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鹹魚引發的詭局(85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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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的靈魂強度上來,本質上就是一台最精密的分析儀器。

像常人時常會有的的六神無主狀態就再也不會有了,畢竟六神無主的本質原因是靈魂不夠穩固,遇到不論物理層麵,還是精神層麵的沖擊時會顯得慌亂無序。

而對於靈修來,說這種問題是基本不可能存在的,他們可以保持永遠最冷靜的狀態,隻要他們想,但所帶來的負麵代價是人性的情緒會被無限壓低。

比如曾經與現在的左道,其根子上都是有著一種澹漠與內斂的性格。

他能表現出喜怒哀樂,但又不等同他真的在喜怒哀樂。

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知道他真實的想法是什麼。

也因此——

有著這種靈魂強度的人,隻需要稍微外放一點力量出來,所接觸的事物都是可以被解析。

換而言之,想對一個靈魂強度極高的人下毒,無異於癡人說夢。

更不提靈修本身所帶來的的『高直覺』,那種近乎小說裡麵的「死亡預感」。

「沒錯,」胖子點個頭,他這時也不再習慣性提防,直接拿起此前左道倒開的啤酒頓了一杯:

「看左老弟你這反應,想必也知道咱們這位局長的能力。」

「嗯。」左道應了聲,雖然他想說,實際自己並不怎麼知道。

「不僅是你驚訝啊,所有人都驚得慌亂,」胖子很是唏噓,似乎沒法想象那種猛男也能這麼輕易的被放倒:

「之後局長就中毒咯,然後由琛久組織調查,很快,或者說沒有超過三十分鍾,他們便鎖定了嫌疑人和毒物來源。」

胖子說道這裡頓了下,自己開了瓶啤酒狂吹一瓶,打了個嗝才繼續說:

「琛久發現毒物的來源是兩條鹹魚,而那兩條鹹魚

「是奘啼給的,奘啼那時候正在辦公,所以這事情就保密下來。」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臉,滿臉古怪的繼續說:

「你說離譜不離譜吧左老弟,之後便是昨日了,奘啼提交了行動報告,琛久主管隱而不發,到了今天才有了這些事情。」

譜,離了起來——

左道往後一靠,略微仰頭思考,胖子也因自己說完感覺太過於魔幻陷入沉默。

「那組長現在什麼情況。」左道眯著眼睛問。

胖子攤攤手:

「停職接受調查,但說實話吧我覺得連琛久主管其實都有點不相信,咱們講實話就是奘啼沒有任何理由和動機做這種事情,以及——就算要乾,她也不可能做的這麼簡單。

「也因此,琛久主管經過商議,隻給奘啼做出了這些措施,並沒有下重手或者直接抓捕,隻是因為現在物證全部指向她,按照流程也必須要調查。

「白天時候,我聽說咱組長跟你組長還交過一下手,所以他們來的時候才互相不對付。

「但也是情有可原,咱組長是局長在花城一手提拔上來的,估計前兩天知道這個消息後早就憋著一肚子凶氣沒地兒方,加上」

胖子一臉欲言又止的看著左道,滿臉e

「加上你們這次的行動也太巧合了,所以好巧不巧全趕趟了。」

左道捏了捏眉心。

這事情算是全明白了。

如果隻用簡單的一句話概括,那就是——奘啼被栽贓陷害。

但不得不說很有用,直接打亂了所有的格局。

但往細的說,事情的麻瓜程度就非常大了,或者說,非常復雜。

「咱們這位琛久主管,現在什麼情況。」左道問了句。

胖子愣了下,馬上醒悟過來:

「琛久主管?按照應急預桉他現在是綜事局代理局長,本身他的綜合審批部就是屬於輔助綜事局綜合統籌的,比常規部門高半級,左老弟懷疑他?」

如此說著,胖子趕忙揮了揮手,屁股都離左道的位置遠了點:

「可不興這麼想啊,就像奘啼跟白修遠關係一樣,琛久也犯不著。」

「哦?」左道『哦』了聲,露出點感興趣的表情:

「細說。」

胖子搓了搓手,似是被之前左道的暴論發現給嚇了一跳還沒緩過神:

「這玩意隻是聽說啊,我也不確定,琛久跟白修遠聽說以前是搭檔,後來又在花城湊到了一起,但琛久並不擅長戰鬥,屬於輔助型人才,從根子上就沒法當正式的局長,沒有任何理由玩這麼一手。」

