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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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紫蘭兩個忙晚飯的事去了,徐靜依則喚了這兩個小丫頭來,叫她們去問廚房灶上可有現成的熱水。若沒有的話,叫她們臨時燒一鍋送來。

這邊才吩咐下去,那邊青杏紫蘭便奉了晚飯上來。

徐靜依也要跟著丫鬟們一起布飯布菜,顧容庭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後,伸手將她拉去了一邊。

"以後這些活,還是叫她們做,娘子一旁歇著就好。"說罷,便拉她到一旁坐下。

徐靜依這才有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有些過於急切了。

眼前之人絕非愚鈍之人,她若操之過急,言行過於反常,反倒是會惹他疑心。夫妻關係間,若是一早就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日後二人怕很難再同心

所以,坐下來後,徐靜依開始找補。

"二爺這些日子實在太忙,日日都不能相見,我知二爺累,心中也體恤。想著二爺今日好不易回來得早,我也想盡己之力為二爺去做些什麼。」她盡力給自己方才所行一個合理的理由。

而且,如今夫妻房事和睦,她心中沒了從前的那份畏懼後,二人感情較之從前也的確和諧不少。

不能如膠似漆,也可相敬如賓,彼此客客氣氣的。

顧容庭沉眸在她身上略多停頓了片刻,然後也順著她話道∶「隻是娘子千金之軀,實在叫吾受寵若驚。娘子為我,我心中高興,但我也舍不得娘子勞累。」

就該這樣彼此敬重謙讓才好呢,所以徐靜依立刻順話道∶「你我互相體恤,這是再好不過的了。從今往後,你我二人便好好過日子了。」正好,那邊青杏紫蘭兩個已經布置好。

徐靜依笑著,先起了身來。顧容庭也笑了笑,跟著起了身。

顧容庭吃飯,徐靜依就坐一旁陪著。偶爾的,會伸手去給他添個菜盛碗湯。見他如今越發吃得斯文,徐靜依想到他從前的習慣,思前想後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勸道∶「二爺自幼市井中長大,有些習性早養成了。若一時改不得的話,飯吃快些也無礙。」

