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憶往昔,線索漸晰(1 / 2)
楓意紓做了道清蒸鱸魚,素蟹粉、水晶蝦仁,配兩菜一湯,占了半邊桌子。
楓以南嘗了一筷子魚,楓意紓小口地喝湯,眼神不住地往上偷瞄,觀察他的反應。
說實話, 她做菜一般,在外八年,她沒做過一頓飯,但現在回來了,她在很認真地學。
「意紓,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楓意紓心裡含了蜜糖,麵上不表露出來。
「下次殺魚……」
楓意紓抬眼看他, 楓以南對上她眼光, 「可以先用刀平麵或擀麵杖把頭拍暈, 這樣你刮魚鱗的時候,從魚尾斜向魚頭,有魚頭,可以摁著,省力。」
「可是……你不就是這樣做得嗎?」
「什麼?」楓以南微微一愣。
十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她一如既往掀了他端來的盤子,裡麵盛得飯菜全灑了,滾熱的湯汁燙了他一身,也燙到她的手背上。
「是,周彥在位的三年,淄海市,失蹤的人最多。」
司槿將周彥的照片單另放大,盯著道:「我們分別從法倫的地下空間和胡耀洪的工廠提撿出過血跡,結果顯示,和一些失蹤人口能對得上,這一點,也恰恰印證了我的猜想。」
可是,她想毀掉的人,在嗬護她。
「周彥與法倫有合作,他為法倫運貨,我們查出來,貨物的目的地,是法倫的那個秘密地下空間。」
司槿手中的筆,筆尾猛點住屏幕胡耀洪的照片,眾人心頭一凜。
她從未喊過他的名字,卻在心底呼喚過無數次。
這種超乎人類的人,怎麼可能天生存在,除非人造人。
「什麼?」
沖刷的水聲回盪在寂靜的浴室, 周遭一切都安靜了,隻有流水聲,楓意紓的心逐漸安定,不再抖,乖乖地依偎在他懷裡,不再掙紮。
到底是什麼人。
她一如既往地踢他、咬他,抓起香皂盒子砸他……
所以,你……
她望著他走了出去。
司槿想起,璃沫和慕野欽去南城探那個工廠的時候,在那裡碰到了法倫的人……
鏡中的自己,眸色深紅,那裡麵,永遠湧藏著鋪天蓋地的恨意,恨不得毀了這世界,包括,毀了他。
很笨呢,那個時候,她親眼看著他將魚頭剁下來,大概,也是他第一次殺魚吧。
拉著她到了衛生間,將她的手伸在水龍頭下,冰涼的水沖洗。
她赤腳踩在地毯上,順著他走過的路,偷偷跟上他。
他說:「意紓,乖點。」
「真是喪心病狂,」有警員喃喃,「這麼多人,他們能用來做什麼……」
「我記住了,下次就試試。」
清涼的藥膏塗抹在手背上,她坐在床尾,他蹲在她身前,眼睛裡潺潺流動的銀河閃爍著碎碎星光,映著她的麵容,他說:「意紓,不想喝冬瓜湯,我去給你做魚湯好不好?」
「這麼說來,周彥是說謊了?」
小天道:「sir,您上次打電話就說,您知道周彥運得什麼貨了……」
警署內,高端的會議觸屏占滿中心的牆壁,司槿立在之前,文字、及一些相片等映在他身上。
楓、以、南……
楓以南看著她,心中蜜糖的滋味在臉上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