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夫子的教誨(1 / 2)
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徐德超憤怒的抬頭,虎落平陽被犬欺,但如此侮辱他,就要做好不死不休的打算。
「是你。」
徐德超看清來人,隻覺得月匈口有一團火焰席卷全球,江河小兒竟然敢如此欺人太甚,一手抓住那地上四散的碎銀,在徐德超的操縱下,猶如數道飛刀直麵蘇夜的臉門。
蘇夜嗤笑一聲,抬手擋下攻擊,反手揮擲出去,嵌入徐德超的身體當中。
「天子腳下,國子監外你敢當眾行凶。」徐德超見「江河」輕易擋下他的攻擊,後悔不已,他在白馬書院修為不算頂級,眾人以他馬首是瞻隻是因為他有鈔能力。
別讓他知道江河小兒住在何處,家中有何許人……徐德超眼中盡是殺意,抬起頭時已經消失不見。
「當眾行凶…好一個倒打一耙。」蘇夜走向徐德超。
「你想乾嘛。」徐德超連連後退,「我爹是徐剛,你敢傷我在長安城你就待不下去。」
「嗬。」
蘇夜一腳蹬在徐德超的月匈口,撞在國子監門前的石獅子上,碎石橫飛。
徐德超兩眼翻白,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看見蘇夜不依不饒,正準備拚了,耳邊響起蘇夜的話:「你爹都是我弄下台的,你也配讓我在長安城待不下去。」
聽到這話,徐德超急火攻心,氣息混亂,吐出一口黑血,直挺挺的往後倒去,驚起灰塵一片。
白馬書院的人回過神來,坐不住了,江河竟敢當眾行凶,可他們還未動手,發現江河理都沒理他們,往國子監中走去。
「白馬書院的人是不是輸不起啊。」
「那位公子見你們在這挑戰,一天一夜未用膳,好心好意給予你們錢財,你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就算了,還敢先動手,被打了活該。」一名灰衣中年人大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我錯了,白馬書院的人太不識好歹了。」
「是啊是啊。」
「你們…」一行學子抬起徐德超,再也坐不下去了,灰溜溜的離開。
見這群人離開,灰衣中年人鬆了口氣,他叫蘇雨,他爹叫蘇泉,他是來擦屁股的,隻是最近他爹要求他給他爹生個孫女,奇奇怪怪。
……
「這位同學,激將法用的不錯啊,哪個班的,我要好好獎勵你。」
國子監的學生被勒令不得和白馬書院的人起沖突,正憋著火,看見有人替他們出了口氣,拍手稱快,但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這位同學千萬別說啊,地中海是騙你的。」
「老師不能這樣,我們都被欺負到頭上了還不能還手嗎?」
地中海老師冷哼一聲,他們懂什麼這是戰略性隱忍,現在報復爽了,等到了學院大比有了輕敵之心就覆水難收,還不如現在就壓製著,把一切怨氣到那時候發泄出去。
「這位同學,你要是說了,我還能饒你一次,要是不說就別怪我的戒尺無情了。」
地中海擋在蘇夜身前,國子監的門房沒有攔人說明他一定是國子監的學生,隻要是學生他都能管。
「袁先生好久不見。」
地中海看了一眼蘇夜,死去的記憶突然復活攻擊他。
「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說完,地中海掃視一周,嗬斥道:「功課都做完了?還不去復習。」
「切,老師偏心。」
「你們起哄我都沒罵你們,夠仁慈了。」
蘇夜跟在地中海身後,沒想到這位頭快禿了的先生還記得他。
他想了想,好像也是,看著袁先生隨風飄揚的最後的倔強,開口道:「袁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
袁先生大笑一聲,語氣頗為奇怪:「當然是來看看國子監的江河大才子長什麼樣。你的那首詠梅的詞,最近可是廣為流傳,不少學生都想知道江河同學是何許人也。」
蘇夜一囧,怎麼是個人都知道,他的偽裝就那麼差勁,他試探著問:「袁先生,除了您以外,還有誰知道?」
袁先生拍了拍蘇夜的肩膀,頗為自豪,國子監出了個一詩動長安的才子,他臉上也有光。
「也沒多少,李統領一共就告訴了幾個人。」
「袁先生似乎和李統領不熟吧。」
「啊哈哈…………」
蘇夜一聽就明白,一傳二,二傳四,無窮盡也。
「到了。」
蘇夜一看,嘴角一抽,怎麼把他帶到仲夫子的小屋前了,嫌他還不夠丟臉的。
「夫子說了,隻要你來到書院,就把你帶過來。」
「進去吧。」
蘇夜推門而入,仲夫子的屋子陳設依舊是那麼的簡單,一張桌子一張床,其他地方都是放滿書的書架。
在屋子左側有一架躺椅背對著他,仲夫子躺著躺椅上,從蘇夜的視線看過去,仲夫子穿著蒼青色的對襟儒衫,滿頭銀發被儒冠束縛,隻是不知他看著天邊在思索著什麼。
「來了。」
「剛剛很威風啊,一腳差點把徐禦史的寶貝兒子半條命給踹沒了。」
蘇夜汗顏,別看仲夫子已經垂垂老矣,但是境界還在,國子監有一絲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視線。
「夫子您說過,以直抱怨,十世之仇,猶可報也。」
「那徐禦史背靠白馬書院想置我於死地,我若忍下這口氣,不就背離了您老對我的教誨。」
「小滑頭,也就隻有你敢和老夫這樣說話了。」
蘇夜走到夫子身前,在旁邊抽了條椅子坐下,二人遠看像是爺孫倆。
「上次你來老夫這,還是幾年前,那時候老夫問你以後想做個富貴王爵,現在你的目標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