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老婆,傅思衡我不知道自己不能懷孕/二合一(1 / 1)
楚竹片刻沉默,語氣明顯不悅。 「傅思衡,你調查的那個私家偵探我確實用過,但偷商業決策的事情太過低端,我更不會把箏寶扯進來。 還有,箏寶對你怎樣,你心裡該有數,為了別人的一句話就懷疑自己的妻子,甚至監聽她的電話,配不起箏寶對你的感情。」 「舅舅,不是你想的那樣……」 傅思衡打斷了秦箏,對楚竹道:「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她是我的太太,以後,不會輕信他人指控,更不會將她卷入男人的鬥爭。」 男人的鬥爭? 秦箏不禁看向傅思衡,眼眸深邃不見底,是她看不懂的。 楚竹道:「那就好。咱們想到一起了,商場競爭在所難免,咱們各憑本事,沒必要累及家人。」 傅思衡麵露嘲諷,語氣聽上去還是如常:「好,希望您說到做到。」 「你也是。」 然後楚竹的語氣柔和了很多,還帶著幾分玩笑的口口勿:「箏寶,生意上的事情和你無關,你別……」 秦箏立刻道:「怎麼無關,別以為我不知道,舅舅把楚越集團最大的股權給了我。」 她想當著傅思衡的麵,說清所有的事情。 見傅思衡麵色如常,她知道傅思衡早已經知道。 楚竹沉默片刻突然笑起來:「那是給你進娛樂圈做後盾的。如此,你更不用擔心了,我倆即使商場有競爭,進行資源重置,那最後都是你的,箏寶。權當我倆打場遊戲。」 「舅舅……」秦箏覺得哪裡不對,可又不知如何反駁。 然後她也聽到傅思衡道:「舅舅說得不錯。」 楚竹也對秦箏道:「聽到了,箏寶?閒著就容易胡思亂想,讓你老公多給你找戲拍。」 「舅舅放心,已經安排上了。」傅思衡道。 「這樣最好。你如果欺負箏寶,我會直接將她帶走,讓你再也找不到她。」 「舅舅放心,您不會有這個機會。」 「那樣最好。箏寶,有事記得找舅舅,我這邊有事先掛了。」 「好。」 秦箏掛了電話,若有所思。 貌似這倆人達成了什麼協議在套路她,但又一時說不出來。 「啊!」 一陣天旋地轉,傅思衡直接將她抱起來:「又在胡思亂想了?看來你是真的該去拍戲了。」 「五天後,我去春盎馬場試戲。」秦箏見傅思衡轉移話題,她也隻好順水推舟。 傅思衡把她放回病床上,抬腕看了眼時間。 「你也沒睡多久,再睡會兒。」 「有事你去忙吧,我現在沒事了。」 傅思衡輕撫著她的頭口勿了一下:「外麵有保鏢,你安心休息。」 秦箏主動躺回去:「好,你去吧。」 傅思衡起身向外走去,關上了門。 秦箏視線收回,不禁嘆了口氣。 想來簪子的事情,他也不會讓她繼續介入了。 傅思衡從病房出來,立刻有人遞上了南櫻的簪子和錢染染的藍寶石戒指。 他拿著直接回到了自己車上。 傅思衡拿著簪子研究了好一會兒,看不出什麼特別。 他將簪子放下,看到了錢染染的戒指,又重新將兩者拿起來。 正思考著,電話響了,是秦箏的。 他立刻將東西放下,接通了電話:「怎麼了,又害怕了?」 秦箏笑了,聽起來還挺開心的:「沒有,我沒那麼脆弱。」 「那是有事和我說?」 「嗯,我剛才查過了,也找一些懂得首飾的人問了,那個藍寶石切割風格是咱們華國的,應該是後來流傳到的,雖然在常見,但是流行的時間並不長,大概就是從南櫻去世後不久的時期,風靡一時爾後流行至今。」 傅思衡視線重新落在簪子和藍寶石上,突然有了方向。 「你在聽嗎?」 「嗯。」傅思衡重新拿起了旁邊的簪子。 「希望這些對你有用。」 「當然有用。」傅思衡答得很快。 秦箏以為他在哄自己,開心得笑起來。 傅思衡眉心微動,隨後道:「箏寶,不讓你再介入,是想讓你好好做傅太太,別被其他事情乾擾。」 秦箏靜默片刻道:「好,既然這是你和舅舅的意思,我努力做到……」 「還有事?」雖然隔著電話,但他感覺她還有話沒說完。 「那個死去的蒙麵人你好好調查他,看有沒有線索,他很可能和林家破產有關係。」 「好。不會放過。」 「嗯,那你忙吧,我先睡會兒,一會兒去看文藝。」 「好……」 「你也有話要說?」 「箏寶,我明天想找專家幫你看看身體,你痛經太嚴重,總是有些問題的。」 「不會,茜姐也這樣。」 「那就把茜姐接來一起看。」 