左道點了點頭,心中卻有點滑稽的念頭。

好家夥,綜事局直接變成了嫡係專場。

骨乾部門全都是自己人,然後又因為頭頭出事了,自己人懷疑自己人。

絕了。

見少年似乎打消了這種危險念頭,胖子這時才有些陰鬱的說:

「所以現在綜事局啥情況你也應知道了吧,可以說是人人自危了,本來咱們看著觀測中心的樂子,沒想到咱們自己也變成樂子了,並且還是大樂子。

「最麻煩的是,這情況,誰都沒嫌疑,但誰都有嫌疑,琛久主管今天晚上會議對外的口徑就是,加大力度抓捕拜童教相關的事情,由嚴方接手奘啼的工作。

「但說是這麼說,實際懂得都懂,嘿——」

胖子說的很含湖,但左道聽懂了。

在這種內部問題下,拋開外部因素不談,光內部問題就有的整了。

白修遠作為最大的山頭團體,自己倒了,第二能打的奘啼也莫名其妙的「倒了」。

就剩下一個迄今為止戰力未知的琛久,雖然看似權限很大,一方麵自身職位卡著綜事局所有事務的批準權限,另外一方麵還兼職神秘處的督察組長。

但他能坐這麼穩的根源,左道眨眨眼睛都知道,並不單是規章製度或者資歷能力,還得仰賴上麵的許可,下麵的支持。

而現在,代表著上麵的白修遠陷入昏迷,下麵的奘啼被不得已的審查監管,約等於綜事局目前最大的山頭團體垮了三分之二還要多。

現在的琛久,恐怕連維持內部穩定都足夠費勁了。

畢竟綜事局這麼大的一個綜合性組織,別說是個山頭,就是個海,那也能分出許多大大小小的區域,那麼現在——正是那些平常被壓著的「或山或海」的人們,奪點蛋糕的好時機。

至於拜童教?

灑灑水了,等我們先吃完蛋糕再想想辦法,這不是沒事麼?

左道很輕鬆的就代入了某些人的思想。

而胖子最後一句耐人尋味的語氣,則透漏出他對接下來針對『拜童教』以及抓捕『童使』的進展,非常的不看好。

「那麼局長現在身體如何?」左道抓住事情要點問道。

胖子搖了個頭:

「這就不是咱能知道的。」

說著,他對著左道擠眉弄眼,彷佛在說——你探探?

很明顯,不管是曾經的戰鬥友誼,還是處於別的立場考慮的人情投資都結束了,輪到自己給點「回饋」了。

很遺憾的是——左道並沒有什麼內幕消息與神奇渠道。

「等過幾天我再找你。」少年回復。

——等我收到奘啼消息,挑挑揀揀,下次一定。

「好吧。」胖子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拜童教的事情老弟咋看?」

胖子笑眯眯的眼睛中藏著點狠勁。

『胖子的意思是想問我,奘啼跟我短暫交談中是否留了些後手給我,用於繼續針對拜童教的?

『但現在的我,即便跟胖子乃至其他人私下聯合整拜童教,不說成效如何,要是出點什麼意外暴露了,我目前『待崗』狀態做事情就等於違規操作,要是被內部別的山頭的人抓到做文章,沒準事情沒乾成,我人就去陪著組長了

『還是說,胖子現在講的話是其它的立場,代那些人,在試探我的態度?』

左道如此想著,麵對這種情況,他習慣性的假設胖子——有沒有一種可能,實際上是潛伏極深的內鬼,如果自己說了什麼,回頭沒準走出夜店就被大卡車來一下。

懷揣著這種想法,倆人短暫對視後,左道說:

「再等等看。」

——等等黨永不吃虧!

「彳於口巴——」胖子收斂神情無奈回道,對這個答復到是不意外:

「那我就溜了啊,要是有什麼進展可以找我,前提是拜童教的,胖子我膽小隻能摻和這點事兒了。」

左道自然應允,見胖子似是去視察夜店運作情況時,他也隨之離開。

一路上不能說謹慎行走,隻能說紙人全開。

綜事局,地下,神秘處理部一組辦公廳。

此時廳內不知為何開著讓人想穿棉襖的冷氣。

奘啼也的確如此,她一身毛茸茸的睡衣,在不遠處還有各種生活用具,從被子到床單,甚至整來了一張床墊,她本人則在辦公椅上跟嚴方大眼瞪小眼。

一位穿著粉毛抓絨加厚的連體睡衣,違和的翹著二郎腿抽著煙,一位身著執法風衣拿著自己的特製刀具反復摩擦,彼此一句話也不說。

這沉悶氛圍似乎可以持續到天荒地老,好在這時候大門打開了。

一臉疲憊的琛久帶著茶杯走了進來,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冷氣,他都忍不住打個寒顫。

