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第 130 章 傳奇是你(開作話)……(2 / 2)
「不用,威尼斯,特柳賴德,一路過來我們都太好了,已經墊好了底打響了知名度。」緹文很得意:「目前為止,隻花了兩百萬美金。」
這個數額是很少的,再優秀的電影沖奧,都需要運作。一部最佳影片,也許需要1000-3000萬的運作費。這運作並非是指給學院成員們吃拿卡要,而是傳媒、遊說的費用。你無法確認每個投票人都看了你的片子,因此,隻好一部部確保他們看了、亦看懂了。
沖奧的公關,正如一場最精細復雜的手術工程。
商檠業回憶了一下:「我不是給你了三千萬?別省。」
「後麵兩個月還要花錢,主要是針對近萬個學院成員的放映會和遊說,不過以目前的影評人獎反饋來看,我們很有餘裕。」緹文想到另一件事:「而且美國人蠻喜歡隱隱的。」
「為什麼?她在美國也有名氣?」
「沒有……」緹文有點難以啟齒,聲音虛弱下去:「起因是有個tiktok博主,發了看她綜藝的rea。」
商檠業眉頭一皺,察覺事情並不簡單:「什麼綜藝?」
「呃……」緹文扶額:「一檔養豬綜藝。」
商檠業:「……」
早知當初,就該買母帶、銷毀一氣嗬成。
「uncle你不要生氣啊,」緹文趕緊說:「跟內地比起來,這邊就比較吃這種放得開、真實的形象,而不是高高在上甜美端莊的。況且隱隱上了幾次電視節目和紅毯,他們呢,就覺得她很有反差感,很可愛。」
商檠業麵無表情:「嗯,是挺有反差。」
升叔熟練遞上降壓藥。
商檠業睨他一眼,升叔能屈能伸地退下了。
緹文硬著頭皮說完:「星光和路人度很重要,我們就小小、小小地推了一下。」
小小推了一下的後果是,養豬綜藝出口轉內銷,從tiktok火了回來。
這段內容之前就已經熱過一次,再熱,網民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經典永流傳】
【我女太可愛了】
【我說老美別太有眼無珠了,站在你麵前的是內娛第一星光大美女,不是養豬能手!】
【從這個抓豬的熟練度來看,樓上很難有說服力】
【靈魂提問,太子爺看過嗎?】
【太子爺看完表示我的老婆果然與眾不同】
【有一種忘了她在沖奧的茫然。】
【ls別天真,沖奧也就玩玩,怎麼可能啊】
【不覺得很刺激嗎?】
【不提華裔第一位影後哈,中國人走得最遠的是金球影後提名,應隱走到這裡也差不多了。】
【萬一呢?】
【沒有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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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5號,又一年生日。
《雪融化是青》內地過審,定檔12月31號。
金球獎提名名單公布。
應隱:最佳劇情類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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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走到了,這是中國人曾經獲得的最好的歷史成績。我在美國一切都好,……嗯,確實有一點累,但不要緊。——你不用來!你月要不好,坐飛機很折磨。俊儀把我照顧得很好。頒獎禮嗎?頒獎禮還早,得1月6號。……嗯,好,我找人給你放直播。再見,晚安,我過幾天回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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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沒有任何一個時刻,能抵得上內娛的此時此刻。
#應隱獲金球獎劇情類最佳女主角提名#爆
【如果真拿了金球影後,應隱的歷史地位不敢想。】
【不會吧,我要見證歷史了?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跪/】
【有什麼不敢想,現在就是歷史前三了啊】
