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我去砸場子 (求首訂)(1 / 2)
「真是難為你們了。」昨夜折騰到精神不振的李雲澤,目光慵懶的環視堂中上下「居然還給府庫內留了二百五十兩的銀子。」
諸多西府仆役婦人紛紛行禮,由管家賴二上前口稱「老爺明鑒,府中財貨都被賈蓉那斯給搬走了。小的們拚死阻攔,可攔不住啊。」
「你是個什麼東西啊。」李雲澤微微皺眉「蓉哥兒是主,你一家生子敢直呼其名?薛蟠,掌嘴。」
原本賴二見到賈蓉被扔出府外,以為這是個巴結新主人的好機會,沒想到卻是被尋釁挨打。
「老爺,還望看在家母麵上」被嚇到的賴二還想拿賴嬤嬤的麵子求饒,卻是見到滿臉獰笑的薛蟠上前,抓住他的衣襟,抬手就是一通抽打。
長期挨李雲澤的打,薛蟠已然是被打出經驗來了。
他現在很清楚怎麼打才會最痛。
十幾個耳光過去,意猶未盡的薛蟠停手「將主,暈了。」
暈了再打就沒意思了,因為感受不到。
「這還用問我。」接過平兒端過來的茶碗,還順勢扌莫扌莫小手的李雲澤,目光睥睨的掃過來「暈了就弄醒接著教育他,你自己經歷過的事情都忘了?」
堂內諸多高等仆役們,見著往日裡威風凜凜的賴二總管,好似死豬一般給摁進了水桶裡,咕嚕嚕的灌了一肚子的水被憋醒,接著又是一番來回抽。
等到李雲澤終於放下茶碗叫停的時候,賴二那原本白淨的臉,已然是腫脹的不成人形。演豬悟能不需要化妝的那種。
「蓉哥兒拿了西府的財貨沒問題,本就是他的。」
李雲澤的目光環視堂內噤若寒蟬的眾人「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伸手?」
「我這個人向來與人為善。」信口雌黃的李雲澤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知道你們講究臉麵,那就給你們臉麵。」
說到這裡,他轉首看向一旁的平兒「大周律,奴仆盜主如何定罪?」
平兒垂下眼瞼「大周律,奴仆盜主者,處以黥為城旦之刑。」
黥就是在臉上紋身刺字,寫上是個罪犯。
城旦之刑,就是修築城牆,挖掘水利設施等等,簡單說就是轉為苦役。
臉上紋身也就罷了,大不了不要臉。
可去當苦役,那真的就是死路一條。
苦役可以參考孟薑女的丈夫,吃不飽穿不暖生病沒得治,天天乾活直到累死,然後隨便找個地方埋了,連個墓地都沒有。
在賈家享受慣了的這些仆役們,哪個能受得了這種罪。
「現在認罪認罰的,把東西還回來外加繳納十倍罰金,我可免了爾等苦役之罪。」李雲澤似笑非笑的打量眾人「過了今夜府中就要行軍法治家,盜竊軍資乃是軍法死罪。到時候丟了腦袋,可別怪我沒提前告知。臉麵給你們了,可別給臉不要臉。」
眾人紛紛哀求喊冤,表示沒拿過府上的一針一線。
都是一幫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貨色,吃到嘴裡的肥肉又怎會吐出來。
可早知道他們都是什麼貨色的李雲澤,壓根就是不理「從今天晚上子時開始,西府行軍法治家。」
賈源賈演乃至於賈代善時代,賈家乃是軍侯之府,行的也是軍法。
隻可惜有能耐的男人死光了,女人掌權之後很快就去追求可笑的簪纓世家。
身為武侯之家,不想著熟讀兵法習武強身,反倒是去搞享受,那家族未來自然也是可以預見。
回到會芳園,打發平兒去照顧挨鞭打太多還未醒來的王熙鳳,李雲澤自己轉身上了天香樓。
今日陽光明媚,溫暖的光澤透過紗窗落在屋內,添加了一抹溫馨的氣息。
錦榻上,海棠春睡的秦可卿感覺鼻頭癢癢的。
皺了皺瓊鼻,癢意非但沒有減少,反倒是愈發強烈起來。
緩緩抬起了眼皮,入目所見正是拿著自己秀發撩撥的李雲澤。
「郎君~~~」
一聲嬌媚的呼喚。
看著眼前妹子那彎彎的柳葉眉,對上那雙明眸,李雲澤微微一笑「該起床了。」
回想起昨夜芙蓉帳暖,秦可卿微皺秀眉「夫人那兒」
「她不聽話,我就拿鞭子教訓她。」
李雲澤的話,讓秦可卿當即捂嘴笑出聲來。
雖然年歲不大,可天生麗質已然展現無疑。
「我想了想,你還是再睡一會的好。」
剛想要起身的秦可卿,疑惑之中又被按了回去「你乾嘛」
「乾。」
早已經習慣成自然的瑞珠與寶珠,拉著紅著臉頰的香菱,很是自然的將房門關上,安靜的守在門外。
通常情況下,沒有半個時辰出不來。
王熙鳳那邊也起床了,在平兒的服侍下洗漱裝扮完畢。
慵懶的打個哈欠,感覺身子還是乏力的很,明顯是昨夜被鞭打的夠嗆「平兒,等會咱們去東路院。」
「奶奶。」平兒麵露擔憂之色「真的要回去啊?」
「回去?憑什麼!」
一想到昨夜那個狐媚子,王熙鳳就氣不打一處來「我跑回去,把這麼大的西府讓給那個狐媚子?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
「我才是正牌的將軍夫人!」
看著平兒還是不解,王熙鳳為她解惑「東邊那兒已經撕破臉了,我若是回去了算個什麼事?咱們婦道人家,隻能是跟著爺們走。在東府那邊上麵全是婆婆,整日裡受氣難過的。哪有現在痛快,整個西府該我說了算。」
正所謂出嫁從夫,丈夫去哪就要跟到哪。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禮教。
鳳姐兒在東府的時候,說著是管家,可實際上頭頂還有王夫人,邢氏乃至於老太太當大神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