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鴟吻狴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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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內。

左道站在客廳,心中擬出動態地羅盤,身子每次的轉動,其指針也在跟隨,接著他腳中踏出奇異的軌跡,當最後一步踏入坤位,房屋內的氛圍驟然變得沉重,他目光所及的方向,是家中的陽台。

這時他手一招,小紙人將眼睛被紅布纏繞的塑像遞了過來,穩穩放在左道手裡。

這時,左道將手上的塑像對準陽台方向,一邊扯下紅布,一邊低聲肅念。

「災禍在臨,鴟口勿鎮厄,坐坤望乾,開眼成勢。」

最後一句落下,蒙眼的紅布也被完全扯掉,於此同時僅限於房屋的天地間,有一種難以明說,不可名狀的『勢』在暗流湧動,而左道繼續踏著充滿玄奧的軌跡忽左忽右,慢慢地朝著陽台相對方向的牆壁走去,其目的地,是那麵牆壁的牆櫃。

每次地走動,那種無形的勢就好像變得越發粘稠,甚至讓左道呼吸都有點費勁起來。

這是一種天地間的威壓。

就這樣,在將近一分鍾錯綜復雜的步跡下,他離牆櫃隻有一步時,左道忽然一個轉身,將鴟口勿塑像不偏不倚的放下。

緊接著左道視線裡有那麼一瞬,房屋內有著許多不可道名的流淌紋,旋即一切恢復正常。

一切,就好像沒事發生。

這時的他開啟靈視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以歸類為『神秘異常』的反應。

「不寄於靈,不依於氣,僅藏於勢」左道麵露些許微笑:

「成功了。」

與曾經一般無二。

沒有任何意外,也沒有引來什麼未知的窺測。

第一步也是最關鍵的嘗試完成,左道繼續趁熱打鐵,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但這次踏出的步韻卻截然不同,小紙人適時的將狴犴凋塑遞了過來:

「三奇六儀,戊做中宮,像之所放,獄之所司——」

左道輕聲頌念,最後將塑像放在自己臥室的床頭櫃裡麵,與之前扯下紅布開眼的步驟不一樣,狴犴的紅布始終沒有掀開,隨著他將床頭櫃推闔,一種玄奧的掌控感在他腦海中形成。

此時的整個房屋內運轉著兩種「勢」。

一種是始終觀望外方的鴟口勿,它時刻守望天空,給予關注。

等那朱雀當空,文書亨昌的格局在某一個變為災厄,化身朱雀煞局時,它就會發揮出自己的能力,從難以明說的層麵,為這間房的主人,化解不祥。

第二種是狴犴塑像所形成的勢,它抗拒著小區內那主文書火勢的氣場進入房屋,又像一個隱忍暴躁的冷漠紳士,關注著室內一切異常。

等待某個該死的混蛋打擾它的地盤,那麼它就會變成一枚詭雷,給予殘酷嚴懲。

其是謂——犯禁者,不可恕。

感受著這兩種勢的包裹,這種感覺讓左道不僅打了個哈欠,很想在正午時分也睡大覺。

說不出來的安心。

安全這種概念,對每個人乃至每個職業都有著不同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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