【沒歐三啊,就一個金球提名,要吹也悠著點】
【歐三是遲早的,北美歷史成績才是可遇而不可求,本子,演技,大時代,氣運,公關,對手,政治與哲學浪潮,醒醒,你已經站在了歷史界碑上,是止步還是一往無前,就看1月】
【笑死,隻聽過歐三舔不到奧斯卡,沒聽過奧斯卡向下兼容不了歐三的。等著。】
【隱姐,你粉絲怎麼又替你貸款上了?】
【啊啊啊報報報!預售票房過億了!】
【基操,淡定,她本來就能扛票房,加上這一路勢頭】
【文藝片票房過億正常,關鍵看後續,雪崩月要斬都有可能。】
【贏麻了好吧,東南亞港澳台六千萬收官,北美歐洲合計破兩千萬美元,內地一億】
【啊?拿頭贏麻,公關費不算?全北美的廣告牌、電視節目、紅毯、采訪,專門針對學院成員的酒會放映會】
【別短視,隻要沖奧成功,全球電影版權交易少說兩百個,你猜這分賬有多少?你又猜內地會以多少收官?】
【《隻要》,敢情是貸款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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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國飛機降落香港時,機艙裡播放起了jinglebell的鈴鐺歌聲。舷窗外,這龐大的都市燈火通明。
臨近聖誕假期,香港國際機場人來人往,回家的,送別的,擁抱的,親口勿的。電子公告牌每隔幾秒就刷新一次,這上麵牽連無數重逢和別離。
應隱走貴賓通道。
明淨的玻璃窗,倒映出久別團聚後的緊緊擁抱。
她一抱上商邵就開始哭:「太累了,太累了。」
她好委屈,好像跑馬拉鬆的小女孩。
商邵不住口勿她發頂:「你已經贏了,已經很棒,是最棒的,明白嗎,連商宇的股票都因為你漲了十個點。」
「你又騙我。」應隱吸吸鼻尖,玉色的膚質上一點微紅。
商邵抬起手,將她眼睫上那點可憐晶瑩的眼淚抹掉,笑著道:「怎麼越來越不好騙了?」
回深水灣,簡直受到英雄凱旋般的待遇。熱聊到十點,她實在堅持不住,在沙發上睡倒。
商邵將她公主抱回房間。快十分鍾的路程,真虧他抱得動。
剛一沾床,她便困倦迷蒙地醒來,第一反應是往身底下看看。床單太白,她夢裡很沒安全感,怕月事突然來了弄髒。都怪當初第一次來這裡留宿時,也是這時候,商邵還驅車下山給她買棉條。
「點?」商邵給她倒了杯溫水。
「這個月一直沒來,怕突然來了。」應隱接過水,一口一口喝著。喝了半杯,沒聽到聲響。她抬頭望,不解:「嗯?」
商邵靜站著,平緩自己呼吸,很努力才克製回了不動聲色。
「你有沒有測過?」
「測什麼?」
「懷孕。」
「不可能。」應隱握緊杯子。
「也就是沒測。」
「那……」應隱遲疑地問:「測一下?」
「嗯。」商邵點點頭。他轉身便要出門,讓用人去拿試紙,但被應隱叫住——
「別驚動媽媽。」
「我這裡沒有。」商邵無奈地說。
「媽媽那兒也未必有。」應隱客觀地說。
哇,她想,他們兩個好像笨蛋。
「我開車去買。」商邵深呼吸,解開兩顆襯衣扣,「等我。」
原本可以支使用人的,但男人自己開車下山,坐在tay裡,夜晚的光影靜極了,流淌在霧霾藍的車前蓋與擋風玻璃上。透過花影、樹影、月影,可以看到他唇角勾起的笑。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緊了一緊,微微深呼吸,對自己說:商邵,冷靜。
八字還沒一撇。
但他的唇角隻壓平一會兒,便又不受控製地上翹了起來。
他微微垂臉,笑嘆了一聲:「出息。」
理貨員會記得這個男人嗎?他曾專程來買一盒棉條,雖充滿疑惑卻很耐心。那時也是這樣的,襯衣,黑西褲,袖口挽至肘間,頎長的身影很是清雋。理貨員記得他。記得他那時深沉而有壓迫感,今夜卻柔和。
「您跟您女朋友拉埋天窗啦?」她壯起膽子問。
商邵怔了一下,點點頭。
「恭喜哦。」
「多謝。」
「這款會準一點。啊,也可以多買兩種。」
有道理。
商邵買了一堆。
回深水灣,應隱正穿著睡裙跪坐在床上,兩手拘得緊緊的。
「怎麼了?」商邵快步上去。
「我不敢動。」應隱反復抿著唇,臉頰緋紅:「我怕一動它掉了。」
商邵:「……」
「呸呸呸,不吉利。」她趕快呸掉。
拆了試紙盒,她走向洗手間,一步三回頭。
「要不要我幫你?」
「當然不要!」應隱快步地走了。
她吞咽吞咽,深呼吸兩下。
這幾分鍾怎麼這麼漫長?
