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天禪殿內供金身!大赦天下(二合一(1 / 2)
接連數日,李末都在洪門刑獄之中,借助古驚庭練功。
與這樣的強者切磋,對他的幫助實在太大,勝過自己閉門造車,修行一日千裡,恍如天人頓悟。
李末的路越發清晰,他的道法也越發強橫,諸大玄功融匯貫通,已經蛻去原來形跡,生出新的玄妙。
「小鬼,你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這一日,古驚庭發出了壓抑在心中的疑惑。
這些日子,他通過觀察,越發覺得李末不可思議。
作為李初一的兒子,身上流淌著李祖的血脈,可是他卻未曾表現出那一族的力量,平平無奇,與凡人無異。
然而,李末所走的道路卻讓人感到匪夷所思,諸法融通,孕育異端……
即便是這位上代妖市之主都感到有些難以理解。
「還是欠缺火候……」
李末身後虛空浮動,體內玄光隱隱,似有一團氣流沉浮,散發著可怕的波動。
「法身一成,無始無終,無生無滅,無盡無量,無分別二心,無生死輪轉,諸道之外,奪藏造化……」
就在此時,古驚庭給予了啟示。
「你修煉的這具法身與眾不同,似要超脫本我之外,又形於皮囊之內……」
古驚庭的眼中透著一絲疑惑。
法身之道,乃是天下諸法之中最為神秘的一種。
當年,韓奇也曾經研究過此法,認為這是與本體之外,凝聚出的另一個自我,天生無上神通,俱足諸般法門。
可是李末走的道路似乎有些不同,本我之中,凝聚自我,這不是另造,而是超脫……
甚至有些像是轉生……或者是走向未來的投影……玄之又玄。
「玄天館內,最精通此道的乃是【玄天七絕】之一的僧王」
古驚庭突然道。
「僧王!?」
李末目光微沉,對於這位大高手他並沒有好感。
僧王年少時,曾臨羅浮山,以勢壓人,想要觀覽黑劍風采。
當年,黑冥劍魔也是遭到僧王算計,斷了成道之路,被囚禁在北極塔內不見天日,最終飲恨隕落。
「僧王練就的法身可不止一尊……」
古驚庭壓低了聲音道。
玄天七絕,乃是玄天館,也就是大乾國教最高戰力,這些年不知殺了多少歸墟高手。
因此,歸墟將【玄天七絕】視為心腹大敵,對這七位強者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
「看來前輩對於僧王很是了解……」李末忍不住問道。
他對於【玄天七絕】也頗為好奇,要知道那可是七位成道者,堪比【天下八大妖仙】的無上存在。
「我被囚禁於此很多年了,如今僧王應該比起當年厲害太多了」
古驚庭的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一絲無力和感傷。
二十年前,大火照京師,不知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他也因此淪為階下之囚。
當年的僧王便已有佛法彌天的氣魄,二十年過去了,這位當世絕頂之一又豈會沒有長進!?
「據我所知,僧王最強的一具法身,便供奉在玄天館的【天禪殿】內」
玄天七絕,各有道場。
屠夫的道場名為【慈善殿】,兵王的道場叫做【藏兵殿】,元聖的道場乃是【一元殿】……
僧王的道場便是【天禪殿】。
「那是一具金身,恍若佛陀石像,被僧王供奉在【天禪殿】內,每日有高僧大德念誦經文,焚香祭拜……」
「據說,這尊金身乃是僧王最強的力量,自從那場京城大火之後便再也沒有走出過天禪殿」
「怪不得每天都能看見【天禪殿】那邊煙熏火燎的」
李末露出恍然之色。
天禪殿香火鼎盛,從不斷絕,異香隔著兩條街都能聞到。
因此,許多百姓每天都在玄天館牆外,對著天禪殿的方向叩頭求拜。
那麵牆壁常年被香火熏烤,焦黑森森,卻被稱為【朝聖壁】,久而久之,倒是成了京城的一大勝景。
每年歲末的時候,玄天館都要將其圍起來,收取門票錢。
「僧王煉製的法身不止一尊,有人說共有三尊,若是都能踏入成道境,三身合一,便能達到當年神宗的境界……」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和尚還有爭強之心!?」李末不由冷笑道。
古驚庭眸光微凝,深深地看了李末一眼,咧嘴笑道:「你若真想創出此道……可以請教他……」
「以你的資質和潛力……就算是玄天七絕,也不會吝惜指教的」
「還是算了」
李末搖了搖頭,這些天他熔煉諸法,頗有感悟,自己走的道與真正的法身是有所區別的。
即便僧王真的指點,他也未必能夠有所收獲。
更何況,李末打從心底裡不願請教僧王。
念及於此,李末起身便準備離開。
「小鬼,你遇到瓶頸了……」
古驚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透著一絲調侃。
「這世上的機緣有很多,既然遇到了瓶頸,那就放一放,我不急……」
李末隨口輕語,走出兩步,他又駐足,回頭道。
「前輩,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說著話,李末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旋即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幽暗的牢獄。
「小鬼……幸好沒有覺醒李氏的血脈,否則說不定還真會讓你給煉成了……」
「可是奇怪……他是李祖血脈,怎會是凡血?」
「那一族的血脈出現了問題?或者說黑劍動了手腳!?」
昏暗的牢獄中,回盪著這位上代妖市之主的囈語,最終卻如石子落於深潭,盪起層層漣漪,漸漸恢復平靜,消散不見。
……
走出刑獄,李末長長吐出一口氣,明媚的陽光映照在臉上,讓他有些恍惚得不太適應。
「修行之道,一張一弛……也不能繃得太緊了」
這些日子,李末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既然如今遇到了平靜,索性放鬆一番,機緣到了,一切自會迎刃而解。
「大人……」
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迎麵而來,將李末的思緒拉了回來。
「小陳啊……」
李末抬頭,便見陳鐵甲跟在陳王度的身後,走了過來。
「這些日子,你跑哪兒去了?」
李末隨口問了一句,自從狐山之行後,陳鐵甲便很少露麵了,先前問了一句,說是向門裡告了假。
「說來慚愧,京城的姑娘實在太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