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欲情故縱?(1 / 1)
葉公館。 老爺子滿頭銀發,精神矍鑠,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見她樂得合不攏嘴,隻顧嗬嗬地笑。 「小夏,你怎麼還是這麼瘦啊?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啊。」 「爺爺,我在減肥呢。」顧夏眨了眨眼,笑得一臉孩子氣。 「胡說,非得瘦成排骨才好看哪!你們年輕人就喜歡瞎胡鬧。」老爺子掃了她一眼,麵帶薄怒,有些心疼。 正當三人聊得盡興時,顧夏聽見外麵傳來了汽車引擎聲,接著傭人喊了句「少爺」,她的心往下一沉,整個人都不好了。 果然,葉司南邁著長腿走了進來。看到她時,臉上閃過一絲訝異。 「你來這裡乾什麼?」 還沒等顧夏開口,老爺子的拐杖就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小腿上,怒氣沖沖地說:「你什麼態度?小夏是我請來的客人!」 接著柔聲地安撫顧夏:「留下來陪爺爺吃飯,我讓廚房準備你愛吃的。」 葉司南緊擰著眉毛,被氣的月匈口脹痛。這老爺子以前是學川劇變臉吧,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顧夏見這情形,如坐針氈,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她偷偷地掏出了手機。 「爺爺,不用了。我還有事呢,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您。」 老爺子很失望,拉著顧夏的手不肯放。 「怎麼剛來就走啊,再坐會兒吧,你不用理他。」 這時何思來了電話,顧夏趕緊摁下通話鍵。 「餵,小夏,你打我電話怎麼什麼都沒說就掛了呢。」 「哦,思思啊。什麼,你沒帶鑰匙?被關在門外了?好好好,你別急啊,我馬上回來。」 「什麼鑰匙?我在公司呢,你在說什麼呢?」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回來。」 「啊?餵……餵……」 電話掛斷了,何思看著手機一臉莫名其妙,搞什麼呢? 顧夏收起手機,有些抱歉地說:「爺爺,我朋友回家沒帶鑰匙,我真的要回去了。」 「那……那下次吧,你記得要來啊。」老爺子雖然失落,但也不能再挽留了。 「哥,你送小夏回去吧。」葉輕雲趕緊把握時機,製造機會。 「不用不用,我打車就可以了。」 葉司南挑了挑眉,剛想彎月要拿車鑰匙,就被老爺子的嗬斥聲製止了。 「用不著他!小夏啊,這裡不好打車,我讓老章送你。」 顧夏感激地點點頭,告別後,立刻跟著司機走了出去。她現在實在不想和葉司南再有任何牽扯,一場畸形的婚姻把她傷的太深了。 「看什麼看?」老爺子見葉司南盯著顧夏離去的背影,沒好氣地說。 「你以為人家還稀罕你呢?我問你,你進來後,她正眼瞧過你沒?要不是我,你以為她還願意來這裡啊?」老爺子拄著拐杖,敲得地麵咚咚響。 葉司南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他以為顧夏是特地來這裡接近他的。 「您怎麼知道她不想跟我破鏡重圓?說不定這是她的伎倆!」 這下連葉輕雲都看不下去了,艱難地開口:「哥,何思家是密碼鎖,根本用不著鑰匙。小夏連這麼拙劣的借口都想出來,看來她是真的不想見你……」 老爺子哼了一聲,帶著葉輕雲,氣呼呼地離開了,完全不想理會這個傲慢又自大的孫子。 葉司南一時語塞,他抄起茶幾上的玻璃杯倒了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他倒要看看她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情緒剛平靜,母親蘇玉琴從樓上走了下來。葉司南一看那表情就知道準沒好事。 「你最近怎麼回事?好久沒見你帶小穎回來吃飯了。」 「公司事多,忙。」 蘇玉琴氣得戳了他一下:「告訴你,別一天到晚工作工作,趕緊把婚了結了。」 接著她嘆了一口氣:「要不是那個顧夏,我早就抱上孫子了,提起她我就頭疼。哎,你不會還想她吧,我跟你說啊,你去哪兒?我話還沒說完呢!」 葉司南心煩意亂,一路飛馳,來到了常去的酒吧。 五彩斑斕的燈光下,厲雲騰正跟一群辣妹劃拳喝酒,玩得正盡興,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張閻王似的臉。 葉司南沉默不語,整個人陷在了沙發上,周身散發著冰冷肅殺的氣息。 厲雲騰見狀,趕緊揮揮手,那些女孩子立刻心領神會,都識趣地躲得遠遠的。 「你這是出來玩,還是要砍人啊。」 葉司南端起一杯酒,握著玻璃杯慢慢的搖晃,一本正經問道:「你自詡情場高手,那我問你,一個女人時不時地出現在你的身邊,代表什麼意思?」 厲雲騰重重地向後仰去,雙手抱在月匈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是說顧夏吧,上次吃飯我就看出來了,怎麼,對她餘情未了?」 葉司南抄起一個抱枕,飛了過去,不提還好,提起顧夏,他心裡就開始冒火。 「哼,我葉司南要什麼年輕漂亮的女人沒有,會對她餘情未了?」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我看人家對你也沒那個意思。」 「你怎麼知道?」 厲雲騰看了他一眼,正經八百地說:「這女人哪,可以為了愛情奮不顧身,但是,一旦清醒了,那可就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你看看你以前對她做的那些事,我就不說了。」 葉司南幽深的瞳孔緊縮,他把手裡的煙,狠狠地摁進了煙灰缸。 顧夏離開葉家後,心情也很糟糕。 想起葉司南那副傲慢無理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他那居高臨下的口氣,還以為自己會像兩年前那樣纏著他嗎? 真是可笑。 一進門,隻見何思正在客廳裡踱來踱去,見到她,就一臉擔憂地迎了上來。 「你去哪兒了,電話裡前言不搭後語的。再打過去手機都關機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我去葉家了。」 「你去那兒乾什麼?你不會真的放不下葉司南吧?」何思大為不解,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顧夏趕緊拉著她坐在沙發上,解釋道:「怎麼可能,我是去看爺爺的,誰想到葉司南突然回來了。所以我才編了這麼個理由,逃回來了呀。我現在真的完完全全把他當成了一個陌生人,你相信我。」 何思聽完,鬆了口氣,這還差不多。 「最近公司簽了幾個新人,領導千叮萬囑,最近正是緊要關頭,千萬不能出岔子。 除了安排訓練,我還得盯著他們的個人生活,現在的孩子都太有主意了,任性的很。我生怕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被放在網上斷章取義,真是操碎了心。 我這哪像個經紀人啊,簡直是個老媽子。」 她癱軟在沙發上,扭了扭脖子,眼圈發青,連呼吸都透著疲憊。 「對了,你什麼時候去我們公司看看?戲劇大師尤金·尼奧的弟子?」何思忽然想起來,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