商邵難以忍受。在屋內反復地轉圈,踱步。襯衣解了數顆扣子,仍覺得燥熱,便脫了,換上舒適的t恤。終於,他靠近洗手間,敲敲門:「好了嗎?」
嗑噠一聲,門開了。應隱出現在麵前,一手擰著門把手,一手拿著試紙。臉色紅得厲害,眼睛瞪得很大。
商邵抬起手,抹了把臉,好聽的嗓音已然沉啞了下來:「有嗎?還是沒有?」
應隱原想嚇他一下的,可是已經失去了表情管理。她整個臉上的肌肉、神經、五官,都是快樂的,往上飛的。
她說——一張口,聲音發著抖——「我懷孕了,我真的懷孕了!」
她控製不住地尖叫,商邵愣了一愣,似是還沒完全理解到這幾個淺顯的字,但臂膀已經強有力地托抱住她。
「你懷孕了,」他的手掌壓著她的後頸,不敢置信地笑著:「你要當媽媽了?應隱。」他反應過來了,心口因為巨大的幸福而感到酸澀和無法呼吸,托抱著應隱,口勿不住落在她的頸間、頜麵、唇上。
「你要當爸爸了!」應隱兩臂將他圈得緊緊的,「你要當爸爸了,商邵。」她不敢多說,身體裡滲出抖。
熱淚盈眶的時候,她心想,哇,他們兩個真好像互相道喜的笨蛋耶。
·
雖然沖奧公關小組建議,可以用母親身份進行一些溫情的塑造。但應隱拒絕了。
其實他們的建議是專業而正確的,正如之前商邵要送她私人飛機,以方便奔波於頒獎季時,他們也說這並不是一個恰當的舉動。在北美的輿論中,應隱的豪門身份很淡。
「我不想寶寶當作工具或手段。」應隱認真地說:「不要對外公開這一點,我們可以瞞到奧斯卡結束。」
她好長一段時間不敢穿高跟鞋,連走路都小心翼翼。懷孕的頭三個月是很危險而關鍵的時期,她睡不好。商邵獲了假,陪她在北美安胎。他們睡在床上,小心翼翼,翻身也分步驟,真的像笨蛋。
應隱出席公關活動的頻率顯而易見地下降。她隻出席必要的場合,其餘的,都由栗山和白欖、緹文代勞了。
但沒關係。
1月6號,金球獎頒獎禮,應隱突破前人,創造歷史。
#應隱榮獲金球獎劇情類最佳女主#爆。
【歷史合影。】
【歷史合影。】
【臥槽?????】
【歷史合影(我好酸】
【歷史合影】
【@@@@@@內娛所有有演技追求的花】
【不會還要往前沖吧!】
【臥槽我好害怕】
【對不起我承認以前是對你大聲了點/跪/】
【你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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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時報》:來自中國的女演員創造歷史。
《泰晤士報》:應隱,中國第一個北美重量級影後。
《名利場》:奧斯卡提名倒計時,來自中國的女演員能否創造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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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第一個孩子是那麼驚喜。
「醫生,我真的懷孕了嗎?」她總問。
醫生笑得無奈而溫和:「從醫學影像上來說,是的,絕無疑問。」
「可是它也不踢我。」
「它還小。」
「可是我也不吐。」應隱找到證據,「你之前說的孕早期症狀,我怎麼一點都沒有?是不是我工作太累,它……」
「不是。」打拚在美國的華人醫生溫柔地說:「說明,它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知道媽媽在乾大事,也許要創造歷史,所以不出來添亂,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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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於青萍之末,浪成於微瀾之時。