秦箏:「……」 傅思衡語氣帶著哄慰:「聽話?」 「嗯。」秦箏弱弱地應了一聲又道:「傅思衡,你是不是還想要孩子?」 「沒有,你好好拍戲吧,孩子的事情以後再說。」 「嗯,我很喜歡《和平》這個戲,你不許再砍了!」幾分警告幾分撒嬌,軟硬兼施。 「這次隻會捧你,箏寶。」 秦箏笑起來:「好了,我要睡了,你退下吧。」 傅思衡看著熄掉的手機屏幕中映照出的自己,唇角上揚。 隻希望,他和楚竹之間的戰爭真的不會波及到她。 不知從何時起。 他,甚至不想離婚了。 傅思衡重新拿起簪子和戒指,認真比對了一下。 戒指的風格有些細微的變化,但確實是基於簪子的風格衍變而來,也同屬華國風格。 他撥通了【森森】珠寶店店長的電話:「先生您好,簪子可以拆卸嗎?」 【森森】是他回來後聘請當初為林家服務多年的老人成立的珠寶店,店長隨著林家破產已沒有名氣,但專業水準是極高的。 店長道:「傅先生客氣了。可以拆卸,但是這簪子製作手藝來自夏城南調藝人,瀕臨失傳,拆了,很難原樣復原。」 「您能拆嗎?」 「能。」 「您在哪?」 「在店裡,傅先生。您有需要我可以隨時過去。」 「還是我過去找您,需要借用一些店裡的專業工具。」 傅思衡看了眼路況道:「半個小時。」 店長立刻道:「我等著您,傅先生。」 半個小時後。 傅思衡到了【森森】珠寶店。 店長帶傅思衡去了最大的工作間。 應傅思衡的要求,小心翼翼地拆掉了南櫻的簪子。 然後道:「傅先生,不會讓人進來打擾。」 傅思衡點頭,對方安靜退出去,關上了門。 他拿起珠寶放大鏡放在工作室中特有的燈光下觀看。 一顆,兩顆…… 所有寶石看完,他看不出任何異樣。 難道想錯了? 他抬手拿煙,碰掉了簪子的骨架。 然後,迅速將煙摁滅,拿起了骨架仔細放在燈下看。 傅思衡瞳孔驟然猛縮,在骨架上原先的珠寶聚合處,看到了幾個字母:lsjz。 ls,傅思衡自然聯想到林氏集團。 jz代表什麼,他贊時猜不出來。 但可以確信的是,南櫻確實是想刻意留下線索,而且又極為隱蔽小心。 而且這簪子肯定當初就被拆過,能做到重新復原的人,除了老藝人本身……就是林母了。 當初林家珠寶生意做得如火如荼,離不開林母對珠寶首飾設計的天賦。 如此看來,南櫻和林父的關係應該也不像阿茵想得那樣,很可能是感念林父的幫助,願意以身犯險幫林家傳遞某些信息出來。 至於簪子會落在秦箏手中,應該是一個巧合。 南櫻當初是偷偷調換也好,還是利用老藝人的寵愛征得同意調換也好,她的目的就是將自己的簪子留下來。 細細想來,夏城南調也是這裡麵的一個線索,隻是因為秦箏在他身邊,被「快進」掉了。 原來,沒有之前彼此的刻意接近,他和秦箏還是會相逢。 如此深刻的聯係,該是命中注定吧。 這一刻他祈禱,所有的磨難他都甘願承受,別再把秦箏再從他身邊帶走了。 生父生母,養父養母都離他而去,阿茵又慘遭病痛折磨。仟千仦哾 即使現在名利地位,權錢富貴都有了又如何? 這些從來不能填補生命的空虛。 這段日子來所有的光都是秦箏帶給他的。 而偏偏,楚竹卻和林家的破產有關係! 傅思衡內心有些忐忑。 不自覺地點燃了手邊的煙,但是沒有抽,又掐滅了。 不能怕,也不能輸。 之前所有的經驗告訴他,你強,敵則弱。 不論是人,還是內心的恐懼,一貫欺軟怕硬。 他起身,小心翼翼收好簪子的所有物件,抬步離開了屋子。 走出珠寶店,見對麵是一家大型超市,給秦箏發了消息:【晚飯,我幫你做點清淡的。】 秦箏回得很快:【等著老公的愛心晚餐,麼麼噠!】 傅思衡:【沒休息?】 秦箏:【醒了,和文藝在聊「互相乾藥」的緣分。】 傅思衡盯著手機一會兒,編輯了一條信息出去:【咱們的緣分更加深厚。】 秦箏過了一會兒回復:【晚上想吃餃子。】 傅思衡:【那我去給你買,來不及包。】 秦箏:【……】 【開玩笑的,我吃什麼都行。】 傅思衡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內涵他太醋了。 他不禁輕笑了一聲,抬步走向超市。 買好食材,在速凍水餃那裡停留了片刻,拿起又放下。 然後撥通了陳特助的電話:「陳特助,在哪?」 眼下陳特助正參加家庭聚會,抬手示意大家默聲,然後開口道:「傅總,在家呢,您有什麼吩咐?」 