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星隕之時(4800)(1 / 2)
花城,觀測中心。
在法主出現,外神隕落與老星主對峙時。
意識空間交流中,在場的幾個人,拉起了數個頻道。
進行了一場不傳六耳,現實時間沒過多久,卻影響深遠的對話。
首先是老星主方誌天,找上了南命師薛燮——
『這弒神天命緣何尋來的,薛燮。』彼時老星主問道,如老友交談。
『哈故人之後,我帶著行動,去邊境外遊盪時受到了天命的指引,找到了她。』彼時南命師如是回復。
『有趣可否跟我說說,是在你確定參與這件事前,或是事後。』
『事前。』
『哦』老星主在意識空間交流哦了一聲,不知真信假信,隨即再問:
『你很在意她?
『畢竟你將為數不多的靈種都給了她。』
薛燮回復:『無足掛齒。』
這時,現實中,眾人感受到了法主傳遞的信息,一封林鴻才的自述。
『那就是很重要,』老星主自顧自說道:
『我不想活了,用我餘下沒被汙染的底蘊,助她一臂之力,換你一個承諾,意覺如何?』
『如果我不同意呢?』薛燮回復。
他聽出話外之意,也對老星主的自行判定略感不爽。
『她會死。』老星主如是說:
『不用懷疑,我是在威脅你,也是在請求你的幫助。』
南命師進入了萬念一息間的沉默,千念間才像想明白了什麼:
『因為通道?』
『嗯——』老星主肯定的嗯了聲:
『我最後的計劃,成功與不成功是兩碼事。
『不成功,死了一切煙消雲散,活著,會有人讓我死不了,因為我有用。
『成功,活著的我,會讓華域內部動亂,死了,僅是一些小醜作祟。』
現實中,戲命者的天命回歸到老星主身上。
薛燮有所不解的問道:
『那你為什麼選擇我?
『為什麼要威脅我?
『為什麼不找你的好學生,那位呢?』
南命師的三連問,老星主則不慌不忙,沒有遲疑的給出答復:
『因為你是阻攔我的人裡麵最純粹的,我感覺到了南州長的存在,本來想與他聯係,既然他默默退場,我便與你說,也一樣的。
『緣何威脅,或許有點不甘吧,總得找點理由好自了,就像很多人想了結,卻怕疼,怕這怕那,沒幾天好活還是有幾天好活。
『至於他,你我都清楚,他做的太絕,卻也是正確。』
南命師在意識交流中傳出嘆息,麵上表情卻沒變化。
這時,現實中老星主正在跟法主「交流」著,明麵上的對話,全因各種小頻而產生影響,改變結果。
『說吧,老星主準備如何做?
『說實話,咱給小姑娘安排的應該會很到位的。
『我可是計算了好久。』南命師初步接受,選擇看看價碼。
『哈』老星主在意識空間笑了起來。
『你笑啥?』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什麼高興的事情?』
『你用命師的能力玩算計。』老星主語氣有些調侃。
『你他媽』薛燮暴怒。
『若我沒看錯,這小姑娘的天命也不完全是自己的?』老星主扯回正題。
『對。』南命師肯定:
『是她至親的。』
『哦。』老星主沒多大反應,或者說對這個並不關心:
『我沒猜錯,她走的這麼極端,是你想借此機會為她擺脫天命,卻保留天運的底蘊,以圖日後再塑它命,但也無須大費周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原因?』
『她被詛咒了,這份天命有問題,注定缺憾。』南命師如實道。
『我懂了。』老星主仿佛明白了什麼:
『你覺得是外麵的嘗試,還是內部與你們有關的事情?』
『或許都有?』南命師道,兩個老東西即便如此場合,仍然謎語。
老星主沒有再繼續下去,他感覺到對方不想深談這方麵的事情,也就適可而止,將內容拉向正題,走向終點:
『如果要自解肉身,消泯魂靈,再重塑肉身,脫胎新魂,讓自己不再是自己的方式,那的確是很嚴重,她會繼承昔日記憶麼?』
南命師對此問題則回:
『不完全,但會記住一些關鍵的事,和必須去完成的昔身執念,得最後的自在。』
『也就是說,到了這個階段,一些問題都沒法完全化解?』老星主品出餘味。
『沒錯。』薛燮答。
很明顯他們已經進入確定意向後的協商環節。
而南命師等待老星主,能出多大的籌碼來敲定這些,達成他的目的。
『她還會走修士體係?』老星主問。
『不會,除非那個通道的後續,能有巨大進展。』
『那我等下將天命脫離消散,把這份底蘊嫁接給她,我的殘缺靈種會崩碎,你來重塑,若密藏真能恢復,往後她可以有最佳的底蘊,這份遺產,如何。』
『』南命師薛燮陷入短暫沉凝:
『你是真的一點都不留給你的嫡係啊?』
『嗬,還有嫡係麼』
『確實,我同意了,那麼要我做什麼?』
『我感知到,林鴻才沒死,日後或許也不會死。』老星主如是說:
『我需要你與州長,做他的山嶽。
『倘若那時,他是無異的,如何,薛燮。』
『老星主你,直到最後都還是選擇他啊』南命師感嘆道,隨即說:
『我同意了。』
『嗯——』
現實中,方誌天反手指向身後問:
「薛燮,那小姑娘跟你什麼關係——」
「嗯?」南命師因這突然的問題輕嗯一聲,隨即說道:
「故人之後,她的家族當年因為那件事情出了茬子,她得到了這份不完全的天命,我找到了她。」
「哦」老星主應了聲:
「你不錯,那就送她場造化吧。
「用戲命與我最後的力量。」
法主降臨瞬間,他與老星主,也進行了一場不為人知的對談。
『方老安好。』法主說道。
與明麵上的劍拔弩張不同,意識空間的他語氣雖不熱絡,也不冷澹。
仿佛與一個相交不深卻有交道的老人聊天一般。
『不大好,快死了。』方誌天也不客氣。
蓋因法主直呼自己姓氏,表明不肯給一點尊稱,這間接說明了一種否定。
『方老說笑了,縱然身軀被汙染,靈種碎裂,但靈魂的異常卻還好。』
『我比你懂,隻是不想活了。』聽出其它意思的方誌天澹答如水。
『嗯,也罷。』法主平和的說了句:
『綜委代我請教方老,那封信件中,那位的恐怖,出自何處?』
『怎麼,你們怕了?』方誌天的意識,似乎有點奇怪的笑意。
『方老說笑,內部團結大於一切。』法主顧左言他。
『這是我們自家的事情,若是真想知道,等那一天便可。』方誌天拒絕了。
『也好。』
他們掐斷了聯係,回歸了現實的對談。
看起來,似乎不歡而散。
在這間隙,南命師找上法主拉了個小頻。
『法主這分身之術越來越好啦。』南命師冒泡吹捧了一句。
『南師可是有事?』法主直言。
『逃不過法主之眼吶。』南命師在私聊裡麵爽朗大笑:
『不知法主與其他人,怎麼看通道這個事情?』
『有患,存瘡,蘊喜。』法主平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