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 開局女主死了?(1 / 2)
上午10點,市法院。
法院門口,媒體早已蜂擁而至,圍堵在此。
是什麼讓他們仿佛成了圍獵的餓狼,久久等候,不敢離開。
自然是因為法庭內的一場庭審,他們為了在第一時間拿到第一手的消息,自然要等候在這裡了。
「各位觀眾好,歡迎收看我們東方市的法律欄目《現場直擊》,我是你們的節目主持人。現在我們就在市法庭外,等候著今日的庭審結果宣布。」
「關於這次的案件,想必大家也都有所耳聞,正是最近占據新聞熱搜頭條的富豪之子殺人案。」
「被告孔誌豪涉嫌QJ和謀殺女友,對屍體進行侮辱,行徑令人發指,而多項證據更是直指作為第一嫌疑人的他!」
「在這裡我介紹一下,被告孔誌豪是我市報業巨頭「先進報業」的執行代表,其父更是集團董事長兼東方市億萬富豪孔森先生。我想大家都明白了吧,有這樣有錢有勢的父親,孔誌豪自然可以請得起最優秀的律師來為自己辯護!」
「而這一次的辯護律師,大家也不陌生,正是「大律師排行榜」No3,張益律師。」
「各位觀眾可能不知道,這位張益律師雖然執業不過3年,卻已經達成了訴訟300連勝,連續兩年都未嘗敗績,乃是我市乃至龍國律師界真正冉升的新星,甚至於南方律師總協會破格授予他「大律師」的資格,並且名列榜單第三位,是貨真價實的「王牌大律師」。」
「王牌大律師的資格,隻有被整個龍國司法界承認才能夠獲得,是所有法律人的向往和標杆,而張益律師僅入行幾年就位列其中,不可謂是奇跡。」
「順帶一提,因張益律師排名第三,人稱張三。又因為他總能用堪稱奇跡般的操作幫涉案嫌疑人脫罪,因此他在榜單中的外號為「法外狂徒」!」
「大家快看,張三律師和被告孔代表出來了!」
隨著法庭的大門內部,有人影走出,記者們聞風騷動了起來。
走出法庭大門的二人,春風得意,那臉上的笑容仿佛是在告訴所有人,我們贏了案子。
「張三律師,請問這一次訴訟的結果是……」
在一群黑衣保鏢簇擁下的張益,自然是微笑著麵對媒體的提問:「當然是無罪了,我的當事人孔代表,沒有謀殺他的女友,哦,不對,應該說是前女友,他們早就分手了!」
「沒有謀殺,那麼女孩的死,凶手到底是……」
「我既然都說了死者是前女友,那麼她自然是有現男友了,事實上死者與我當事人之間存在一個至關重要的第三者,他具有非常大的謀殺嫌疑,而調查科卻忽略了這一點,這不得不說是非常嚴重的瀆職行為!」
「第三者,調查科瀆職!」聽到這些信息的媒體,無不激動起來。
大新聞,這裡頭絕對又大新聞!
「好了,我就說到這裡,接下來是你們自己的調查了!」
麵對媒體,張益自然知道,有些話不能說透,得讓媒體自己去解讀,自己去發揮。
言罷,他就撥開了麵前的麥克風,隨後跟著當事人朝人群外走去。
黑衣保鏢們盡忠盡責,負責開路。
「張律師,這一次多虧你了,我承認一開始我父親帶著你來看我時,我說話大聲了點,但那都是……」
「孔代表,不氣盛的那能叫年輕人嘛?」
這個回答,是讓孔代表都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哈哈哈,張律師不愧是張律師,果然大肚量!」
「那麼,後續的律師費,我讓我父親打給你,咱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孔誌豪,別以為你可以脫罪!」
二人的對話,被一道不和諧的嬌喝聲打斷。
二人回首,就見一位穿黑色優雅職業套裝,本應擁有姣好麵容,但卻怒氣沖沖的姑娘追了出來。
「任千柔,你怎麼還纏著我們,案子都結案了,你這個檢察官也該收收心思,考慮考慮我在法庭上提出的那項「合理疑點」了吧?」
「誰都知道是你當事人殺了那個姑娘,她才18歲,還有大把的美好年華!」
「任千柔,我當事人是上市集團總裁,你剛才所說的話已經構成汙蔑,我可以讓我當事人起訴你當眾誹謗,所以我勸你小心一點!」
麵對姑娘,張益麵色一肅,同時眼神示意當事人快走。
「哈哈哈,張律師,這娘們雖然在法庭上夠狠,但聽說你倆私下裡有一腿,那你們慢聊,我先走了!」
「孔誌豪你別走,我知道是你殺了人,你……」
姑娘還打算追上去,但卻被張益一把拉住:「任千柔,你能別這麼無理取鬧嗎,你可是城中地檢署的王牌欸,可你現在表現的像個撒潑打滾不認輸的悍婦!」
「你敢批評我,你這個無良律師,我真搞不懂協會為什麼會讓你當王牌大律師,你就是個助紂為虐的小人!」
「那小子犯得是殺人罪,而且證據確鑿,幾乎不可能翻案,換成是誰來都沒用……我本想這麼和他父親攤牌的,但奈何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有幾個億的律師費可以賺,我怎麼可能拒絕呢?」
「我鄙視你,張三!」
姑娘一甩手,直接掙脫開了張益,隨後就要再次追上去。
可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人群中,一個黑衣男子突然沖出,並且從衣服口袋之中掏出了一件又黑又粗又硬的東西。
「不好,是槍!」
姑娘與男子麵對麵,隨後就看到槍口對準了身後的張益。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在男子開槍的瞬間,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將身後的人推了開。
砰!
