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人們(85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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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

胖子有些暈乎乎的說了句,拉回了左道亦有些飄忽的神緒。

入目處,他們於山間小道中,左右兩邊是茂密的樹林植被,足下,不誇張地說,是靠著人所踏出來的山野小路,而這些並不能帶來絲絲陰涼,反而在酷烈的眼光與蟲禽齊鳴下帶來一種煩躁憋亂。

胖子此時左瞅右瞥下忽然喊了一聲:

「臥槽,木頭,山神,你們咋這幅打扮?」

旋即三人互望,麵色各異。

眾人此時全然換了一身裝束,褲子是極為寬鬆的麻布所作,腳著髒兮兮的布鞋,身上更是披著像是小馬甲一般花花綠綠的奇怪服飾,一幅極為淳樸的民族風味尤然散發。

這也讓他們的身形各自體現,比如胖子白白胖胖的雙臂與身形不消多說,嚴方則皮膚略微發黑,肌肉結實,左道則顯得清瘦些許,並沒有什麼鍛煉痕跡。

此刻他們發現各種「家夥事」全然不見,三人對著自身這扌莫扌莫,那翻翻,除了胖子口袋中翻出幾個銅錢外,再無它物。

胖子個人是最為慌的,他的一身本領說實話便是靠著『靈性材料』過日子,從術式到儀式,全都是需要這些玩意進行『代價補償』,雖然燒錢,但憑借著手下灰色產業支撐,足夠麵對神秘事件時底氣十足,更不提加入綜事局後,宛若老鼠進了米缸。

沒了這些,他剩下的優勢或許隻剩下了足夠胖?

胖子反正人是麻了。

左道這邊,也發現自己完全無法與「祠堂」時外麵的各地小紙人產生聯係,比昔日在萬和商場時更為麻煩,亦讓他不得再次感嘆這個世界的神秘體係有夠邪門了。

嚴方此刻卻最為奇怪,在胖子的動靜聲回過神來,以及確定包括自己雙刀等各色各樣攜帶東西全然消失都消失後,便麵露驚疑,像是有些知道什麼麵露些許驚喜,但又有些不確定的樣子。

這番神色,自然逃不脫兩個人精的觀察,倒不如說在發現行頭大變後,他們第一時間關注的便是同行之人的麵容。

「山神,有什麼頭緒?」左道率先開腔,之後又補充了下情況:

「我與「外界」的紙人已經完全失聯,看起來像是進入非常強力的儀式層界中。」

麵對左道的問題,嚴方先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看地麵的土地,他有些凝重的說:「我們可能不是在儀式層界裡。」

「?」胖子脖子一伸,兩眼大大迷茫,如同打了個問號。

「諸位聽過歷史與考古學者麼?」

嚴方定了定神,絕贊大心髒讓他恢復如常的說道。

胖子與左道同時嗯了聲不假思索的點頭,但他們各自又想到了嚴方不可能說的是平常普通的那種「職業」,旋即又默契的搖頭。

「嗯我說的歷史學者與考古學者,並不是日常生活中的那種職業,而是隸屬於衍策府麾下的乾員們。」嚴方說道。

見倆人都了解不多,他旋即繼續說:

「你們對這個概念知悉的比較少,因為他們的活動範圍是非常隱蔽且保密權限極高,大多時候都是衍策府單獨行動,籌集人手,隻有在很少數的大型事件中,才會邀請六禦府其它的部門一同進行。

「平常裡,他們因為特殊緣故,大多時候都會在社會中掛個虛職,用於平常待命時候的日常所需,也是少有的會長期接觸在常人生活中的乾員群體。」

「執行任務時,考古學者與歷史學者會組隊成行,就像我們如果不是因為特殊原因,大多任務時,時刻都會有著觀測中心的乾員對我們提供支持。」

嚴方說著,仍然不忘diss一下花城局勢,之後快速精要的繼續介紹:

「他們的職能與任務是綜合性質的,彼此不分家,主要行動便是發掘過往歷史中的「斷層」得到於我們有用的信息資料,或者遺落傳承能力。

「而他們常出沒在各類『事象節點』中,作為每個『域』向前索求的尖端力量,而我懷疑,我們很可能就是在『事象節點』之中,並非儀式層界,也不是神秘介入的力量。」

見胖子一臉茫然,左道略有不解但有所明悟的樣子,嚴方看了眼附近環境,再次介紹自己所知情況,隨著深入講述,胖子與左道各種意義上初來乍到的他們,逐漸理解了目前情況。

所謂的事象節點,猶如曾經世界某些建築,某種環境留下極為深刻剎那事件,而後在特定場合下會再次復現。

但與曾經世界的這種又有所區別,區別在——許是神秘活躍的緣故,導致這種事象節點擁有著一個「閉環」概念的「小世界」,這裡的曾經將成為一個「輪回」——周而復始。

悲而永悲,喜而喜復。

據悉,這個世界向前追朔的歷史是割裂的,在「真實的歷史」中,在神秘為此方天的世界裡是如此的。

而在常人的歷史,過往全是修飾的。

就如昔日段強與左道在去往廢棄工廠時所言,曾經有過一段,甚至左道後來個人認為恐怕不止一段的時代,那時的人們在神秘的道路上,走的比現在要遠,或許不如現今全麵,但卻更為突出。

