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8 莫說七歲,十七歲一樣不是障礙(1 / 2)
東京的一家療養院,今日的天氣晴朗,許多老人在院子裡曬太陽。
一名已有婆婆趨勢的歐巴桑便是其中之一,她的心情似乎不錯,經常發出開懷的笑聲。
「姑姑,我真沒撒謊,瑩子就是您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不過她那個性子啊,不像您,一不開心就要揍我,我是被她打怕了,恨不得每天晚上給她洗腳,就這今兒個她還掐我了呢,不信您瞧瞧。」
最近幾個月,北原涼介挨寧次老爹的罵十之八九是因為北原家的兒媳婦們。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時間終於到了,北原涼介就蹲在輪椅旁邊,一張嘴巴巴地說個沒完。
當然,這是瑩子的姑姑,不能光告狀,像瑩子的廚藝進步了,現在做飯可好吃了這等誇獎的話,北原涼介同樣不吝往外說。
還有瑩子小時候的趣事,北原涼介隻從七海誠那裡道聽途說了一些「我家瑩子是惡女」。
他對這方麵很感興趣,白馬大姑便笑著聊了幾句。
「很小的時候,瑩子確實像個男孩子,隔不了多少天就會把誰家的誰誰誰給打了。」
「一開始她打了人知道害怕,躲去我家裡,給我做家務,端茶倒水,求我這個姑姑,說爸爸媽媽打她,一定一定要保護她。」
「後來她明白了,隻要有理由,打人也是可以不挨罵的。嗯,你聽的沒錯,是挨罵,然後她就成了孩子王。」
「姑姑~」
瑩子聽不下去了,把某人扒拉開,推著輪椅往另外的方向走。
北原涼介笑嗬嗬,張著手說:「誒,別走啊,我跟姑姑還沒聊完呢,瑩子,你這樣不對,你得正視自己的過去。」
正視個球,這貨就是在看笑話。
不過瑩子邊走邊思考著,她記得自己從沒在某人麵前說起過此等糗事。
相關的人,西島愛理也不可能說,因為她小時候還不如自己,反正瑩子沒扒過人家小男孩的褲子。
那就是七海誠!
好啊,白馬家出了叛徒,第三小隊的組建先期可以不需要人幫助,九田特事部的夜巡工作可以提上日程了。
接下來,北原涼介依舊窮追不舍,瑩子則不想讓這家夥在姑姑麵前胡說八道。
曬太陽一小時,白馬家的三口回去了。
瑩子將姑姑抱到了床上,幫姑姑擦了擦後背,這種時候北原涼介指定是不能在的,白馬姑侄耳畔終於安靜了下來。
白馬姑姑,白馬芳子今年52歲,與乃香站在一起,說是媽媽和女兒都有人相信。
大姑姑看向瑩子的目光也是慈祥的,躺下以後捏住了瑩子一隻手,開口說道:「北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瑩子撇嘴,「就他,嘴上說的好聽而已。」
白馬大姑說:「如果真是個隻會耍嘴皮子的,我們家瑩子會喜歡?」
「也沒多喜歡,不知不覺就被他給騙了。」
作為姑姑,白馬芳子自然能夠看出北原涼介長得像誰。
不過他和他完全不一樣,瑩子對北原涼介也沒有那種依戀的感覺,這讓白馬姑姑感覺很好。
要是為了彌補什麼,才是最糟糕的狀況。
於是白馬姑姑繼續笑著說:「因為喜歡才會騙你的,一個男人連騙都懶得騙你了,那是心裡沒有了你。」
嗯,很有道理的一句話。
不過,「姑姑,今天您盡向著他說話了。」
白馬姑姑說:「當然,我是你的姑姑,知道我們家瑩子的性子,有時候你是很氣人的。」
