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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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條悟的一通電話下, 夏油傑和甚爾丟下出差的工作連夜趕回東京。

天與暴君推開高專醫療室大門時,警校五人和高專學弟已經被夏油傑勸回去了。

病房裡隻有兩位特級咒術師和家入硝子。

四周深紫色的咒力仍然像濃霧般彌漫在房間中,在場的人表情都不太好看, 甚爾緊皺著眉頭走上前,第一反應是查看病床上人的情況。

「先別碰我姐姐!」夏油傑連忙出聲阻止。

前不久他回來時已經吃過這個虧了,現在提醒天與暴君純粹是出於好心, 但是甚爾聽不進去他的話,直接伸手想要觸碰雪紀的額頭。

「咚──!」

深紫色咒力突然聚攏, 形成像結界一般的東西將他的手彈開。

甚爾抬起手臂看了看,眼神中夾雜著不解和煩躁的情緒:「怎麼回事?」

五條悟清了清嗓子湊上前, 一副準備發表演說的模樣,夏油傑冷冷瞥了一眼, 想要揍人的拳頭鬆了又緊, 最後是家入硝子看不下去解釋起來。

「我們當時都不在現場, 不過具體情況聽灰原他們說了,雪紀姐因為救人差點被車撞, 後來身上就冒出這些奇怪的咒力了……你有什麼頭緒嗎?」

實事求是地說,跟夏油雪紀每天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人就是甚爾,就算他最近出差比較頻繁,自己老婆的事多少也會了解一點吧。

天與暴君細細回憶了一下, 臉色更加難看了。

「沒有,她很正常。」

「啊啦~所以說隻有我最了解雪紀醬嗎!」五條悟欠揍的聲音再次響起,夏油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

「是嗎?那你真棒,給我們解釋一下吧。」他先忍著, 等這隻雞掰貓說完再來算賬。

夏油傑出差的地方離東京更近, 他半個小時前就到了, 雖然不相信姐姐會被車撞死, 但是一路上心情還是忐忑不安。

尤其進門後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夏油雪紀,呼吸都差點停滯。

不出意外的他也被紫色咒力彈開了,雞掰貓裝模作樣哭唧唧半天,堅持要等人到齊了再發言。

把他這顆弟弟的心髒是玩弄得明明白白。

夏油傑真的想給他嗙嗙兩拳。

五條悟摘下墨鏡又看了一眼濃重的咒力,語氣輕快地說。

「雪紀醬她啊……被四大怨靈中的某一個守護起來了~」

天與暴君和夏油傑瞳孔驟然緊縮,黑發特級立刻追問道:「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除非它自己出來不然我也看不太直觀。」五條貓貓雙手一攤,語氣相當無辜。

傑弟弟閉眼揉了揉眉心:「沒什麼隱瞞的了吧?」

悟是菅原道真的子孫,如果姐姐的昏迷跟同為四大怨靈中的某一個有關,那確實有可能看不出來。

「沒了,不信你問硝子。」五條悟誠懇道。

站在一旁的家入硝子心累點頭,隻見夏油傑上前摟住五條悟的脖頸,笑容和煦又危險:「那你跟我出來,我們聊聊。」

兩個特級走了以後外麵時不時傳來幾聲巨響,聽著像是在進行友好的切磋,家入硝子問甚爾。

「雪紀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你是去宿舍還是……」

「不用了,我在這陪她。」

甚爾搬了張椅子坐在病床旁,雙手一插不再說話,硝子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天與咒縛的身體素質,在這熬幾個晚上都沒問題。

……

次日清晨,病床上

的人茫然地睜開眼睛。

盯著有些熟悉的天花板看了一會,才回憶起發生了什麼事情,夏油雪紀慢慢坐起身,餘光掃到了病床旁邊健碩的身影。

「甚爾?咳咳咳……」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在安靜的房間內格外清晰。

本來坐著睡覺的天與暴君瞬間睜眼,雙目很快恢復清明:「醒了?要喝水嗎?」

房間中的紫色咒力已經消失不見,夏油雪紀大概是嗓子有點乾,甚爾站起來去給她倒水。

雪紀愧疚地看著他的背影,已經猜到自己出事後的情況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和傑都丟下手中的工作跑了回來吧?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將水杯遞到雪紀麵前,她剛想伸手去接,水杯上一道寒芒劃過,硬生生把被子斬裂成了兩半。

天與暴君:「?」

夏油雪紀:「?」

裂開的缺口處還沾染著些許紫色殘穢。

「呃……」這是平將門吧?

夏油雪紀記得昏迷前係統的話,所以平將門是什麼意思?

不讓她喝水?

「……甚爾,你再把蘋果遞給我。」雪紀想了想說道。

天與暴君遲疑地拿起床頭櫃上的蘋果遞過去,同樣的寒芒和同樣的殘穢再次出現,蘋果也被斬成了兩半。

夫妻倆雙雙陷入沉默。

半晌後甚爾抬手撫向她的額頭,夏油雪紀下意識向後瑟縮了一下,擔心平將門也把麵前的人削了。

自家老婆躲開觸碰的舉動令天與暴君一愣,然後挑眉對上那雙瑩潤的桃花眼,雪紀剛想解釋一下,甚爾就不由分說地一把將她撈進懷裡。

就在兩雙柔軟的唇貼上的瞬間,一道寒芒略過。

甚爾結實的月匈肌被劃開好大一個裂口,鮮血瞬間就湧了出來。

「你是笨蛋嗎!乾嘛拉我!」雪紀又氣又急,同時心裡還對平將門罵罵咧咧。

係統!那個式神怎麼搞的!