這風已經成勢,這浪已經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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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1日,棕櫚泉國際電影節頒獎禮,最佳女主角:應隱。
1月15日,英國電影學院獎長名單公布,最佳女主角:應隱。
1月20日,難以盡數的、長長的各類影評人獎、工會獎。
1月27日,奧斯卡提名投票開始。
2月1日,奧斯卡提名投票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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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和網易兩大門戶網站的電影娛樂板塊,都換上了屬於應隱的醒目專題
2月7日,奧斯卡提名公布前夜。
所有重量級媒體刊文:
【歷史前夜|細數中國電影人沖奧成績,應隱能否創造歷史?】
這一天,內娛無人入眠。
電視連線香港著名電影人閻立嵐,他說:
「雖然在時代和政治的浪潮下,奧斯卡的影響力和公信力已逐年下降,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在第二個具有世界範圍影響力的獎項出來之前,奧斯卡仍然是全球電影人共同渴盼的桂冠。它也許什麼也代表不了,它也許,又代表了很多。華語電影短短百年,我們曾多次向奧斯卡發起攀登和沖鋒,從尋求文化認同地討好定製,到充滿文化自信地選送,回首望去,中國電影已經走出很遠。
應隱能否創造歷史,重要嗎?它很重要,也不重要。它是電影人心裡的大山,肩上的包袱。大山用以走近、抵達、超過,包袱讓我們沉重,上下求索,但也用來丟掉。
在歷史前夜,也許重要的不是創造了歷史,而是我們抵達,完成,然後重新出發。」
北美。
金絲楠木鎮紙鋪開,雪白的宣紙上,信筆揮就的墨跡尚未乾。
商邵離開書房,關燈。
燈輝一閃,那紙上寫的是:
「清溪奔快,
不管青山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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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8日,奧斯卡提名公布。
最佳女主角提名:應隱。
歷史在這一夜繼續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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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
一切的爭論,嘲諷,關於歷史地位的探討,刻薄,陰陽怪氣——所有的喧囂,全部落定。
她是中國百年電影史上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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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隱非常嗜睡,常覺得迷糊。她已經提前擔憂起來,屆時到了頒獎禮現場,她恍恍惚惚的,要是沒得獎,又失去了表情管理,豈不是給中國人丟大臉了?
奧斯卡提名者午宴和頒獎禮之夜的禮服,瘋狂地送到她下榻的酒店。它們隻等她青睞,而她不必擔心厚此薄彼了得罪誰。
「月要圍呢,是粗了一些,不過,完全沒有顯懷嘛。」儲安妮扣著卷尺,「哇,它該不會懂事到等你參加完頒獎禮才快快長大吧。」