一聲槍響,伴隨著尖叫聲和踩踏聲,整個市法院的門口已經亂成一團。
而就在人群慌亂逃竄之時,本該擁有美好年華的姑娘,卻仿若一朵凋零的白色玫瑰,逐漸被血液染成了紅色。
「任千柔,任千柔,你為什麼……」
張益半跪在地,攙扶著倒地的姑娘,一臉不敢相信。
「張三,人人都說你是法外狂徒,沒有人性和正義感,可你知道嗎?剛才救了你的,正是這一份心中的正義感……」
就在張益的麵前,姑娘給了前者一個永生難忘的淒美笑容。
「不——」
……
3年後。
東方市,郊區墓園。
男人胡須拉渣,滿麵滄桑,手中拎著一個塑料袋,裡麵裝滿了各種瓶裝酒。
他走到兩座相鄰的墓前,對著最靠邊的墓吐了口口水,隨後走到隔壁那座墓碑前。
「阿柔,我來看你了,離開了三年不知道你寂寞不寂寞?」
「都說人生像是一部小說,那我鐵定是悲情小說,不然也解釋不過去吧?」
「我從小失去了母親,10歲那年又失去了父親,接著又失去了你。」
「我曾以為你是我這本小說的女主角,可你卻連第1章都沒活過去……」
男人言罷,也不管地上是否髒亂,徑直坐在了墓碑前。
墓碑上的照片,是位穿著製服的美麗女子,烏發、柳眉、瓜子臉,五官精致,眼神淩厲,本該是享受人生的靚麗年華,卻已凋零。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三年前我稍微動了一點手腳,把你的位置放在了我爸隔壁,當年不是一直有傳聞,說你和我有一腿嗎?其實我對你也挺滿意的,你人又漂亮,性格又好,還有那一股讓我不舒服的正義感,我就喜歡你經常瞪我卻乾不掉我的樣子,還有你穿著製服,一臉誰都不服的樣子,實在是太戳我的心了,我可是一直都想和你結婚生子的。」
「阿柔,你可是我內定的媳婦,所以我就讓你和我爸葬在了一起,你有沒有在下麵告訴他,自己是他兒子的媳婦呢?」
「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離開的這三年,我做出了改變,我知道了什麼叫做正義感,什麼叫做責任,我也終於明白你當初為什麼要救我了!」
「這些都是我在國外救助的孩子,他們一直吵著要見我的女朋友,但我沒辦法把他們都帶過來,就帶了他們的照片,你就在這裡和他們打個招呼吧?」
男人取出一群孩子的照片,放在了墓前。
隨後他看著墓前的照片,長嘆一口氣,從塑料袋中取出一瓶酒,仰天猛灌而下!
「噸噸噸噸噸……」
手中瓶裝酒一飲而盡,男人還特意挑釁似的看了眼隔壁。
「爸爸,當年你酗酒成性,醉酒之後總喜歡打人,可曾想到你的兒子當上了律師,而且還是王牌大律師?」
「哦,對了,阿柔,我也沒有忘記你,這是你最愛的水果蛋糕,我排了2個小時的隊才買到的,蛋糕店的人還差點把我轟出去!」
「還有這個,這是你最喜歡的白玫瑰,花語是純潔、高貴、天真和純純的愛,我把這束花送給你!」
男子將蛋糕和一束白玫瑰放在了墓前,眼中滿是惋惜。
白玫瑰送給朋友與愛人,代表著渴求與對方擁有一場純正的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