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出事兒了(十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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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美和錢軍去鬆林陀村處理事兒去了。

郭蓉蓉從電梯口把張靜拉到2178房間。兩個人又親密的談了起來。

「張靜,那邊兒的事兒有方大美去處理,我們盡可放心。倒是我這邊兒的事兒,需要你好好的幫助了。」 郭蓉蓉說。「聽說你就是鬆林陀人。想當年你就是從這個村子考出去的。所以這個村子的人情世故你都是很清楚的。我們下一步要進入角色。就需要好好的做功課。不然貿然闖進去,今天這一幕很可能就重演。林科院是來扶貧的,他們還那樣的抵觸。我們做民宿是過來做生意的,他們更會訛詐我們的。了解了一些情況是不夠的。進村以後怎麼防備那些小人不上他們的當,不給齊大誌添亂。才是我要做的。更主要的是我們要在鬆林陀站穩腳跟。就必須做好功課。我們到這裡是人生地不熟。全靠你幫助介紹了。今天我們兩姐妹就好好的聊一聊。」

張靜說,「你可不能怪我們鬆林陀人。因為我們這個地方貧窮落後的時間太久了。由於我們是高海拔的村莊。周圍的村子都已經富裕起來了。隻有我們這個村子還是這樣的貧困。要說貧困,實際上日子比以前也要過的好多了。至少吃喝不發愁,溫飽沒問題。我們老一輩靠天吃飯,吃了上頓沒下頓。現在和以前比起來,當然覺得自滿自足了。又因為是高海拔。村裡的人走出來一趟不容易,所以對外麵的新鮮事物不接受,也是我們在貧困線上掙紮的一個重要原因。」

郭蓉蓉說,「海拔高是一個原因。直接導致的,就是和外邊聯係比較少。封閉肯定是不可以的。貧困的主要原因來自於封閉。這也是可以理解的。老人們知足者常樂或者自給自足的經濟。這都是可以理解的。那麼年輕人呢?年輕人能夠忍受著這樣一種狀況嗎?」

張靜回答說,「許多人在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就認清了這裡的狀況,不能忍受。歲數小一點兒就考學。歲數大一點兒就去打工。無論是考學還是打工,都想逃離這個。封閉的小山村。好學的人當然是鳳毛麟角,像我和齊大誌一樣。開放40年以來,也確實是幾十個青年學子考了出去。但是沒有人回到家鄉。沒有用他們學到的知識來建設家鄉。堅守在家鄉的都是他們的父母,都是他們的妻兒。老弱病殘就是現在留守人員的現狀。2000多人的村子,現在還剩下四五百人。除了老人,孩子,留守婦女,還有什麼呢?」

郭蓉蓉說,「人是一切事物的中心,村子裡沒有了人,那就沒有了生氣。想擺脫貧困也是不可能的。出去打工的人一家一戶擺脫了貧困,不等於全村擺脫了貧困。還有很多人在外麵賦予了,把自己的妻兒扔在了村裡。這些留守婦女,留守兒童,沒有外來的收入,和外邊的親人斷了聯係,那麼婦女就成寡婦,兒童就變成了孤兒,他們就更加貧困了。這也可以理解。誰在外麵掙了錢?還願意回到那個保守落後,貧窮的小山村呢。這是我在其他邊遠山區扶貧的時候了解的一些基本情況,不知道這裡是不是這樣。」

張靜說,「你說的太對了。這裡邊和別的地方還有一點不同的,就是有一個記得利益家族。這個村子比較大的一個家族就是馬氏家族。村委會主任馬鐵鎖,就是這個家族利益代表人。為什麼他可以做這個村主任呢?就因為村子裡現在四五百口人。老馬家就有200多人,占絕對多數。村委會主任海選的時候,他是唯一被推舉的候選人。為了完成這個選舉,鄉政府做了其他兩個家族的工作。這才湊足了三個候選人,完成了這場選舉。四年一次的選舉,村委會就是這樣產生的。你說這不是兒戲嗎?這樣選出來的人,能夠一心一意代表老百姓走上致富的道路嗎?他出來當這個村委會主任,村民指示行駛一下權利。但是為了完成選舉這項工作,鄉政府鄉領導好像求著他一樣。這就是我基層的現狀。大家有點兒無可奈何呀!」