見不得人貼貼嗎?!

【問我乾什麼……問平將門啊,他應該是在保護你才對,拒絕一切陌生人的靠近,但是也說不定他單身了千年不能吃狗糧呢。】

淦!

那她下半輩子怎麼辦?

守著這麼大一個甚爾能看不能睡嗎?

這式神不要了行不行!

【不行,物品售出概不退換。】

她對麵的天與暴君低頭看了一眼月匈口上的傷,眉毛都沒皺一下,關注的重點完全在別的事情上。

「不準躲我。」他想親自己老婆還要看別人臉色嗎?

砍就砍吧無所謂,反正天與咒縛會出手,就是以後做的時候有點麻煩,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你可以喊五條和傑過來嗎?」雪紀退到床角不敢靠近。

甚爾活動了一下肩膀,隨手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著身上的血,他覺得確實該叫六眼過來看看情況,於是離開病房去喊人。

片刻後高專三人組風風火火趕來。

傑弟弟一推開門就大步走向病床:「姐姐你沒事吧!」

「傑你先別靠近我!」剛才甚爾被削的那一幕還猶在眼前,雪紀趕緊出聲阻止。

黑發特級的腳步頓在原地,甚爾去喊他們的時候大家都看見那道傷口了,一直從左月匈開到了右下肋,他轉頭看著摯友示意五條悟過來檢查一下。

白發特級一臉感興趣地摘下墨鏡,走到床邊打量了一會突然說道:「雪紀醬你可以把『他』喊出來嗎?」

跟菅原道真同等級的四

大怨靈,他也想看看。

夏油雪紀表情一僵,這個式神得到是得到了,但她還從來沒用過,不知道怎麼喊啊……

要跟咒術師使用術式一樣結個印再大喊招式嗎?

【不用,喊名字就行了。】

雪紀頂著四雙直勾勾的眼睛,硬著頭皮輕聲說道:「『平將門』。」

「轟──!!!」

下一秒,病房內咒力劇增。

深紫色咒力具現化掀起強烈的風暴,把醫療室的器材吹得散落一地,濃重的紫色在夏油雪紀背後逐漸匯集成一個漩渦,漩渦越來越大。

最終變成一個咒胎般的圓形卵。

五條悟興奮地盯著前方,眼中有躍躍欲試的瘋狂。

天與暴君眯眼,這個東西一旦展現出什麼危險性,他隨時準備把雪紀抱回來。

夏油傑手掌已經搓出了咒靈球,家入硝子用手擋住眼前的烈風。

幾人都關注著圓形卵的情況。

周圍的深紫色咒力不斷匯入卵中,直到全部吸收後咒力產生的風也慢慢停止,緊接著房間中響起碎裂的聲音。

圓形巨卵的殼破碎,從中走出一個手持長刀的人形咒靈。

「宵小勿近。」咒靈擋在夏油雪紀身前,木訥地對在場幾人說道。

包括雪紀在內的所有人都看向他,過了一會五條悟扌莫著下巴恍然大悟:「原來是平將門~」

「你在感嘆些什麼?我姐姐剛才已經喊出了他的名字吧!」夏油傑忍不住吐槽。

雪紀從病床上下來,圍著平將門繞了一圈,然後不理解地問:「你為什麼……攻擊甚爾啊?」

「宵小勿近。」平將門隻有這一句話。

這下所有人都搞懂怎麼回事了,感情在平將門眼裡除了夏油雪紀外其他人都是宵小?

人高馬大的怨靈就這麼杵在病房內,眾人麵麵相覷,最終還是夏油傑出聲打破了沉默。

「姐姐……這家夥哪來的?」他的話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雪紀尷尬地撓著頭發,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不能說是攢了好久的係統獎勵拚出來的吧?

「我也不知道……我連咒術師都不是啊。」她蒼白無力地解釋了一下。

本來以為今天會把係統的事情暴露出去,沒想到五條悟突然做起了閱讀理解。

「嗯,我從以前就有點懷疑了……」

「什麼?」夏油傑挑眉。

「雪紀醬明明不是咒術師卻能無視『無限』,還有輕而易舉地揍傑這個特級……她其實也是某種『天與咒縛』吧?用咒力換取強大的怨靈,隻是平將門比較特殊,之前一直沒人看出來呢~」

這話說完所有人都陷入回憶。

夏油傑想起姐姐從小揍人的樣子。

天與暴君也覺得曾經某個瞬間被雪紀壓製過。

家入硝子就差鼓掌了,難怪雪紀姐身為普通人還這麼厲害。

五條悟的話再加上雪紀以往的表現,大家都輕易接受了這個設定。

畢竟親弟弟都這麼厲害,當姐姐的比弟弟還要厲害,那八成就是這個原因!

而夏油雪紀本人則是一臉震驚。

謝謝好心人五條悟,如此輕鬆地幫她補齊了人設……

「所以這家夥非得攻擊我嗎?」甚爾知道了雪紀也是天與咒縛後隻是驚訝了一會,緊接著就被更重要的問題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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