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你回不來了~~~(1 / 2)
李雲澤還是第一次從正門進入榮國府。
王熙鳳的院落在後麵,以往他進進出出都是走的後門。
榮國府的大門麵闊三間,通體朱紅大色。上掛『敕造榮國府』的匾額。
正常情況下,除了皇帝親自前來,又或者是接聖旨,正門是絕對不會開的。
進出的話,得走東西角門。
整個府邸分中,東,西三路,每一路都是五進四合院。
院內富麗堂皇,軒昂壯麗。凋梁畫棟,建築雄偉。佳木成蔭,花草遍地。
無論是亭台樓閣還是各處院落,都是極為出色。
一路走來李雲澤看的頷首點頭,這榮國府的確是不錯,隻是還比不上江南園林。
來到榮禧堂,進入堂屋抬頭迎麵先看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鬥大三個字『榮禧堂』,後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書賜榮國公賈源』。
堂屋內兩排黃花梨木椅子上,已然坐滿了人。
除了高坐的賈母之外,就是賈政賈赦這等賈府頭麵人物,還有就是京中來訪勛貴。
見過禮,那邊忠靖侯史鼎就陰陽怪氣的斜眼掃過來「璉二,想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咱們從上午等到現在,灌了一肚子茶水了。」
右手第一位的北郡王水溶,笑吟吟的擺手示意「無需如此,璉兄弟必然是有要事處置。」
水溶的心思很簡單,這是一個打擊皇帝威信的好機會。
而李雲澤,就是這次行事的關鍵所在。
堂內除了賈母,還有服侍賈母的鴛鴦之外,再無一個女子。
不過再往後的屏風那邊,身影綽綽,不時傳來環佩聲響,很明顯都躲那兒聽消息。
這也是賈母帶頭,弄出來的老賈家的老傳統了。
換做賈源賈演,乃至於賈代善時期,誰敢?
左手邊第一位的賈赦,目光不善的瞪著李雲澤「聽聞你弄到了一大筆銀子?還不快快交出來。」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神態各異。
勛貴們麵露輕視之色,大家夥在這裡談正事,你這家夥居然隻想著銀子,真是羞與爾等為伍。
賈母也是麵色難看的很,眼睛裡隻有銀子的大兒子,可算是把賈家的臉麵給丟在了眾勛貴的腳底下。
「你閉嘴!」賈母怒目嗬斥,一句話就讓賈赦成了唯唯諾諾的鵪鶉。
嗬斥了丟人現眼的玩意,賈母轉首看向李雲澤「說說看,家中這麼多人都在等你,你是忙個什麼事兒。」
「忙著要銀子。」李雲澤隨口回應。
「什麼銀子?」
「梁懷仁退了一萬兩銀子的本金。」
「你究竟是在說甚?」賈母表示自己聽的一頭霧水「什麼銀子,什麼本金的。」
環顧四周找了張椅子坐下,接著端起了茶碗喝上一口。之後李雲澤才慢悠悠的開口「老實說了吧,這次的事情隻能是這樣算了。」
『啪!』
早就看李雲澤不順眼的史鼎,用力一拍扶手「你這說什麼湖話!珍兄弟可是把命都給丟了,你居然說算了」
「這是為了西府的爵位!」
眼看著眾人要發飆,李雲澤一句話就讓他們安靜下來。
對於勛貴們來說,再無什麼能比祖宗傳下來的爵位更加重要了。
「珍大哥暗地裡跟大司馬做生意,你們知道是什麼生意嗎?」好整以暇的李雲澤,編故事編的跟真的似的「他們往遼地運糧啊!」
遼地為女真所占,賣糧食過去,別說是爵位了,整個家族都得陪著下去載歌載舞。
眾人神色精彩而又古怪,彷佛是在聽天書。
「昨夜珍大哥說是有好生意要照顧我,就請我去了醉月樓,見了那位梁懷仁。」
「誰知他們說的居然是往遼地賣糧如此大凶險之事,之後還因為分錢不均,珍大哥指責梁家吞了款子就鬧騰起來,這才有了之後爭執之下摔下樓之事。」
李雲澤輕嘆口氣「我之所以現在才回來,一是因為三司叫過去作證,二是去見了大司馬,拿回珍大哥之前投進去的本錢。」
「這事兒正要是捅了出去,寧府的爵位肯定沒了。」
這番故事有時間,有地點,有人物,有劇情,有波瀾。咋聽進去,非常之合理。
反正他們也不可能去找梁懷仁父子對質,詢問有沒有這回事兒。
勛貴們麵麵相覷,原本想要逼迫李雲澤咬死梁懷仁,進而打擊梁二河的計劃,沒辦法再進行了。
按照李雲澤的說辭,逼他咬死梁懷仁,那就是逼著人家把事情都抖出來,拖著賈家一起下水。
事關爵位,什麼樣的關係都沒用。
總不能為了對付梁二河,讓賈家把西府的爵位給丟了吧。
想明白了這些的水溶,當即起身向著賈母行禮「此事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小王先行告退了。」
他現在隻想盡快去抓梁二河往遼地運糧的把柄,這可比梁懷仁的事情嚴重的多,也有用的多。
甚至於,水溶心頭還有些後悔,早知道那賈珍如此大膽,就應該早早將其拉入核心之中才是,真是可惜了。
等到勛貴們告辭離開,這邊賈赦卻是疑惑不解「那大侄子,居然有如此膽氣做這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