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琛久(77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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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花城事件之後的第二天。

琛久一臉過勞死的樣子,不過他今天卻一直身著正裝。

因危機解除,特殊權限被取消的桐妍,一臉擔心的添了點水:

「主管,咱休息下伐,今天是要去辦什麼事情嗎?」

桐妍看著對方的打扮說道說著。

她又從自己口袋掏出一盒藥丸,走到麵色更加不大行的權虎那邊:

「你也是,都這麼累了,怎麼還瞪那麼大眼睛!」

權虎動動嘴巴,沙啞的說:

「吃了那玩意,精神太亢奮。」

琛久抱著保溫杯嘬了一口:

「悶油瓶剛剛得到完整的血脈藥劑,又一直打著振血針劑參與戰鬥,短時間內是沒辦法的,他想睡也睡不著,隻能熬過七十二小時。

「嗯,之後要去辦點事情,要出去一趟。」

琛久成功的被奘啼給傳染,將權虎的外號使用起來,並且回答了桐妍問題。

權虎無言,桐妍苦惱又好奇。

緩了口氣的琛久,一邊揉著眉心,略微忐忑的拿起終端。

他打開待處理列表,眼角瘋狂跳動:

「乾你

「我不是剛剛處理完那麼多事情?

「怎麼又跑出來這麼多

「白修遠,我真謝你八輩祖宗嗷!」

休息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臨時指揮室來了一個人。

對方的出現,周遭的空氣都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是之前降臨觀測中心那裡的存續院科長。

對方的到來,讓嘰嘰喳喳的桐妍,下意識止住聲音,湊在權虎旁邊。

不知為何,她看見這個人,就會心裡有點害怕。

類似於那種

小時候生病發燒,然後要被抓去打針,和藹可親的護士拿出辣麼大的一根針管,就要對自己痛下殺手的恐懼感。

存續院的科長倒是頗為雷厲風行,他進來直接說道:

「琛主管,這邊事情暫時放一下,綜委同意,您可以去那邊了。」

聽見答復,琛久臉色一正,起身拍拍那不存在的灰塵。

見對方做好準備的舉動,存續院科長也不廢話。

他輕輕地雙掌一拍,發出兩道啪啪聲音,身後出現一扇青銅大門。

隨著大門敞開,從外邊而看裡麵什麼都沒有,盡是白光。

但那股更加濃厚的消毒水味道,總能喚起人類心中對生死的莫名恐懼。

「小桐,等下奘啼回來,讓她在這邊待著,配合處理秘儀的收尾工作,之後我會聯係你們的,我先離開一趟。」琛久匆匆交代。

他跟那位存續院科長一同走進青銅之門。

下一瞬間,琛久跨越而出。

他來到了一個客堂,周遭古色古香。

存續院的科長沒有跟他一同出來,隻在青銅之門內說道:

「回見。」

琛久回望一眼,發現那傳送類型的秘儀,已經不聲不響的消失。

青銅之門這回不像在別的地方,會肆無忌憚的消殺附近區域。

它傳送到這裡,反倒瘋狂收縮著自己的力量,違背著自己的意願。

帶著一種恐懼與敬畏的感覺,扔了人就跑。

琛久倒是不意外,因為這個地方,就是綜委部的核心所在。

或者說,綜委本人的辦公之地。

一個不論是從地圖還是概念,文字還是影像上,都絕對找不出的地方。

並且每個離開這裡的生物,不論有多強大,即便是花城的那個外神掉到這裡,若能活著離開這地方

也隻能記住這裡的人想給它記住的事情,而這裡的一切,哪怕是椅子長什麼樣,都會忘得一乾二淨。

在這裡,也住著一位自己的師父,也是琛久認為,華域最恐怖的人。

就在他能毫無防備的走神間隙,前方的太師椅突兀的出現一個人。

這個老人瘦瘦巴巴的,掛著一抹笑容,手中捧著一卷沒有文字的書籍:

「說實話,你這麼多年第一次回來找我,還是挺驚訝的。」

琛久回望前方,略微躬身:

「綜委。」

「嗯?」綜委輕嗯一聲,眸子中正平和的看著對方。

見狀,琛久稍微遲疑一下,再說:

「師父,別來無恙。」

綜委略微頷首:

「還好,坐吧,別拘謹。」

琛久走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去,他們倆人陷入沉默。

綜委仔細端詳對方,似是品出了個中含義:

