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仗義每多屠狗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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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還出門,本身就說明了一些事情。

果然,在劉秀芝一出門之後,張一美就擔心地說道:「二哥,娘已經把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當完了,這至少還差四百兩銀子呢,也不知道娘會去哪裡籌這銀子?」

俗話說,一文錢難死一個英雄漢。如今對於張家來說,更是缺了多達四百兩銀子,關鍵是時間緊,就隻剩下明天一天時間了,真得是愁!

張一凡聽了,想了想說道:「妹子,娘這算是真得砸鍋賣鐵了,就隻是為了我,你心裡有怨氣麼?」

他在前世見過很多兄弟姐妹,為了一點利益,壓根就不顧及血肉親情,更不用說,眼前這種為了其中一人真得是會變成一無所有的這種付出!

「二哥說哪裡話了!」張一美聽了,卻是毫不遲疑地搖搖頭道,「二哥以前看著不著調,但是關鍵時刻卻肯舍命救我,我豈會為了錢就埋怨二哥!」

「嗯!」張一凡聽了,鄭重地點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此刻的他,真得非常慶幸,大概是上輩子好事做多了,不但給了自己一個穿越重生的機會,更是投到了一個如此有愛的家庭,這一輩子,定然要好好努力!

等到明天,自己怎麼都要想辦法去換錢解決眼前的難題。

一直到日落時分,劉秀芝才回家。張一凡兄妹都能看出來,她是一臉的疲憊。

不過當她看到張一凡的時候,卻是露出笑容說道:「凡兒不用擔心,娘又籌到了一百兩銀子,交到衙門去了!」

還差三百兩銀子,相當於是三十萬,依舊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能籌到的銀子,有容易籌到的方法,估計都是在今天試過了吧!

以張一凡的經驗看,後麵這剩下的銀子,籌到的難度更大,更不容易!

邊上的張一美聽了,一邊連忙遞上一杯茶,一邊對劉秀芝說道:「娘,這天色都晚了,還拐去衙門,明日再交去衙門也可以啊!」

劉秀芝聽了,先是把她遞過去的茶一口喝完,然後才回答道:「錢不露白知道麼?這個世道,巧取豪奪的都不少,我們家孤兒寡母的,放在家裡豈能安心,還是交去衙門的好。」

一聽這話,張一凡就愣住了。

他的玻璃製法,對於這個大明朝來說,相當於是一個聚寶盆,價值絕對是按照上千萬兩白銀級別來算。這麼大的利益麵前,如果自己跑去找那店家合作,回頭是不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了?

沒有實力,沒有相應的社會地位,擁有巨大的財富,豈不是等於小孩攜寶夜行!更不用說,這可是超凡世界,律法什麼的,更是難以約束那些強人吧?

張一凡越想,這種可能性越高,如何把玻璃製法變現,必須要好好考慮一下才可以!

想著這個,他便認真考慮了起來,以至於後麵劉秀芝和張一美說什麼,他都沒怎麼在意。倒是用晚膳的時候,三個學徒不見的事情,他才聽到一嘴,說是都回自己家了。

………………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交錢的最後一天,張一凡剛醒過來,就聽到有喧嘩聲,連忙凝神一聽,好像是大堂那邊傳過來的。

他有些擔心,便連忙穿了衣裳過去看。

匆匆穿過庭院,剛進入大堂,就看到這裡有不少人。

張一美坐在一張桌子邊埋頭寫著字,她邊上是那三個學徒,正在數錢,有銀子,也有銅錢,而他母親則在和一群人說話。

這是什麼情況?張一凡看得有點懵!

或許是大堂裡的人都在忙碌著,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出現。

張一凡快步走到了妹子那邊,這才發現妹子在那裡記賬,某某某,多少錢,簡單地羅列。

同時,他也聽到他娘在那邊說道:「雪中送炭,無論錢多錢少,我劉秀芝都會記在心裡!」

「劉郎中,真沒必要,平日裡我們這些鄉裡鄉親的,受您的恩惠甚多,隻是可惜我們也拿不出多少錢,隻能是盡自家所能而已!」

「是啊,劉菩薩,雖然我們隻是粗俗之人,卻也知道感恩圖報,這點錢,真得不用記了的!」

「和郎中當了這麼多年的鄰居,就是我們的福氣,鄉裡鄉親的,幫忙是應該的!」

「……」

聽著這些話,張一凡看看桌子上一堆一堆的銅錢,再抬頭看看眼前這些穿著粗布麻衣的鄉親,張一凡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昨天張一美的那些控訴。

馬員外,洪老爺,白老爺那些人,錢對他們來說,大概隻是個數字,卻是計較利益,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覺醒,一毛不拔,甚至還趁機想著要娘去給他們當奴!

而眼前這些人,或許他們給的錢不多,卻是他們僅有的一點錢,可還不想他娘把這事記在心裡。

這個反差,真得是有點大,以至於張一凡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進沙子了。

這時候,一句話忽然閃現在他的腦海中: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張一凡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轉身,找了個角落坐下,看著眼前的一幕。

他知道,這是他娘做人積下的功德。但是,這不妨礙他記住今天的一切,來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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