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碎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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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朗道:「我要上告縣衙,告你個無賴侵吞殷家家產。」

焦容道:「殷清沒了,這個家就是我妹妹的。我替妹妹做主,關你何事!」

葛朗道:「這家產明明有殷寶一份,夫在從夫,夫死從子,哪有一個寡婦說得算的道理?」

焦容道:「哈哈哈,你哪裡見到的寡婦?你是翻過寡婦院子?帶帶哥哥。」

葛朗見焦容耍起無賴,怒不可遏,揮拳鞭打。

焦容猛然被打,沒招架住,後退兩步,差點倒地。也不氣惱,扌莫扌莫左半邊臉,腫疼,呲溜一聲,「啊——嗬嗬,你小子有種。不虧是句容縣葛家莊的人,夠狠的。」

葛朗見焦容說出葛家莊的事情,一時怒氣暫消,隻等著焦容下文。

焦容道:「我不還手,我讓你小子自己扇自己。你葛朗原是葛家莊地主的家丁,那艾氏是地主的小妾。你這帶著老爺小妾私奔的勾當,要不要我去報官?哈哈哈,你怎麼打得我,給我自己打自己,打得我滿意。」

葛朗聽到焦容揭開自己老底,頓時驚慌,道:「你……空口無憑,你亂編排什麼?說出去有人信嗎?」

焦容道:「我有個兄弟叫田牛,哈哈哈,你應該很熟吧。」

葛朗聽到田牛姓名,便曉得自己跟艾草的私情已經被發現,眼下,隻能冒險,逃去金陵城,乃至遠走他省,便不想跟焦容糾纏。

焦容道:「怎麼?想跑?你能跑得掉嗎?告訴你,我現在是上元縣縣令的大舅哥。哈哈哈,任你跑到天涯海角,通緝文書一發,也能逮到你。」

葛朗聽到焦容這麼一說,曉得其中必有奸情,殷叔很可能死於非命,一時心裡害怕,便貴了下來:「容哥,求您放過我。殷叔財產任您做主。」邊說,邊扇起了自己耳光。

焦容道:「我當然會放過你,你我兄弟一場,怎麼願意看到你跟老婆逃命?哈哈哈,哥哥我心善。」

葛朗聽到,以為焦容真的不打算為難自己了,便越發下力抽自己耳光,臉上先是紅印遍布,接著變紫,乃至滲出血珠來,口中不斷說道:「容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心善。兄弟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就當兄弟夫妻,欠您一條命。求求您放過我們。」

焦容道:「呦,這耳光扇得響,好聽!哈哈哈,不稀罕你這牛馬,也不要你欠著,當下便可以給我,二十兩銀子,外加……你老婆來陪哥哥一晚,不,三晚。」

葛朗聽到焦容的開價,心中怒火噴薄,青紫的臉龐無法紅起,那雙眼頓時通紅。再想到,殷叔的家產被焦容奪了,在牢裡死於非命,焦氏沒成寡婦卻成了縣令小妾,怒氣難耐,恨不得上前撕咬焦容。牙根咬得快要碎了,道:「容哥您說笑,我帶您去金陵城裡,那裡姑娘多得是,玩上三天三夜,也是可以的。兄弟我家底淺薄,這份家底也不要了,湊夠三十兩銀子,孝敬您。」

焦容道:「哥哥現在是縣令的大舅哥,有人爭著請我去金陵城裡玩,你排不上號。三十兩銀子,自然好,哥哥笑納了。你給我,聽著,是你老婆,三晚。哈哈哈,少一晚,哥哥都不答應。」

葛朗聽到焦容猖狂的大笑,放下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回想起在葛家莊經歷的一切,以及四處行商見到過的潑皮無賴,眼前的焦容就是頭餵不熟的白眼狼,自己割肉般付出大筆銀子,乃至讓艾草侍奉幾晚,也難以令其滿足、不再生事。心中怒火攻心,尚無定計。

焦容道:「你吃你家老爺剩的,哥哥也不嫌棄,吃兄弟剩的。咋的?兄弟舍不得?舍不得,可得一起沒了,哈哈哈,哥哥到衙門說一聲,你倆明天就要從這攝山集搬到牢房裡。剛好,你那酒鋪,跟這瓷器店一起出賣,哥哥可不慣做生意。」

葛朗愈加無法忍受,艾草與酒鋪,是他拿命換來的。雖然在葛家莊,他是個牛馬不如的家丁,惟命是從;艾草與他,當時是一場露水情緣。而今,他是葛老板,是艾草的老公,在攝山集、下關碼頭有著生意,照顧著殷寶、囡囡,是家裡的頂梁柱,有著臉麵、尊嚴。

葛朗聽著焦容的骯髒話語,再也忍受不住,抄起手邊一個瓷瓶,「啪——」砸在焦容頭上。

焦容正在得意中,猛然頭上挨了一瓶子,也不喊疼,也不去扌莫有沒有出血,仗著體格粗壯、慣於打鬥,大罵一聲,招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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