「一個小時內,如果可以,送到夏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一碗家常餃子,不是硬性要求。」 陳特助跟著傅思衡日子不短,多少了解自家老板飲食上是比較隨意的,不會為了一碗餃子給他打電話。 多半是想讓太太吃上現成的。 陳特助掃了一眼麵前的這一大家子人道:「我們正要吃餃子呢,包好我就送過去。」 「不用煮。」 「明白,給夫人現煮最好。」 話一出口,陳特助不禁拍了下嘴巴,然後立刻道:「傅總,您想要什麼餡?」 傅思衡知道陳特助是特意要包,直接道:「茴香雞蛋,少油,少鹽。」 「是,傅總,我一個小時送到。」 「好。」收了電話,傅思衡抬手給陳特助轉賬了一個大紅包:【感謝一下家裡人】。 陳特助家裡孩子們一聽說火鍋變餃子,紛紛表示不滿。 陳特助低眸見自己老板砸過來的錢,拿了十分之一往家族群裡一炸:「現在可以包餃子了嗎?」 「得嘞!馬上!」一屋子人立刻攢動起來,一派喜氣洋洋。 陳特助突然覺得,夫人要是一年多吃幾次餃子就好了。 就這氛圍,比過年還要喜慶。 更加堅定了要努力工作,抱緊老板大腿的想法。 一個小時後。 傅思衡做的清粥小菜和陳特助送來的餃子一起端到了秦箏麵前。 秦箏剛開始以為是速凍水餃,嘗了一個顯然不是,驚訝地看向傅思衡:「老公,你太厲害了!這麼短時間做了好幾樣,還親手包了餃子!」 「味道可口嗎?」 「好吃。」 傅思衡拿起紙巾幫她擦拭唇角的細微油漬:「那傅太太以後我有沒有資格吃醋,嗯?」 秦箏沒忍住笑,差點嗆到,傅思衡幫她拍背,溫水遞到了她手邊:「喝點水。」 秦箏喝水順了順,笑道:「傅總你這是為了你的醋,專門包了兩碗餃子嗎?」 「嗯,可以這麼理解。」 秦箏比了個佩服的手勢:「不愧是傅總。」 「知道就好,什麼醋我都吃得起。」 秦箏:「……」 晚餐過後,兩個人一起看了個秦箏的電影,是一個關於校園霸淩的。 傅思衡卻看得很認真,突然開口道:「你這個掉在冰湖裡藏起來的戲,是真拍嗎?」 傅思衡多少懂些電影,其實他基本可以判斷出來,但想起她平常手涼又痛經,突然心疼得厲害,希望她否定自己的猜想。 秦箏困乏,沒注意到傅思衡的情緒變化,靠在他懷裡打哈欠:「真的,我的電影凡是關鍵情節點都是真拍。」 傅思衡心裡緊了幾分,語氣認真了些:「明天看醫生的事情還記得吧?」 「嗯。」秦箏點了點頭。 「別緊張,我陪你。」傅思衡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謝謝老公。」 「不客氣,老婆。」 秦箏猛然抬頭看向傅思衡,困乏的精神都散去了不少:「你喊我什麼?」 「老婆,難道不是嗎?」 「當然是。」秦箏勾住他的脖頸,強勢地給了他一口勿。 然後他被傅思衡翻身壓在了身上,口勿了她一會兒意識到是特殊時期不能要她,翻身抱住了她:「老婆,晚安。」 「晚安,老公。」 雖然在醫院,但一夜兩個人睡得都挺好。 第二天早餐,睡得有些過頭了。 兩個人還沒吃早飯,傅思衡找的專家就到了。 為了讓秦箏好好吃飯,他吩咐人帶著專家先去醫院對麵茶館喝茶。 待秦箏安安穩穩把早餐吃完了,專家們也剛好回來。 然後,傅思衡全程陪著秦箏做檢查。 她不好意思的時候,他或開玩笑,或暖聲安慰。 總之,很輕鬆地就把檢查做完了。 秦箏月經期本來就愛睡覺,這一通折騰下來,又被傅思衡抱著,還沒回到病房就睡著了。 傅思衡見她在自己懷裡睡得呼呼的,像個孩子一樣,滿臉都是寵溺。 他輕輕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後悄悄地出了病房。 走到專家們所在的病房,見專家們一臉嚴肅,心微微發緊。 作為病人及家屬,最怕的就是醫生一臉嚴肅。 果然最權威的專家開口了:「傅先生,據我們目前的判斷,傅太太曾經子宮受寒嚴重,很難受孕。」 傅思衡突然想起了昨天的那部電影,臉色更沉了些。 醫生見此繼續道:「但因為太太還在經期有些檢查不方便做,這個診斷不是百分百的……」 秦箏的聲音突然打斷了醫生:「傅思衡,你相信我,我不知道自己不能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