,她都能夠穩得住場子。 「我是不怕死,但我怕子哲將來沒有人疼愛……如果我死了,他一定會很傷心。」 洛雲初的話發自肺俯。 封庭淵聽完之後也是微驚,他沒有想到,洛雲初竟然把孩子一直在放在心裡。 這個女人,遠比他想象中更愛子哲。 山間的夜風,從車窗裡吹進來,帶著幾分陰寒。 洛雲初身上原本隻是半截長裙,露出手臂,這山風吹來,她有些寒顫地抖了起來。 一件帶著男人體溫的西裝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身上,將她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 「你的選擇沒有錯,跟著我……比殺了我能夠得到更多的好處!」 「封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 黑暗之中,車子繼續前進,這裡離城市還很遠。 突然間,在轉彎路口,一道刺眼的強光就射了過來。 洛雲初來不及反應,封庭淵那高大的身影就撲了過來,將她整個人都結結實實地護在了身下。 隨後,一陣劇烈的撞擊聲響起,碎裂的玻璃渣濺了一身…… 急剎車之後,車子停了下來。 洛雲初直起身子,想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封庭淵卻是捂住了她的耳朵,將她抱到了懷裡,「不要看!」 這是她最後聽見的聲音。 隨後傳來了幾聲槍響。 那聲音似乎就貼著耳際,震耳欲聾,隨後半個小時裡,她的耳朵一直都是嗡鳴的狀態。 她看見封庭淵下車,跟陳默說了幾句話。 昏暗的光線下,她看到了坐椅上有大量的血跡…… 事後,陳默留下來處理現場,封庭淵則駕車載著她回家。 一直進了家門,洛雲初的聽力這才恢復正常。 低下頭看到封庭淵脫掉的鞋子都淌著血跡,當時夜黑,光線不明朗,她隻知道他替她擋住了車窗玻璃暴裂的傷害,但不知道他傷得有多嚴重。 匆匆地上樓,推開臥室。 封庭淵已經脫掉了襯衣正在準備處理傷口,左右手臂上都是被玻璃劃破的血痕,鮮血淋漓。 「我來!」 她嗓音有些沙啞,他雙手手背手臂全是玻璃渣刺,自己怎麼處理得來。 她蹲在了他麵前,利索地用濕毛巾清理掉他手臂上的血跡,然後又用鑷子將玻璃碎片一點點地挑撿出來。 在清理完這些小碎片之後,她又對較深的傷口進行縫合。 從頭到尾,他竟然也沒有喊一聲疼,沉穩端坐…… 忙了三個小時,她這才把他的傷口處理完,一抬頭,正好看到了他的腹部下方,有一塊明顯的疤痕。 她心中一動,頓時又回憶起了那三年的那個夜晚。 那個與她糾纏了一夜的男人,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