「醫生說了,我偏瘦,所以顯懷本來就要晚一點。而且,」應隱算了一下,「剛好四個月,也不晚。」
「好字呢。」儲安妮好奇道。
應隱笑著點點頭,邊平展雙臂:「他這個人,挑我們分手的時候跟我說,他想過我們孩子的名字。」
儲安妮上前給她復尺臂展和月匈圍,抬眸笑望了她一下:「商先生很會談戀愛。你心碎了。」
應隱垂下眼眸:「嗯。」
商邵從阿根廷飛回北美,溫差很大,下了機,他匆匆套上大衣,步履不停中問康叔:「她一切還好嗎?」
「好,一切指數都很正常。」
他簡直歸心似箭。
為了奧斯卡,兩人在北美一呆就是數月,溫有宜很放心不下,派了一整個最成熟的團隊過來。
到了酒店,腳步十分熟練地越過滿地華服,找到正在吃蘋果派的應隱。
「寶寶的名字叫什麼?」應隱開門見山地問。
「你終於想起來問了?」商邵似笑非笑。
「我以為你要賣關子。」
「這有什麼好賣關子的?」
「那你不說。」
「一直還在斟酌。」
「那斟酌好了嗎?」
商邵點點頭,牽住她手,往書房。
提筆,蘸墨,寫字前,他回眸問:「你有沒有想用的字?」
應隱搖搖頭:「我想先看你擬的字。」
「好。」
蘸飽了墨的筆在宣紙上走勢如遊龍。應隱一會看字,一會看他,字如其人,字如其人。
墨跡新亮,空氣中,暈開墨香。
「鈞馜」
商鈞馜。
應隱喃喃地念,驚喜地看向商邵。
「喜歡嗎?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字形端正,看著念著,既有力量,又充滿香氣。」
「既有力量,又充滿香氣。」商邵笑了笑,溫柔地垂眸看她,復述了一遍。
她總是懂他。
鈞,力量也。馜,馥鬱也。
「這是個女孩的名字,那男孩呢?」
商邵咳嗽一聲:「沒想。」
「啊?」應隱懵了。
「一定是女孩。」男人很認真且執著地說。
「……」
很多年後,商鈞馜將會在高清的電視錄播中,重新閱讀到她母親的風采。
她會看到端莊恢弘的奧斯卡之夜頒獎現場,當最佳女主角被揭曉為是這個聽著寫著念著都有些怪的中國名字時,台下的沸騰。
看到她母親起身,與她父親緊緊地擁抱。
在鈞馜的認識裡,父親是很儒雅而內斂的,卻原來也會當著所有人的麵抱住她,親口勿她。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手裡捏著遙控器,聽到她母親用中文發表獲獎感言。
她說,這份榮譽屬於全體中國電影人,屬於千千萬萬個創造奇跡的女孩們。她很用力地握著小金人,目光始終看向台下的男人,再開口,已哽咽。
「我還要感謝我的先生,商邵,謝謝你做我回頭的路,做牽我風箏的線。」
這是比喻句,鈞馜尚且聽不懂。
「感謝鈞馜。」
啊,是寶寶的名字!鈞馜的眼睛亮起來,看到她母親撫了撫肚子。
「在過去四個月裡,它都好乖。希望她能健康、快樂地長大,成為這個世界上,奇跡的女孩們的一份子。」
原來寶寶還在媽媽肚子裡。鈞馜想。
台下掌聲好響呀。
為什麼這麼響?鈞馜尚且不明白。
她要再更長大一些,懂得了「歷史」這個詞,才會懂得這一切的份量。
隻是歷史過去以後,當人們回首,望向那道窄窄的光影路口,還曾記得最初的人,最初的英雄嗎?
那個午後,已很窈窕的少女推開父親的書房,在滿排整潔的典藏和特裝書中,熟練地抽出一本,並席地而坐閱讀起來。
那是一本回憶錄,作者的名字叫栗山。他已去世了,但是名字刻在中國電影的石碑上。鈞馜很喜歡他的文字,一篇篇地看。至中的一篇,標題叫做:
「我跟隨她創造歷史」
純質紙扌莫上去十分順滑。
「我第一次見到應隱拍戲,是在中國西北的蘆葦盪前。白日炎熱灼亮,隻是一瞬,就又陰綿綿。她咳嗽得厲害,但為了陪劇組等待寶貴的光線,一直沒有去醫院。她如此漂亮,明媚,純淨的眼裡有一股倔強,在跟這倔強交鋒前,你會誤以為這倔強如玻璃,是脆的,但其實,它如鑽石。
她是中國第一位、也是目前唯一一位大滿貫影後,但我對她的回憶和講述,要連著她的先生,商邵一起。
如果可以,讓我們把時鍾撥回到那一年的新年夜。新疆的阿恰布冰雪堅厚,一架直升機降落在雪嶺上。這是我所旁觀的,有關他們故事的開始。」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