郭蓉蓉說,「那麼這個村的黨支部呢?黨支部書記呢?」

張靜說,「這個村的黨員本來就不多。老支書已經乾了30多年了。改革開放初期,老支書正當年,但是也四五十歲了。帶領大家打破大鍋飯,搞聯產承包責任製。從吃不飽肚子變成了解決溫飽的問題。所以老支書在村子裡微信特別高。但是常年在高海拔的村子生活,老支書也換了很多種老年病。三天兩頭跑醫院,哪裡還有精力。去做村裡的工作呢。但是又選不出別人做這個支部書記。一個實際村裡的工作就靠給這樣一個村委會的主任了。因為他年輕,所以一切馬鐵鎖說了算。」

郭蓉蓉說,「那麼齊大誌過來任駐村的第一書記。最大的阻力肯定就是來自於馬鐵鎖了。」

張靜說,「這個人還真是很有意思。表麵上和顏悅色。他本身和我和齊大誌的歲數都差不多。應該說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原來他爸爸就是這個村的村委會主任。八年以前才剛20出頭的他就接了他爸爸的班。被選為村委會主任了。一乾就是連任。這已經是他的第三任期了。誰說還不到30歲,也算是農村的老乾部了?他不僅年輕有精力。還特別懂得人情世故。他們老馬家許多人都看他的臉色做事兒。從上到下他也圍了不少人,許多人都替他說話。」

郭蓉蓉說,「那麼我就明白了,齊大誌肯定工作開展的很費力。」

張靜說,「表麵上你看不出他是一個最大的阻力。而且他的表態都很堅決,說的話都鏗鏘有力。一切事情他自己都不出麵。他們家族有幾個出麵的人?一方麵維護他們老馬家的利益,另一方麵要占村裡集體的便宜。他說話還是很冠冕堂皇的,但是一定會偏向他自己家族的人。這個秘密在村子裡已經是公開的了。沒有人能夠改變這個局麵。」

郭蓉蓉說,「那麼我就想改變這個局麵。」

張靜說,「你拿什麼去改變呢?」

郭蓉蓉說,「利益。農民最講實惠了。我們對他家族的人和對其他家族的人一視同仁。凡是我們招工來的人,我們都是發工資的。我們租房子一律是給房租的。我就不信在另一麵前他還能阻擋我們這件事兒嗎?」

張靜說,「但是他如果知道你是通過方大美的關係來的,就知道和我和齊大誌有關係。他一定會想方設法設置障礙的。」

郭蓉蓉說,「所以方大美說的很對,我們不通過你們的關係去。我們想辦法和馬鐵鎖建立聯係,通過他的關係進去做生意。讓他不但不給我們設置障礙,還要給我們開綠燈。」

張靜說,「你今天跟我聊天,原來就是要找這把鑰匙去開馬鐵鎖嗎?」

郭蓉蓉說,「這個比喻真形象。」

張靜說,「但是,我要提醒你。你和他建立聯係,以和他的關係進入了村子以後。就會被其他的家族排斥的。這就是現實村子裡的家族勢力。這個現實你不得不承認。所以既要靠他的關係進去,還不能和他走的很近。這就需要一種藝術的把握。郭董,我看你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了,在這方麵一定是個高手。」

郭蓉蓉說,「但願吧。我另外一個情況就是村子裡總的人口有多少?目前常住人口有多少?有多少戶房子是空著的。我們又能夠利用這些哪些空房子建立民宿呢?」

張靜說,「村子的總人口應該在2700人。目前常住的人口不足500人。應該有1400多戶。目前空巢的房子,應該不低於700~800套。你要想做民宿成片可能沒有幾塊。穿插在一起的。還是有很多的資源。有些房子蓋了很多年。從來就沒有人住過。都是那些在外麵打工的人,在外麵掙了錢,回家修了房子。一家人又出去打工了。因為在村子裡生活質量實在是太差了,不得不走出去。如果沒有出去打過工,不知道外邊什麼樣,也就在這裡將就著過了。凡是在外麵打過工的人,享受過外麵的生活。就不會窩在這裡,或者是長期的窩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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