「看起來,你仍然對我當年的事情存在懷疑,但這次另有所求。」

琛久沉默。

當年,也就是大洞事件發生的時候。

整個華域陷入混亂,彼時的他還沒這麼大歲數,方才三十餘歲。

雖說年歲不大,卻因為有著一個身居首座的師父,得以參與了解許多極為內幕的事情,因而他那時知道,當年的綜委部在那次事件中——

什麼都沒有做,包括眼前的這位老人。

整個綜委部,陷入自閉宕機的狀態。

直到事件結束,綜委部又以雷霆速度,進行一係列的處理。

所有綜委部的人,其實都心中不解甚至不滿。

他們以各種方式進行詢問乃至質問的此人。

無一例外,全部都被下放出去,也包括琛久。

而簽字的人,便是眼前的這位傳奇。

一個在位一百多年的老人家,成功的把自己姓名消除,從此稱呼便與自己職位捆綁的恐怖存在。

有的尊他綜委,有的人稱他部首,也有人喊他大部長,也有的叫他師父。

他的具體年歲已經有些不可考了,至少二百歲以上。

不管經歷多少風雨,對方始終能存在,不論是內部爭鬥,還是外部暗殺,他總能好好的活下來。

這位老人,熬掉不知凡幾,期盼坐上這龍頭椅的綜委部的委員們。

也已經熬死了一任觀星台的星主,一任衍策府的首席,一任天朗閣的閣主,兩任司律殿的法主,不知多少任的獄禁宮的宮主,變成華域已知的究極老怪物。

看這個架勢,他老人家至少還能再熬死幾個。

這隻是對內,對外的話,外域的老對頭早都死光。

在這個時代,絲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有一天這老人死掉,諸外域會集體開一個月的香檳,彈冠相慶,肆意高歌,定個特殊紀念日都不為過。

綜委的戰力已然不祥,至少琛久從未知見過師父的出手記錄。

但對方的手腕值得任何一位政治與權利生物,和陰謀家們去頂禮膜拜。

正是有他的存在,哪怕華域再風雨飄搖,似乎都在可控範圍之內。

但就是這樣的存在,當年的大洞事件——

卻因為他的命令,整個綜委部的高層陷入莫名停擺,直到事後。

這不僅引來內部的不解,也引來六部首席的會議,質問對方老人的行為。

然而最終的結果是——老人仍然穩坐此位。

而彼時的綜委部九人委員會,集體提出反對。

其中有四個,還是琛久的師兄,這位老人的學生。

他們得到的結果便是被無情撤職,從此下落不明。

八個委員的集體反抗,甚至連內部的一點波瀾都沒掀起。

也因如此,那時候的琛久選擇離去,離開華域的政治中心。

再之後,便被白修遠這個狗逼拐到花城。

直至今日,琛久都無法理解對方的做法和原因,哪怕一點點。

這個內幕也成為與大洞事件等同的禁忌,被內部有意的遺忘。

到現在,除開少部分人群,已經沒有人再去糾結這件事情。

因為這位老人,能在六部會議結束後安然無恙,就已說明一切。

「是的師父,我有事相求。」琛久沉默片刻後說道。

綜委投去贊許目光,看著自己最小的學生:

「很好,這麼多年了,也算有點我們綜委部一脈的樣子,哪怕有許多向左,諸多不解,再多不滿,待到自身有需求時——

「仍會找出自身的優勢去得到自己的訴求,拋下彼此的問題去達成自己的目的。

「而你能見到我,並且與我對談,提出訴求,其最大的優勢便是,你始終是我的學生。」

琛久默認,他的確是這麼乾的。

這副模樣可以說是醜陋,卻是每一位綜委部的成員,必須具備的素養。

「意向上,我是同意了,」綜委把書卷放在一旁:

「這些年你雖然離開綜委部,跟著天朗閣的莽夫們玩在一起,但你擔任的職位和做的事情,我也有關注著。

「除開那位叫奘啼的小姑娘,是白修遠親手培養的,花城綜事局的強大戰力,和部門的平衡,乃至花城的總體穩定,都與你密不可分。

「花城能真正意義上,死在神秘事件中僅有那麼少人,你也當居首功。」

對於這番評價,琛久內心是有點高興的。

花城的綜事局,除了白修遠那狗東西的奇怪操作外,神秘處這個部門的人員,基本都是琛久發掘出來的,從乾員的潛力,到各組長的能力,都是各個城市的水準線之上,甚至說僅次一份。

除開一些特別需要,而被其他部門塞進來的混子。

琛久與白修遠培養出來的組長們,每一個的水平,放到別的城市都足以擔任頂梁柱,隻是因為花城的水太深,他們隻能當個組長。

而戰死名單也相同,乾員的死亡,有嚴苛的判定條件,需要參與神秘事件,並且完全無法挽回的身亡,既是靈魂上的徹底畸變,才會被列入其中。

如若消除掉這些條件,恐怕各地的傷亡名單,少說要加一兩個零。

「具體說說吧,有何所求。」綜委再問。

琛久思索片刻,緩緩說道:

「白修遠情況如何,大洞密藏的通道,師父你們準備怎麼處理?」

「哈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去問命師?」綜委啞然失笑:

「大洞密藏的通道,倒是有一點故事,我來考考你吧。」

綜委說著,手指向了琛久,閃發出一點光芒。

緊接著,琛久的腦海內浮現出了一幕畫麵。

有關昔日觀星台的事件,老星主發言,與會議的開啟。(注1)

「你猜猜看,最終誰否誰過?」綜委頗有興致道。

琛久領受了那份畫麵,心中倒沒有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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