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下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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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就是不一樣,細皮嫩肉的。」

「哈哈哈,讓我試試這嬌小姐的滋味,一……」

話音戛然而止,前麵正寬衣解帶的男人被劃了脖子,血流如注。

他倒下後,露出了一張白淨軟嫩的小臉。

原本安靜躺在床上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手中的彎刀還在滴著血。

她微微偏頭,沖著另一個男人笑了起來,唇邊的梨渦若隱若現:「不要動哦,會死的。」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踹開,一隊親兵湧進來。

帶隊的是威遠侯遲瑞的親衛蕭瑟,長劍橫在男人脖子上,看向遲挽月,語氣恭敬:「郡主。」

遲挽月坐在床邊,低著頭,拿著帕子仔細的擦著彎刀上的血,聲音嬌氣,語氣隨意,可說的話讓人頭皮發麻。

「你說我是先砍了你的手臂還是先剜了你的眼睛?」

聞言,男人嚇得腿軟發抖,噗通跪在地上,將事情的原委和盤托出:「不……不關我的事,是有人給了我銀子,讓我將你擄走奪了你的清白……」

遲挽月的手一頓,抬眼看向蕭瑟。

他會意,甩開一幅畫像。

「是他嗎?」

男人連忙點頭:「是他,都是他乾的,我是無辜的。」

聞言,遲挽月眼裡淬了一層徹骨的恨。

還真是裴彥那個狗東西!

爹不答應他們的婚事,裴彥竟用這麼下作的法子。

虧她前世傻乎乎的以為這個男人對她一往情深。

重生一次,她一定將那些欺她辱她的人全都踩在腳下,讓他們跪在她麵前搖尾乞憐!

遲挽月站起身,抬腳朝著外麵走去,語氣輕飄飄的:「殺了吧。」

後麵的男人鬼哭狼嚎的求饒,看見遲挽月頓住了腳步,眼裡燃起了希望。

女孩轉頭看向他,笑的又嬌又軟,卻宛如惡魔:「對了,將他們二人的頭顱砍下來,貼上喜字,送給裴彥。」

「是,郡主。」

蕭瑟聽見遲挽月讓他貼上喜字,就想起來了那百十箱的聘禮,有些遲疑的開口:「郡主,聘禮已經備好了,但是您真的要這麼做嗎?」

遲挽月點頭:「當然。」

「可是侯爺若是知道了……」

遲挽月頓住腳步,倏然轉身看向他,言笑晏晏,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威脅意味拉滿:「若是讓我爹知道了,他提前下山,耽誤了他禮佛修功德,那你就去出家積德行善,如何啊?」

蕭瑟的神色愈發恭敬,拱手低頭表忠心:「屬下定守口如瓶。」

「嗯,孺子可教,走吧,別耽誤了我的大喜事。」

嬌軟的聲音裡夾雜著雀躍的歡喜,卻讓蕭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

長京街道鋪了十裡紅妝,吹吹打打十分熱鬧,旁邊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議論紛紛。

「真氣派啊,這是哪家公子要去下聘?」

「錯了,這是威遠侯府的小郡主,八成是要給那裴小郎君下聘。」

「什麼?哪有女子給男子下聘的?也不知道裴小郎君積了什麼福,如此得小郡主青睞,往後這仕途可是不愁嘍。」

一個小小的侍郎攀上了高枝,大家的語氣又酸又嘲。

遲挽月坐在轎子裡,掀開簾子看了一眼,看著麵前熟悉的景色,語氣裡帶了懷念:「長京還是跟以前一樣熱鬧。」

聞言,雲雀看向她,笑道:「郡主若是喜歡,咱們便經常出來,日子還長著呢。」

遲挽月托著腮幫子靠在小窗上,抬眼看向雲雀:「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所托非人,死了以後被人扔去山間餵野狗。」

「呸呸呸,郡主莫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若是真有人欺負郡主,侯爺他們定會將那人碎屍萬段!」

遲挽月挑眉,眼睛裡淬入冷意,連語氣裡都碾入了狠戾:「說的對,應該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雲雀頭一次看見她這樣,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遲挽月斂了戾氣,臉上重新帶了笑:「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不提那些晦氣東西。」

「雲雀,發些碎銀子,讓百姓也沾沾喜氣。」

「是。」

雲雀和其他侍女分發碎銀子下去,聽著百姓感恩戴德,不由咋舌。

若是知道郡主去給誰提親,他們恐怕連喜錢都不敢接。

百姓們一路跟著侯府的隊伍,隻為搶些碎銀子,直到到了晉王府前,才變了臉色,紛紛後退。

「這不是晉王府嗎?小郡主怎麼來這兒了?」

「誰跟他親近,必死無疑,皇上都將他們母子關入冷宮,不敢靠近,那可是九五之尊。」

「他連自己的母妃都克死了,若是小郡主……哎,可惜了。」

「他回來了嗎?這十年他被流放青州城,皇上可不準他入京啊。」

遲挽月下了轎,看著周圍退的遠遠的百姓,眼裡閃過一抹涼意。

世人厭他棄他又如何?她來愛他護他就夠了!

晉王府內。

寧懷昭半躺在房內的軟榻上小憩,外麵吹吹打打的聲音擾了他的好眠。

「外麵怎麼如此聒噪?」

秋風恭敬的拱手,聲音公式化:「是有人下聘禮。」

「下聘禮?」

寧懷昭撩了撩眼皮子,那雙湖藍色的眼睛像是水麵一樣平靜,帶著清冷的距離感。

晉王府坐落在長京最西側,原本僅有的幾戶人家也因為害怕和他碰上匆匆搬走。

所以晉王府總是安靜的像是沒有人煙,附近更不會出現辦喜事的情況。

如今冷不丁的聽見秋風這麼說,寧懷昭倒是起了吃瓜的興趣:「說來聽聽。」

秋風的臉上明顯的出現了一抹為難,聲音猶疑:「是威遠侯府的小郡主給……」

頓了頓,秋風對上寧懷昭的眼睛,緊張的低下頭,一鼓作氣的開口:「給您下聘。」

房間裡安靜的針落可聞,秋風頭皮發緊,一聲也不敢吭。

寧懷昭忽然輕嗬了一聲,眼裡轉出片片菲薄光影,語氣漫不經心卻帶著凜冽殺意:「本王倒是要看看那小郡主長了幾顆腦袋。」

長袍翻飛,寧懷昭站起身走了出去。

遲挽月站在晉王府門口,朝裡頭張望,心裡緊張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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