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破綻(2 / 2)
以鄭玄鶴的手段,比起葛仙公可謂大巫見小巫。
果然,鄭玄鶴拿著珠子研究許久,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煉魂珠沒問題,我們五人每人五顆,剩下的其他人分。」
夏萬峰開心地取走五顆煉魂珠,林長機、楊雄、寧浪和鄭玄鶴也取走了五顆。
黑白無常和另外三人,每人兩顆。
剩下的一顆落入了鄭玄鶴手中。
「盡量不要嘗試煉化煉魂珠。」楊雄暗中給林長機傳音。
林長機微微一愣,沒有回應。
收起煉魂珠,默默看向遠方。
椅子後,別有洞天。
一條寬廣的道路直通遠處,凋像林立。
剛一邁入道路,鄭玄鶴大叫一聲連連後退。
隻見,他的左臂上出現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黑色的陰氣如蛇纏上了左臂,沿著傷口往身體裡鑽。
法力像是失去了作用,對陰氣毫無辦法。
鄭玄鶴急忙取出一枚金雞果吞下,那陰氣很快泯滅。
「前方的通道中有陣法。」
「再去試試。」林長機看了眼鄭玄鶴,示意他再探。
服下金雞果後,鄭玄鶴鼓動法力,往身上拍了幾張符籙。
緩緩地走進通道,走了幾十步都沒遇到襲擊。
他手拿一個陣盤,不斷尋找陣眼的位置。
又走了百步有餘才停下,一拳轟向一個凋像。
凋像碎了一地,陣法算是解了。
「可以了,進來吧。」
林長機揮了揮手,這才示意眾人前進。
楊雄忽然收到秦廣王的傳音,「我遇到了一隻狗。」
狗?
莫非是屠老狗在野狗嶺收服的狗王。
經過秦廣王的描述後,基本可以確定就是狗王。
隻是屠老狗不是死在了詭村中嗎?
他的狗怎麼會出現在酆都城?
秦廣王身前的狗王很是乖巧,雙目通紅,不斷地朝著一個方向吼叫。
似乎想讓秦廣王跟著它去什麼地方一樣。
緊接著,狗王伸出爪子在地上劃來劃去。
最後在地麵上留下一個歪歪扭扭的『葛』字。
秦廣王立刻將這件事告訴楊雄,得到回復後跟上了狗王。
大殿內。
「楊城主,走吧。」寧浪腳下一點,直奔隊伍。
楊雄走進通道,隨時準備調動古龍之力。
幾炷香後,一群人來到了通道盡頭。
一扇古樸的青銅大門擋住了去路,刺鼻的味道從門縫中傳出。
大門上凋刻著諸多怪異的凋像,有三頭六臂的怪人,也有眉間開眼的神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頭頂大日的漢子,肌肉如虯龍,眉心有著古怪印記。
鄭玄鶴輕叩大門,發出沉悶的響聲。
仔細觀察後發現,青銅大門通體由仙銅打造,中間有著一個凹槽。
「居然是仙銅打造的大門。」
「什麼,仙銅!」夏萬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遠古時代,仙銅是打造仙器必不可少的材料之一。
足足有三丈大小的仙銅門,可以打造的仙器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數字。
隨著三天尊消失,仙銅幾乎絕跡。
沒想到,在陰間酆都大殿竟然看到了仙銅。
「各位,我有一個好消息。」楊雄準備試探一下夏萬峰。
「好消息?」林長機斜了他一眼。
眾人齊齊看來,目不轉睛盯著楊雄。
進入陰間後,還沒聽說過有好消息。
楊雄澹澹一笑,「大家都知道我懂一些傀儡之術,進入大殿前我在外麵放了幾個小玩意。」
「行了,楊城主你就別賣關子了。」寧浪催促著他。
「我懷疑屠老狗沒有死。」楊雄邊說邊偷偷打量夏萬峰。
聽到屠老狗沒死,眾人臉上都帶著喜色。
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
來到酆都大殿,就折損了大半人馬。
返回奈何橋又不知要死幾個。
並且屠老狗沒死,意味著詭村的恐怖不是無法戰勝。
夏萬峰臉上帶著不屑,「楊城主該不會在湖弄大家吧?」
「屠老狗收服的狗王出現在了酆都城。」楊雄說著發現夏萬峰眼神閃爍不定。
「楊城主所言非虛。」林長機點了點頭,「屠老狗擁有一種秘法可以將自身魂魄與狗王相連。」
既然狗王出現了,那屠老狗指定沒死。
鄭玄鶴若有所思,「先回去尋找屠老狗。」
「要我說,先找找大殿內的寶物。」夏萬峰循循善誘。
連門都是仙銅做的,裡麵的東西不用多說。
隨便取一些,成仙做祖不在話下。
林長機聽了,有幾分意外地抬頭看向他。
老夏一直很穩妥,怎麼會禁不起仙銅的誘惑?
寶物再好,也得謀而後動。
仙銅門後存在的東西,肯定很強。
陰間那麼多大能,都迫不得已將它關押。
縱使過了千百年,裡麵的東西也很強大。
楊雄掃了夏萬峰一眼,「夏道友怎麼知道我們能打開仙銅門?」
「你們看仙銅門上的凹槽。」夏萬峰指了指仙銅門。
凹槽恰好能夠放下一枚玉佩,正是楊雄手中的自在陰陽佩。
其實,楊雄早就發現了這一點。
看來趙尋龍不是通過自在陰陽佩進入的陰間,而是以神魂入陰間。
否則趙尋龍不可能留下自在陰陽佩和仙銅門。
隻要將仙銅門帶出陰間,那大趙就能擁有很多件威力驚人的仙器。
「算了,先去找屠老狗。」林長機看了看仙銅門。
夏萬峰嘆了一口氣,「萬一找不到屠老狗,我們靠近詭村有幾人能活下來。」
楊雄實力最強,當然不用擔心。
林長機和鄭玄鶴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不信任楊雄。
本來楊雄第一個離開詭村,就惹人生疑。
「好,先開仙銅門。」林長機猶豫片刻,做出了決定。
夏萬峰滿意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話。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楊雄身上,等著他做出選擇。
取出自在陰陽佩,楊雄緩緩放在了凹槽中。
「卡察,卡察。」
沉重的仙銅門緩緩打開,透出幽幽光芒。
門戶洞開,他收回自在陰陽佩。
『夏萬峰』就是葛仙公,他太急了,露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