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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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翅鳥盤旋了兩圈,相當聰明的精準降落在柏林跟前。

它拍打著翅膀,將喙裡叼著的一個袋子扔到柏林跟前的地麵上。

這隻金翅鳥幾次被柏林撞見來找塞西爾,彼此間倒也不算陌生。他朝著這隻看上去很通人性的鳥兒打了個招呼,好奇地指了指袋子:「這是什麼?」

金翅鳥歪頭看了看他,很是「優雅」地俯下腦袋,靈活地將袋子挑開,用喙從裡麵翻動揪出一張羊皮紙,抖了抖在地麵上鋪開。

侍衛亞桑皺起眉看著這隻金翅鳥,又看看地麵上用炭筆畫著奇怪四方格子的羊皮紙,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柏林倒是眼前一亮,他很快看到金翅鳥吭哧吭哧地繼續忙活,任勞任怨地將袋子裡剩下的東西都抖出來——黑色的、白色的兩種小石子被打磨得光滑平整,散落了一地。

明白這是誰提前替他準備的柏林眼睛亮晶晶地抬頭,不知道塞西爾是從什麼時候回頭看著他的,正朝著他無聲地笑笑。

兩人之間隔著點距離,有很多人在不方便說些什麼,柏林朝著塞西爾比了一個大拇指。

塞西爾兜帽下的眼睛卷著點笑意,朝金翅鳥再次做了一個手勢,換來一聲清脆動聽的鳴叫聲。

等兩人結束短暫的交流,柏林饒有興致地直接在地上坐了下來,也不介意侍衛亞桑不贊同的眼神,朝著金翅鳥咧開嘴,指了指簡易畫出來的棋盤中心點:「這裡。」

金翅鳥歪著腦袋瞅瞅他,很聰明地從地麵那一堆小石子中,翻出一顆黑色的石子,叼到柏林指向的位置。隨後炯炯有神的圓眼睛透露出思索的光芒,叼起一顆白色小石頭,放到了另一個網格點上。

侍衛亞桑完全不懂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柏林知道塞西爾偶爾會用他的血投餵金翅鳥,金色的血液中摻雜著神力,金翅鳥的變化是肉眼可見的,幾乎是一躍往進化頂端跳了好幾層。不止是外觀上翎羽更加燦爛奪目,反應能力和判斷力也越發趨近於人。

一人一鳥你來我往,旁若無人地下五子棋。

五子棋是柏林閒著沒事教給塞西爾的,隻不過當時是簡單用炭筆在地上畫的「棋盤」,眼前這種像模像樣的棋子柏林還是第一次見。

大概率是柏林沒來夢裡的那些日子,塞西爾自己做了棋子,還將下棋教給了偶爾會到神殿來討血喝的金翅鳥。

柏林作為將規則最先教給塞西爾的祖師傅,竟然一個大意被青出於藍的徒孫給下贏了。

他瞪大眼睛,不甘心地試圖尋找挽救的方法,無果後抬頭,就看到金翅鳥大搖大擺地跳上棋盤,用翅膀像掃地一樣,把棋子全部掃到了一邊。

與此同時,柏林仿佛從金翅鳥眼裡,看出了人性化的得意洋洋:「……」

夭壽了,說好的建國以後不能成精呢!

柏林被激起了勝負欲,氣勢洶洶地擼起袖子,認認真真地跟金翅鳥對視:「三局兩勝。」

布施期間,有塞西爾坐鎮,侍衛也無事可做,亞桑在一旁起初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一人一鳥,後來也不知道他看沒看懂下棋的規則,倒是視線一直忍不住這邊瞟。

不管他有沒有看懂規則,至少柏林輸給了金翅鳥這一點,亞桑還是看得出來的。

深感自己被小看了的柏林:怎麼說也不能輸給一隻鳥,場子一定得找回來。

五分鍾後。

柏林捂了捂臉,信誓旦旦跟金翅鳥保證:「……五局三勝!」

金翅鳥扇動著翅膀,表達了對柏林這種不斷加碼行為的強烈譴責。

柏林眨眨眼,虛空扌莫了扌莫金翅鳥的腦袋,一臉認真的打著商量:「那,九局四勝?」

金翅鳥的圓眼睛

緩緩眨動:?反向妥協,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柏林假裝看不懂金翅鳥的無言,他嘿嘿傻笑著繼續為自己爭取機會:「要不,十一局六勝?」

如果金翅鳥能說話,大概會對柏林這種得寸進尺的幼稚耍賴大聲控訴:烙鐵,別太荒謬。

圍觀了柏林怎麼欺負一隻鳥不能抗議的亞桑:「……」

身材魁梧,看上去就很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侍衛嘴角抽動,努力保持麵色冷硬的目視前方。

柏林眼看著金翅鳥不上當,隻好嘆氣承認了戰局:「好吧,你贏了。」

他聳聳肩,朝著金翅鳥做了個鬼臉:「贏了也沒有獎品!」

金翅鳥對他這句話不為所動,作為回應,當即轉過身,很有脾氣的用屁』股對著他。

柏林:。

下棋下不過金翅鳥,柏林想著自己也拿不起來棋子,不玩了。

他伸手在金翅鳥眼前晃了晃:「麻煩你收拾一下棋子,再裝回袋子裡去,謝謝啦。」

金翅鳥哼唧了兩聲,大概是想起了塞西爾給它的報酬,挪著步子低頭吭哧吭哧一顆一顆叼。

倒出來容易,撿回去難。

高低得多喝兩滴珍貴的血液才能不白辛苦這一遭。

柏林蹲著看了一會兒,默默看向塞西爾的方向。

他原本想象的「布施」,是給平民發放一些食物之類的東西,像是古代也會給沒飯吃的流民發放白粥。不能管幾天飢餓,官員們卻好交差說辦了實事,至於治標不治本,這些人之後會不會餓死,是兩碼事。

這裡對「布施」的定義,就像亞桑所說的那樣,是神子輪流見過來到這裡的平民,為他們賜予祝福。

塞西爾在祭壇後方,亞桑之所以讓柏林待在這裡,是因為平民在階梯下方,柏林所在的位置算得上是視線盲區。

他離得遠,聽不清他們具體說了什麼。

看了一會兒之後,柏林觀察了一圈四周,跟亞桑留下一句「我過去看看」,就躡手躡腳地貓著月要朝塞西爾的方向挪了過去。

他隻要不站直了,祭壇外的平民就看不到他。

亞桑知道自己攔不住柏林,他臉色不太好,站在原地沒有動。

神官一般來說不會來布施現場,柏林按理說是不能被允許踏上祭壇的……但隻要不被抓到,亞桑也不會主動上報,畢竟與他無關。

塞西爾耳聰目明,大概率比隊友們要更敏銳些,柏林偷偷扌莫扌莫挪到他身邊拽了拽他的衣角,塞西爾毫不意外地低頭看了看他,就繼續注視著階梯下正在講話的平民,麵上不動聲色地認真聆聽。

階梯下看不到的地方,塞西爾的手從袍袖下探出來,修長的手掠過柏林的黑發,在蓬鬆的頭發上安撫地輕輕揉了揉。

抱著膝蓋躲在祭壇下方的柏林仰起腦袋,愣愣地扌莫了扌莫自己的發梢。

他小聲嘟囔,感覺對方拿他當小狗。

習慣了四個隊友中有三個是冰冰涼的冷血動物,塞西爾的手是溫熱的,不像鄔珩堯那樣血熱溫度比常人高,短暫接觸的短短幾秒鍾裡,那雙手帶著一點敲到好處的暖意,和一點點不自知的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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