顧容庭吃得差不多了,擱下筷子來說∶「從前跟著外祖父和舅舅們押鏢,常三頓作一頓,餓極了才吃得快。如今回了家,日日三餐都有,還是慢慢吞咽的好。」

見他不再動筷子了,徐靜依便問∶「二爺吃好了。」

顧容庭應了一聲,然後接過丫鬟奉過來的茶漱了口。丫鬟們在他麵前穿來穿去收拾桌上的殘羹,顧容庭則抬眸,朝妻子望去。

這些日子忙,未曾有過片刻溫存的機會。好不易今日回來得早些,且她又如此示好,顧容庭便起了些心思來。

青杏紫蘭撤了剩飯剩菜退下後,外麵侍奉的兩個小丫頭便走了進來請示「夫人,熱水備好了。」

徐靜依沖她們點了點頭,就叫她們退下去了。再轉頭看向一旁顧容庭時,她笑著道「二爺累了一天,快去沐個浴,消解一下身上的疲勞吧。」

顧容庭仍坐著沒動身,有默了一會兒後,他才抬眸望過來,邀請道「娘子一起。」

徐靜依當然立刻明白了他的話外意,她眼神閃躲了下。但最終思忖片刻後,還是又對了上去,麵對他投過來的沉沉目光,她以笑相迎。

「好。」她應下說,「正好我今日沒沐浴。」

既是改了主意,有做長久夫妻的打算,那麼以後這一關遲早是要過的。更說不定,日後比這個更過的情況還有。

所以,就權當是提前適應了,也無妨。

隻是這顧家的院子不大,稍有些動靜,丫鬟嬤嬤們便都能知曉。徐靜依想著,還是太子府的倚水居好。

那裡大,隨便尋個角落行樂,也無人知曉。

這般思忖著,更加堅定了徐靜依要盡快幫他恢復真實身份的決心。

淨室在寢臥旁邊的一個小屋,屋子很小,放下一個大的圓木桶後,便再難能放得下別的東西。換洗的衣裳都在屋外,丫鬟們拿在手上。

徐靜依到底臉皮薄,進去前先把丫鬟打發去了別處。說是不必候在這兒,等叫了再來。

丫鬟嬤嬤們也都心知肚明,馬嬤嬤過來,將幾個丫頭都叫去了自己屋裡呆著。

浴桶裡水花四濺,這似乎是兩世加起來,她第一次這麼的主動。橫坐他月要,兩手扶著他緊實的肩膀,她雙腳踩在水裡,虛浮著上上下下。

起初難為情,並不太情願。但漸漸尋到了其中樂趣後,她也能放得開些。

不知過了多久,她力竭正要退下來,月要間卻突然扶上來一雙手。緊接著,無需她再多費力,就享受到了比方才更刺激的快樂。

她貝齒輕輕咬唇,忙碌之餘悄悄睜眼來看。二人目光對上,彼此都有些激動。

從未有過的體驗,她從不曾想過,男女之間竟有這樣奇妙的事。

大浪之後,漸漸歸於平靜。借著水還尚有些溫熱,二人速速洗了身,然後才喊了丫鬟送衣裳進來。

彼此都穿上衣裳後,斯文整潔,就好像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淨室閉塞,狹小的空間讓徐靜依逃無可逃,有些窒息感。她速速穿好衣裙後就先出來了,也不管身後正獨自穿衣的男人。

靜靜躺在床上,這會兒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徐靜依總算有些時間去想別的事。

她記得,那一世他之所以被認回去,是因為身上的一處胎記。再加上,他身上有當年梁家的信物,憑這兩樣,他被認回了皇室。

且他性情手腕,行事風格,甚至細看時眉眼間的風采,都似他祖父——也就是當今天子。

所以,他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但他身上的胎記是什麼,以及當年兵荒馬亂下他走失時帶在身上的能證明他身份的信物是什麼,她都不得而知。前世他被認回去也是很突然的事情,好像就是他在京畿大營中任職,那時天子帶百臣出行秋獵,他奉命護天子周全,機緣巧合下救下了天子。

然後突然的,京中就傳揚開了,說是太子府當年遺落民間的皇孫,找到了。

再之後,就是聖旨頒到顧家來。顧家因有護皇室之功勞,還破例受了伯爵的冊封。顧容庭一入太子府就受了武安郡王的封號,她妻憑夫貴,一道跟著去享福後沒多久,顧容庭便奉旨隨軍出征了。

想到這裡,又突然想到了他出征不到半年便犧牲在戰場的事兒……徐靜依突然又一陣心驚。

但又覺得,一切都還來得及。若他這一世能提前入太子府的話,想必或許可以避開一些禍端。

大不了,屆時他隨軍出征時,她多提醒提醒他就是。

心中正盤算著這些,門突然"吱呀"一聲響了。徐靜依回過神朝門口望去,就見一身黑綢中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顧家隻能算是小富之家,家裡雖不愁吃穿,但平時也都很節儉。他們尋常所著都是布衣,也有綢衫,但不多。

前世的時候,徐靜依高興起來也會給婆母嫂嫂,以及下頭的一雙弟妹送衣裳,但男眷,包括顧容庭在內,她都是不送的。

不過,這一世她既改了主意,想好好過日子,自不會再做出這種厚此薄彼之事來。

所以,顧容庭也有了綢緞衣裳穿。不但給他量身定做了幾身穿得出去的外袍,連內裡穿著睡覺的都是綢緞。

果然人靠衣裳馬靠鞍,從前穿布衣的時候雖然也俊美,但換上綢緞後,俊美中又多了點矜貴。絲綢的垂墜感服帖的熨燙在他身上,更勾勒出矯健的身形來。

這般打量著他,等著他人由遠靠近,徐靜依擺出了一副觀賞美人的姿態來。

許是這會兒離方才共沐鴛鴦浴有些時候了,心中的羞澀褪去了些,徐靜依又恢復了之前的熱情來。

「方才瞧見二爺身上似有塊胎記,但一時忘了是哪兒了。」徐靜依信口胡謅。

之前幾次,因羞澀,都是黑暗中行的事。這回是在淨房,屋裡點著燈,更通亮一些。

其實當時忙亂,根本無暇顧及到別的。但既他身上有這樣的胎記,且她又知道他有,所以這樣的信口胡謅也就不算胡謅。

徐靜依自信滿滿的等著他回答自己,顧容庭卻沒急著答話,而是走近了後,先在床沿坐下,然後才沉默著看向她。過了有一會兒後,顧容庭這才開口問∶「你真看清楚了我身上的胎記」

徐靜依「……」有什麼問題嗎怎麼感覺情況不對勁。

但他的確是有的,於是徐靜依肯定道「看清了。」

顧容庭又望了她一會兒後,才又道∶「那般隱蔽之處,娘子也看得到,果然愛之深沉。」

徐靜依突然懵了。

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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