「小奘啊,照顧下老人家吧,幫我冷氣調高點。」

他一邊說著,扯過一把椅子湊到倆人旁邊。

「遙控器壞了,下次一定。」奘啼回了一句。

琛久沒辦法,隻能打開茶杯汲取一點暖氣:

「現在情況很不妙,老白那邊還在昏迷狀態,處於儀式受損的情況。

「內部雖然我讓小嚴去接替你,繼續進行抓捕拜童教的工作,但還是有些人以各種理由,將他擔子給壓了下去,現在隻能來跟你一起「嘮嗑」了,你也少跟小嚴鬧不對付,不是他不想去完成工作,而是沒法,他現在坐在你的專桉組位置上,反而什麼都乾不了。

「現在情況很明顯,老白的問題是有預謀的被針對,我們整了那位『童使』這麼多天,恐怕人家也氣得不行,動用了些隻有到最後關頭的伏子來整了我們一手,但不得不說,很有效。

「某些滿腦子隻有權力的人,樂見其成的當著刀子,你的嫌疑一天不洗脫,這活兒就很難乾下去,但想洗脫恐怕也很難,他們第一個不允許,雖然說不會對你造成什麼人身危害,但隻要限製住你就行了。

「某些滿腦子隻有權力的人拿著「規矩」做大旗,然而他們的確「合規」,我們沒法輕舉妄動,不到萬不得已,「規矩」不能破,這是我們華域的『根基』。」

琛久三言兩語的把今天內部的事情告訴了奘啼,也傳達了自己對她的信任。

奘啼將煙頭頂在煙灰缸裡麵狠狠揉捏,皺著眉頭:

「屁話,老娘要是有問題,白老頭早就死了五六七八年了,老琛你確定那糟老頭子不是自己下毒自己,裝作退場玩一手暗中潛伏再閃亮登場?」

琛久搖了搖頭,拿出自己的內部終端交給奘啼,裡麵是白修遠躺在病床的視頻。

視頻中的白修遠,麵色枯槁,此時此刻的他才像一位老人。

而他身上不僅麵色泛黑,整個人被一個長方形的大冰塊封印在裡麵,以至於他雖然躺在病床,但沒有任何醫療儀器進行救治。

「看見了吧,不可能的。」琛久見奘啼滿麵殺氣的目光,嘆了口氣。

「修遠的儀式弱點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畢竟當年他那一手白藏儀式,不知道讓多少人膽寒,也因為這樣,研究他的人不盡其數,敵人早就比他自己還了解他了,但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破除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的儀式弱點便是不能中毒,不管任何意義上的毒,食物的組合也好,藥物的毒性也罷,按理來說這個儀式實在是很操蛋,這意味著戰鬥時候能服用的藥劑範圍極其的少,連平常吃個飯菜都要小心搭配。

「好就好在修遠的靈魂力量很強大,足夠解析與規避許多問題,但這次卻翻了船咯,看情況修遠是吃下去沒多久馬上發覺了不對,用能力強行封印了自己,而那毒素也沒有深入髒腑;儀式雖然受損了,但不是沒法挽回,人問題其實也不大,就是這幾個月別想醒來了。

「對方的用心也非常險惡,目前尚未搞清楚對方是用什麼方式,給這食物施加毒素的,隻能初步確定非自然的實際毒素,簡而言之,是一種詛咒儀式——」

聽著琛久的介紹,奘啼將終端交給嚴方,讓對方也看看情況,而她則認真的注視著琛久。

「那老琛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隻能讓天朗閣的人來了,不過」琛久如是說,旋即皺著眉頭又道:

「他們對我的答復是——等。」

「等?」接話的不是奘啼,而是嚴方,他有些難以相信。

「是啊」琛久有些疲憊的嘬了口熱茶:

「說起來,修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此話一出,嚴方也將目光望向奘啼,試圖發現什麼。

奘啼則蹙著眉頭,她想起前些時候白修遠與林鴻才的那番對話,和白老頭那語重心長的勸告。

再看了看琛久澄澈的目光,麵不顯緒的說:

「我也不確定,那老頭平常就是個謎語人,你也是知道的。」

琛久深以為然:

「確實,總之這些天你先暫時待著,實在事不可為,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外麵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事情?」

奘啼沒做猶豫,直接答道:

「有一個,老琛你幫我將一些資料給一個人。

「以及,幫我把兩個人安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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