而許許多多,或是意外或是人為的緣故,導致眾多「秘聞」「事實」「傳承」都有遺失散落,或許老的不一定是好的,但是在這個世界,老的一定會具有各方意義上的價值。

也因此,造就出了兩類神秘職業——歷史學者與考古學者。

他們追尋著過往,尋找著往昔真實,探索著曾經神秘,將其搜集,將其復輝。

因而,對於各個地方來說事象節點是危險的,也是充滿誘惑的,也許一段過往的歷史記錄,在來日遭受神秘威脅時便能找到破局之法。

更或許能得到一些未知的禁忌之物、強力術式、神秘儀式,乃至秘儀與密儀的線索,為今人延續命火。

而這個世界,事象節點的生成條件很復雜,但總結起來可以歸結為——或因龐大的眾合苦難又或是光輝時刻下,在有意或無意的促成中,當時的一切將會被記錄於此,隨後會被「封藏閉環」,隻有在特定條件下才會引發。

事象節點有一次性的也有復數性的,全看本身所留之蘊,因此對於初入的人員來說,是拚了命也要「盡善盡美」的,蓋因不到他們離開前,是無法知道其結果。

倘若、萬一,隻有一次機會便消散,這是整個華域的損失,也是參與人員一生的抱憾。

看著胖子一臉牙酸的樣子,嚴方說完後適時補充安慰道:

「放心,我們是意外進來,即便我們沒法像他們那麼專業而有所遺憾,也不會被追責。

「換言之,我們需要保全的是自身安全,事象節點據我所知,能形成的都代表著此地往昔發生重大事件,也說明我們即將麵臨難說好壞的事件。

「我們隻有堅持到這次的『輪回』完畢後,才有脫離的可能性。」

嚴方沒有說他們倘若沒堅持住之後會怎麼樣,但結果已經不言而喻。

而這時他忽然麵色嚴肅的說道:

「二位想必也清楚,神秘能力是彼此非常忌諱且私密的,即便是同僚之間也是如此,但現在情況特殊,我們不是歷史與考古學者他們這樣,對事象節點的細節特別熟悉,且一路受到專門培訓,乃至他們所掌握的能力都是針對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

「我們的首要目標是活下來,以我做個頭,我會把自己能力特點說出來,你們可以自行斟酌,我個人是希望大家能精誠合作,但我不會強求。

「我是少數沒有掌握儀式的組長乾員,隻研習一個術式叫做刀絕,它的特點具有封困,戰鬥兩大方向,有一定遠程傷害能力,對儀式具有一定乾擾性;施展條件分兩種,在有兩把刀時,它的代價是刀性脆化,會根據我的施展時間與支出力量。

「但是在沒有刀作為代價中繼的狀態時,會對我形成一個負麵效果,叫做——三刀六洞;同樣也是根據施展時間與支出力量,對我身體形成傷害。」

嚴方如是說道,同時他短暫沉吟片刻:

「按理來說,在我們被卷入事象節點時我們的儀式術式被迫停止,那麼便會有負麵狀態體現,但我目前沒有,並不確定是否因為我們與現境的關係割裂開的緣故,我需要找個機會在現在環境中施展一次刀絕才能確定。

「如果是現境關係被割裂的緣故,這意味著我們在離開這裡後,需要承受一次當時的負麵狀態,這代表負麵被延遲,也說明我們在這裡盡量不能身受太嚴重的傷害,以防出去就死了。」

說完,嚴方看向二人。

在對方坦誠相待的情況下,左道有所目的性的率先發言:

「我的話,除了綜事局的六大通用術式之外,掌握一個術式裁紙,裁紙的能力大家應該多有發覺,本身戰鬥能力不強,裁紙可以製作出紙具或者紙人,紙具對神秘生物擁有一定傷害能力;紙人的話,戰鬥力不強,但是觀測作用高,有隱蔽性,需要「救命紙」作為材料。」

說著,左道與嚴方對視一眼說:

「山神應該還有印象,那日你來時給我的東西,裡麵有些組長的交代,其中有一個需要實驗的『儀式』和一些其它能力。

「其中的儀式我不確定在這個環境條件下是否能啟動,屬於最後萬不得已時候需要其它力量時,我會冒險實驗,但缺少一樣關鍵素材——迷夢之沙。

「至於其它能力也是相同,需要機會實驗,但素材方麵要求不高。」

在明白目前處境後,左道有限度公布自己的能力,同時給自己的『黃昏之海』以及萬一遇到危機時候,不論是啟用命書之法或是撞教之法,乃至等等能力做了鋪墊。

一旦有超規格的危機發生時展露額外能力,都可以讓對方聯想到奘啼所給的u盤身上,雖然說這仍然存在一定暴露風險,然而相比實際麵臨的問題做對比是「劃算」的。

畢竟,人死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人沒死,那什麼情況都可以嘗試撈一撈。

在嚴方有這個苗頭的言語時,他心中已然有此定計。

胖子也不做扭捏,在左道說完後他介紹道:

「我有一個術式叫做浮盾,以保護性為主沒有殺傷能力,啟動代價是具有土屬性的靈性材料,同時也是代價,沒有的情況下,以自身一定程度僵化作為代價。

「儀式也有一個,叫藏虛變實,功能木頭跟山神都知道,有儀式層界的能力,但比起其它儀式要弱一點,同時有物體類空間轉移能力,超頻情況下,人可以轉移,但負麵代價太大,我會承受骨斷折肢扭的問題。

「在沒有靈性材料的情況下,我得以自身血肉消耗作為維持。」

三人各自介紹自身特性,不論是資歷以及能力最佳的嚴方自然擔當起工作分配:

「接下來我們盡可能抱團不要分開,有危險時我將作為第一戰鬥序列,胖子負責第二序列,木頭負責第三序列,而觀察手由木頭你一人擔任,我們目前需要搞清楚這是在哪裡,最好確認是處於什麼時候。

「其次當務之急是尋找靈性材料,讓你倆能更好的發揮,減輕自身代價,我也需要找兩把刀才行,最後才是盡可能記錄這個地方的一切,至於之後我們要做什麼,就不清楚了。

「從我們服飾變換的情況,很可能我沒會變成「當地的人」但具體如何,以及我們是否會有什麼身份,隻能在看看,盡量少言少語。」

嚴方條理清晰的理出流程,同時明說自己對事象節點所知的內容就這麼點貨,剩下的隻能互相見機行事了。

看似漫長的交流,實際在嚴方高效溝通和快速發言裡,連五分鍾都未過去嗎,同時,嚴方最後一句的內容,加上他們目前的處境,讓左道的內心忽然有點「怪異想笑」

——這不就是曾經世界小說裡麵,什麼主神劇情下副本麼,媽的絕了。

他內心荒誕的笑了聲。

就在這時,左道忽然抬手打了個手勢。

『有人來了,一個。』

『即將接觸。』

早在左道回過神來時,在彼此互相交流對策前,他就將體內的紙靈散布四周但沒跑遠的觀察環境,同時也大概明白了,被「消失」的隻會是身外之物,如果藏在體內的則會沒事。

見此情形,胖子不禁快速抱拳以示尊敬,似是在說——還得是你!

嚴方小小的舉了個大拇指,點了個贊。

沒多久,一個腳步聲從遠處一腳深一腳淺的慢跑過來,來人是一個皮膚黝黑,麵有皺紋的老人家,他與左道三人一樣穿著相同的服裝,稍有區別的地方在於他身上佩戴著一些銀器作為裝飾。

老人發現三人時,黑著臉加快腳步,嘴皮子瘋狂閃動在罵罵咧咧。

但是,三人卻不敢做出反應,隻是盯著對方。

蓋因——他在說什麼幾把鬼話啊!

這個世界的言語是與曾經世界沒什麼區別的,但老人說出來的內容卻讓左道本尊與前主記憶都「茫然」起來。

悄然埋伏到老人後麵的紙人,此時能看見胖子的「眼前一黑」的微小神色,也能看見嚴方一閃的殺機。

就在快「繃不住」「藏不住」「憋不住」的時候,左道三人驀地感到略微的暈眩,而下一刻——

他們聽懂了。

「宗子,宗天,宗海,跑這裡作甚你們阿爸都生氣了!」

「宗祠大典就要開始,趕緊跟我回去,快快快!」

花城,醫院。

外邊的持槍不明人員,肆意的開火,但他們又像是目的性的,隻對準某一棟樓層,對往來逃竄的普通人與醫護隻要不靠近他們或者不擋住他們去路,這些人便視之不見。

同時,有一批蒙頭遮麵的人群快速沖入醫院內,目標直指白修遠所在的樓棟,其數量之多,引人側目。

當他們來到目標之地,彼此沒有進行過哪怕一句的對話,隻有實際行動做出了回應。

——殺。

一時間,或古怪或怪異的神秘能力,如繽紛萬花筒一般,在來犯之敵手中層出不窮。

神秘部的乾員們也彼此協同默契,在感知到大樓受到襲擊後,擅長遠程與大威力的乾員早已準備好術式之能,蓄勢待發,在第一輪交手過後由具有保護能力的人進行掩護。

緊接著——

不甘示弱的現代科技也發揮出自己的作用!

隻見在之前使用過各類觀測樓層內的術式乾員們,他們拿起長槍短炮,直接開火!

短暫交鋒中,敵人的攻勢被遏製住了。

而在樓層深處內的通道,白修遠所在之地,那四名組長此時也站起身子,不過他們並沒有支援,僅是加大了儀式的運轉力度。

他們清楚,對方有所準備的襲擊下並不可能隻有這點能力,也因此,其中一名組長對著通訊說了一句:

「意思意思就好,待負麵狀態成員超過六成,以及彈藥低於一半便直接撤離,這裡交給我們,掌握儀式的成員保持狀態,作為撤退掩護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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