瑩子:「我氣他,他幾次都差點氣死我!」
話說,掛著「冷傲女總裁」標簽的瑩子像個小姑娘一樣聊天,相當之少見。
原因是小時候她確實經常去姑姑家玩,姑姑家沒有小孩,瑩子去了就是親閨女的待遇,關係自然比一般的姑姑和侄女要親密得多。
閒聊了一陣,白馬姑姑說起了正事:「聽沐川講你要回東京了。」
瑩子頷首道:「是的,我想回來看看。」
「乃香還好嗎?」
「我和媽媽說了,她很支持我。」
「有時候你也要體諒一下她,當初的那種情況,她如果不心狠一點」
「我明白。」
十幾年前,白馬神社內憂外患,乃香媽媽一力承擔了下來。
所謂外患,稻荷大社出手以後再沒人膽敢靠近,而對於內患,乃香媽媽同樣下了殺手,拜托稻禾大社清理門戶。
瑩子從孩子王變成了個少言寡語的孩子,自然少不了媽媽的影響。
自那以後,家裡家外的孩子看她的眼神全部變了,唯有當時瑩子想娶回家的愛理姐依舊願意和她一起玩。
想起這些,白馬瑩子笑了笑。
親姑姑歸親姑姑,畢竟不是親生母親,白馬芳子更多是心疼這孩子,現如今終於有了男人疼她,白馬姑姑開心多於一切。
夕陽西下,
北原涼介坐上了瑩子的車,往車站方向走。
餘暉灑落,將路麵染得金燦燦的,室外溫度雖不高,卻看不出來已步入冬季。
東京的冬更像九田的秋天,原因是北原涼介還能看到大白腿。
有些女孩子啊,為了漂亮也是拚了。
所以還是他家瑩子好,北原涼介把手放在膝蓋之上,平平無奇的布料,但內裡絲滑無比。
北原涼介轉過頭,「誒,你乾啥又瞪我,我剛才表現得多好啊,姑姑一直誇我。」
駕駛位上的瑩子說:「你把手拿開。」
北原涼介答應,然後該扌莫照扌莫。
再說表現,「姑姑那是看我的麵子給你留麵子,你以為哪個長輩會喜歡你這樣上躥下跳的小子?」
北原涼介說:「是,那我下回繼續裝啞巴。」
講真某人在姑姑麵前自來熟的樣子挺招待見的,這一點瑩子決計學不來。
不過說裝啞巴,他便不說話了,感覺上還有點小生氣。
這就是年輕的好處,北原涼介若是跟瑩子這般大,如此操作便顯得沒有氣度。
小孩子可以耍小孩子脾氣啊,北原涼介不是除靈師,此時還在高中的課堂中學習。
對此,瑩子不會哄他,一沒必要,二瑩子不擅長這個。
不過對那隻趴在大腿上的手,瑩子全當沒有感覺了。
以至於它愈發的肆無忌憚,最後甚至扌莫到了瑩子的月要帶。
「適可而止!」
「停車!」
瑩子踩下了剎車,小臉立馬被捧住。
一口勿,許久才唇分。
北原涼介說:「呆兩天再走吧,帶我在東京玩一玩,我每次過來身上都有事兒,也不是本地人,還沒仔細逛過。」
也正是這時,北原涼介終於從瑩子的臉上看到了一丟丟不舍的神色。
瑩子不是愛理,表麵凶巴巴,身子骨比誰都實誠。
捋了捋被某人弄亂的發絲,她道:「我走之後百川大叔就要一個人撐起九田市,這幾天從外地調來的調查員也會報道,我還是九田的課長,不能擅離職守。」
「我給百川叔打個電話,調教新人,百川叔很擅長,當初我就被折騰得很慘。」北原涼介道。
想當初,北原涼介才幾級便與詭異正麵硬剛,正是中了百川雄的陰謀詭計。
為此他坑過百川大叔,後麵還有各種反擊。
當然那都是朋友之間的相互陷害,更不用說大叔對慫慫姐十分照顧,香澤鈴身上的問題還是人家發現的。
瑩子說:「別了,不光是這些事情,過幾天我讓七海誠過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