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兩人對峙(1 / 1)
林雪華心裡冷笑,麵上還是得裝著樣子,看了眼梁妍,笑道,「是嗎?那應該是好朋友一起聚餐吧。咱們笙笙可是好姑娘,不會隨隨便便跑人家家裡去。」 知道林雪華是在影射自己,梁妍臉色有些掛不住。 「阿姨我不是故意說雲笙壞話的。我隻是看他們經常在一起,還以為今天也……」 顧辭低頭挑菜,隨意掃了眼梁妍,直接打斷她的後話,「她有急事,別亂猜了吃飯吧。」 沒達到目的,梁妍有些不甘心,但還是安靜地吃起飯。 原本和諧的氣氛,因為一個外人頓時變得尷尬萬分。 飯後林雪華絲毫沒有留人的意思,「妍妍,九點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今天來的本意就是想同顧辭父母多呆一會兒,沒想到剛放下碗筷就被下了逐客令。 梁妍強忍著心中的不悅,笑著看了眼身旁的顧辭,「阿姨,沒事的,一會兒阿辭回去一道送我就好了,我還想多陪陪你和叔叔呢。」篳趣閣 不等林雪華答話,顧瀚製止了林雪華的動作,樂嗬道,「來了就多玩會兒,一會兒讓小辭送你就行。」 梁妍笑得開心,林雪華直接抽出被顧瀚拉著的手,冷聲道,「顧辭,你跟我出來下。」 別墅後的小莊園內,夏夜的空氣中漂浮著若有若無的薔薇香。 「梁妍回來你怎麼沒提前給我和你爸說一聲,笙笙知道這事嗎?」 顧辭穿著休閒服,雙手插在口袋中,慢悠悠地陪著林雪華散步,「她知道。」 林雪華看了眼自己兒子,人模人樣的,怎麼她最近是越看越不順眼了。 「你別告訴我你還想著娶那個女人。當年她跑得那麼果斷,誰知道是不是在外麵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我可聽說了,他們那一家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媽,我倒是好奇,雲笙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麼護著她。不是都說婆媳關係難處,你怎麼有點例外。」 顧辭站在林雪華身旁,沒有正麵回答問題,隻是輕笑著調侃道。 林雪華也笑著輕輕拍了拍顧辭的肩膀,「你媽媽是見得多,看人的眼神毒。你看看哪家好閨女,大晚上沒邀請就跑別人家裡,更何況你還是結了婚的人。」 顧辭想都沒想,言語間都是對梁妍的偏袒,「妍妍她隻是性子直白了些,人不壞。」 見顧辭還在為梁妍說話,林雪華有些不樂意,「我不管,反正今天我把話撂這了,你要是嫌你媽我命太長了,你就繼續和姓梁的搞一起。」 說完最重要的一句,丟下自己親兒子,先回了屋。 等顧辭回屋時,房裡隻有梁妍坐在一旁陪著顧瀚下象棋。 「我媽呢?」 顧瀚戴著眼鏡,眉頭緊皺,目不轉睛地盯著棋盤,下意識地指了指樓梯,「說是不舒服,上去休息了。」 知道他媽媽是不待見梁妍,顧辭也沒久留。 下完最後一盤棋,將梁妍送了回去。 梁妍下車前,顧辭叫住了梁妍,身影隱於黑暗之中,偶爾路過的車燈,才能照亮諱莫如深的臉龐。 看不清顧辭的臉龐,梁妍有些緊張,輕聲道,「怎麼了?」 「下次做事前告訴我一聲。」 幽冷的聲音傳來,知道顧辭是對她今晚的行為有些許不滿意,梁妍握著門把手的手緊緊用力,臉上的笑有些僵硬。 「我隻是想提前去拜訪一下他們,畢竟兩個月後你們離婚。到時候談我們兩的婚事也要見麵的。」 這種迫不及待的感覺讓顧辭心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不耐,「後麵的事以後再說。」 梁妍的手指幾乎快要戳破手掌,卻還是乖巧地點點頭,下車後同顧辭作別。 沒再多留,顧辭立刻跳轉車頭開往沁水苑,到現在也沒聯係上雲笙。 他有必要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剛到樓下,車燈便照亮車前一個修長且帥氣的背影。 知道後方有來車是顧辭般,慢悠悠地轉過身來,眉眼帶著極具諷刺的笑意,嘴角卻未揚起。 許巒山! 顧辭眼角帶著稍縱即逝的寒意。 一抹不易察覺的暗流帶著危險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湧動。 直接下車,兩人高大的身影再次麵對麵而立,空氣瞬間凝固。 顧辭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穿著西裝渾身氣質極冷,一雙黑眸深不可測。 而對麵的許巒山穿著襯衫,看起來有些單薄,眼底和鼻頭泛紅,而那雙眼眸依然璀璨如星河。 氣氛劍拔弩張,許巒山嗤笑了聲,挑釁地盯著顧辭。 顧辭也不屑地揚起眉角,全然不把許巒山的諷刺當一回事,暗啞磁性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找人都找上門了,是不是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許巒山笑著垂下頭,踢了腳腳邊的石子,抬起眉眼,答非所問道,「你不知道雲笙去哪兒了?」 沒有得到顧辭的回答,許巒山繼續笑道,「也是,你也不在乎她的行蹤。不過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顧辭緊緊盯著許巒山,眼眸變得幽暗危險。 「沒有別的意思,隻不過是想提醒你,別再讓雲笙失望了。」 「什麼意思?」 許巒山笑裡帶著些許嘲諷,「字麵意思。」 顧辭眸色晦暗不明, 許巒山將雙手插進短褲口袋裡,像是下定很大的決心一樣,收起眼神中的敵對情緒,目光坦然地看著顧辭。 「別把現在的雲笙當成真正的雲笙,她的底線清晰又明確,如果你一而再的挑釁,她真的會徹底消失在你的世界。無論她心底有多愛你。」 說什麼鬼話。 顧辭眉頭不悅地皺起,「我聽不懂你再說什麼。」 「到底是你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顧辭,我不信你不願意,真的有人能強迫你娶雲笙。」 許巒山帶著怒氣的話,成功阻止顧辭邁開的步伐。 收回邁出的左腿,顧辭將雙手插進口袋,一股無名的怒火焚燒著顧辭僅剩的理智,俊臉上逐漸漫開肆意的興味,「你難道不知道,兩個月後我們就要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