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千鈞一發之際,太宰治一個飛撲接住了風精靈揣在兜裡,順勢倒在地上,大嚎一聲:「啊!打人啦!救命啊!」
他這一喊,酒吧裡的保鏢頓時不能看熱鬧了,兩個膘肥體壯的男人小山似的杵過來,那個田中先生氣焰頓時萎縮了不少。
「我可沒打他!」
太宰治扯著嗓子喊:「啊!我的手好疼,絕對是被打了!」
田中先生:「胡說!我分明都沒碰到你!」
太宰的表情太過認真,國木田就算是熟知他的秉性,也不由考慮到他確實身手不佳(?),開始相信他是真的受了傷,轉而想要扶起他。
太宰抓住國木田的手,表情神秘,悄聲道:「不可以啊國木田,會露餡的。」
國木田雙眼大睜:「你——」果然是裝的!
然而保鏢卻不管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將田中和太宰抓起來就往後巷拖:「在極野會的地盤鬧事,找死!」
國木田匆匆追了出來,正好見太宰被兩個保鏢逼在牆角,他來不及思考,拯救同伴的心理占據上風,一個箭步上前,左右手以掌為刀劈在他們後頸,隨後分別砰砰兩拳,輕易將兩個保鏢敲暈,同樣被逼在角落的田中認出他是太宰治的同伴,噗通跪地:「我自己暈!」
完全沒打算怎麼樣他的國木田:「……」
他越過倒在地上假暈的田中,一把拎起太宰,使勁甩了甩他身上的灰塵:「你到底在做什麼啊太宰!」
太宰治被拎著保持雙腳離地的姿勢,手指頑強地扌莫下巴,高深道:「不妙啊。」
極野會明明被□□警告過不準再極端行事殘害普通居民,可剛剛那兩個保鏢卻連刀都掏了出來,不過是在酒吧內小打小鬧了一下,就敢違背□□的警告——他毫不懷疑如果他真的是個普通人,絕對會被那兩個保鏢殺在小巷裡。
這對於整個城市的黑夜都在□□掌控下的橫濱來說,可不是個好現象。
他另一手伸進衣兜裡麵,毫不客氣地奪走被抱住的櫻桃吃進嘴裡,含糊道:「辛苦國木田麻麻舉高高啦!」做吐櫻桃核狀。
風精靈:「???」
國木田:「!!!」
國木田被他的話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又被他撅起的嘴嚇了一跳,手指一鬆,躲避災瘟似的放開了他。
太宰治仔細嚼了嚼,發現就是普通的泡酒櫻桃,完全沒有異常之處。
難道這小東西什麼都不會?
他伸在衣兜裡的手試探地撥了撥。
國木田:「委托勉強算是完成,你和我回社裡——」
太宰治:「嗷——!!!」
……
「極野會?」
旁邊的男人立即顯擺似的道:「聽說極野會內有很強的異能者,能輕易奪人性命,就算是□□的人來了也不怕,我兄弟就是極野會內的,你隻要跟了我,在橫濱,就沒人敢欺負你!」
貝爾摩德目光微轉,那兩個保鏢出去的時候身帶殺意,她毫不懷疑他們會做什麼,既然有這等違法的膽子,就算沒有身邊這人說的宛如稱霸橫濱,組織的實力也應當不錯。
畢竟就算是她,也知道橫濱內最強的黑手黨,隻有□□一家而已。
不過,用作試刀石正好。
若隨意一個異能者就能將琴酒戲耍於指掌之間,那橫濱和異能者的重要程度就要重新估量了。
她瞥了眼男人,一起輕蔑:「我若是要找人,還不如找你兄弟,可比你強多了。」
是男人就不能被說不行,就算這個男人知道自己有多無恥下賤,也絕不會容忍被指著鼻子說不如別人。
「你說什麼?你以為我是在給你麵子嗎?你這個臭——!」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身子靠向吧台,姣好的曲線一覽無餘,她指尖輕觸透明的高腳杯,發出叮的輕響。
「帥哥,你們經理有沒有教過你,客人遭到騷擾該怎麼辦啊……」
這本不是什麼友好的話,然而她語調婉轉,猶如含了蜜糖,就連吐息都是甜的。
男人辱罵的聲音成了不用在意的背景音。
調酒的小哥縱使身經百戰,也不由紅了耳廓。
貝爾摩德順利的見到了酒吧經理,那個男人則被帶走,沒人關心他會遭受什麼。
經理原本以為這不過又是一個貪慕權勢的女人,邀她在包廂中見麵,卻沒想到她才一落座,就掏出一個錢箱,放在桌上打開,滿滿一箱子最大額度的日元頓時晃了經理的眼。
他頓時明白過來,這女人絕對不是那種輕易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貨色。
他對其他人揮了揮示意離開,等人都走了,臉上立即換了一副笑容,身子也從沙發上坐直了,甚至微微前傾,顯得真誠又友好:「鄙姓油穀,不知小姐您,怎麼稱呼啊?」
「怎麼稱呼我並不重要,我來,隻是希望貴組織能幫我一個小忙,而這些就是誠意。」
貝爾摩德說的相當輕巧,似乎真的隻是芝麻大的一點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