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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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兒媳婦被人欺負了,怎麼也得將人尋來問個是非曲直。孟氏其實不怎麼相信這個弟妹,心裡也知道,未必就是人家先挑的是非。

但既她知道了此事,表麵上主持公道的樣子,是該做出來的。

所以,孟氏認真給了承諾,道:「你放心,四弟雖心軟,想息事寧人,但此事關乎皇家顏麵,我不知道便罷了,我既知道了,自不可能坐視不管。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做主,至於四弟那兒,你不必擔心,你兄長會去找他說。」

徐淑依要的正是這句話,她聞聲忙曲身行謝安道:「多謝嫂嫂。」

顧家那邊,顧容庭一早起來,尋去了大房那裡。大房夫婦還沒起,丫鬟站在外麵請示說:「二爺過來了,想見大爺。」

這會兒天還未亮,外麵天空一片濃黑。顧容英和金氏夫婦平時也習慣了早起,這會兒雖然還沒起床,但人卻是醒了。

聽說二弟來尋,顧容英立刻坐了起來。

金氏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忙也跟著坐起。

顧容英已經下床來穿衣,回身見妻子也擁被坐起了後,他一邊係月要間係帶,一邊對妻子道:「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怎麼回事,一會兒回來跟你講。」

金氏了解丈夫的脾性,知他不太能經事,但凡遇到些風浪,他便慌得六神無主。

相比起來,金氏倒比丈夫沉得住氣。

她勸丈夫道:「你也別急,該是沒什麼事的。就算是有什麼事,也有二郎在,他素來穩妥,有他在,有事也無事。」

但顧容英的膽小怕事,是與身俱來的。任妻子怎麼勸,他就算知道她所言在理,他也不能真正聽進心裡去。

匆匆穿好衣袍後,顧容英虛浮著腳步,迅速去了前邊。

這會兒,顧容庭一身鎧甲,正站堂內等他。見兄長急色匆匆,顧容庭笑著道:「是因為一會兒還要趕去營中,所以這才早早過來打攪兄嫂的。也沒什麼事,就是有樁事要托兄長幫忙。」

聽說沒什麼事,顧容英心中稍稍鬆快了些。又聽說有事要托他幫忙,他也很好奇,忙問:「什麼事?」二郎比他有出息,向來都是他托二郎幫忙,很少有二郎托他幫忙的時候。

顧容庭便說:「大哥還記得前些日子各坊間提到的,有人暗中帶人走,最後又送回來的那件事嗎?」

顧容英當然記得,哪怕到如今,他心中也仍時刻惦記著這件事,並未能放得下。

「怎麼了?」聽提的是這件事,顧容英心中又是狠狠一拎。

顧容庭卻始終沉著淡定,他說:「沒有怎麼,隻是勞煩兄長幫忙打聽打聽,看看外麵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怕自己這樣說會更叫兄長擔驚受怕,顧容庭忙又說,「遲早是要查到我們家的,我想的是,到時候到了我們家後,我跟著去。也實在好奇,想弄清楚其中內情。」

聽弟弟主動說他要去,顧容英的確心裡踏實了些。但不管誰去,萬一遇到什麼,被帶去的那個人肯定是要經歷些什麼事兒的。雖說二郎主動承擔了,但他心裡也有不忍。

顧容英鼓足勇氣,最終說:「要不……」

知道他要說什麼,顧容庭截斷他話道:「這件事情,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大哥不必覺得是我犧牲了什麼,我決定跟著過去,也是想探清內情。」

這樣一說,顧容英心中好受了些。他鄭重點頭道:「你好好當差,這件事,就交給大哥,大哥一定幫你查探清楚。」

時間也不早了,該說的說完後,顧容庭便說自己該走了。

顧容英一直送他到門口後,又再折返回來。金氏還等著他,一見他回來就問二郎可說了什麼。

顧容英就把弟弟說的告訴了妻子。

起初這件事顧夫人和金氏婆媳是不知內情的,但後來此事漸漸在坊間傳揚開後,她們想不知道也難。

最開始知道時是擔心的,但後來漸漸的,見被叫去的人最終都安全回來了後,他們也就不擔心了。

隻是心中越發好奇,這到底是怎麼了?

「近來坊間人心惶惶,或許二郎心裡也很好奇,想親自過去一探究竟。」金氏索性也不再睡了,邊同丈夫說話,便披衣起床。

顧容英點頭:「他也是這麼說的。」一邊說,一邊也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雖說二郎給了他一個很好的理由,但顧容英心中總不能踏實。

金氏從銅鏡中探到丈夫神色,知他在想什麼,也勸慰道:「你也別多想,隻是坊間傳得聽起來可怕,其實也沒什麼。之後二郎去了後,不論有無什麼事,反正我們顧家心都是齊的。心都在一處,勁也往一處使,再多的事也就都不是事兒了。」

顧容英認真聽後,點頭:「你說得對。」

孟氏承諾了要為徐淑依做主,但也沒有立刻就差人來顧家喚徐靜依過去問話。

一來是她身為如今偌大太子府的代管之人,每日過手的事很多,她暫且無暇分出時間和精力來管徐淑依的事。二則是,知道那日徐淑依是故意演的那一出的,對她有利用之意,孟氏心中也不高興。

若她能真誠的實情相告,孟氏必不會為難。隻是那般的利用,孟氏縱再寬宏大度,心中也多少有些不能忍。

而且,既四弟已知情此事,已經選擇了息事寧人,她卻又叫她這個長嫂做主,不明擺著想讓她去同四郎為難嗎?

之前不知情時她可以不管,而如今既知情了,她就不得不管了。

自那日之後,徐淑依便日日過來孟氏這邊。名為問嫂嫂安,實則也有盯著孟氏為她做主的意思。

孟氏心知肚明,卻隻字不提。

隻在徐淑依忍不住,親口提及此事時,孟氏才說定會為她做主、但眼下實在太忙抽不開身這樣的話。兩次一打回來,徐淑依便心中有數了。

回了伴雲樓,彩芹為主子鳴不平說:「嗣王妃怎麼回事?明明答應了姑娘的,怎又反悔?這不是出爾反爾麼。」

徐淑依擰著眉心:「她沒有出爾反爾,那日答應為我做主時,也沒說什麼時候為我做主。如今太子妃不在府上,她忙,也有借口好先打發了我。」

彩芹:「可姑娘這事兒又不是多難辦的事,隨便抽出點空來就能給辦了。」

徐淑依說:「她應該是不爽我那日的行為,故意敲打我。」但她不後悔那日那麼做,這個公道她必須要討回來,但她也不想因此而同郡王生分。

所以,利用嗣王妃,這是她唯一的選擇了。

至於她心裡怎麼想的,日後又會怎麼對待自己,徐淑依暫時還考慮不到這麼多。

反正如今她既已知情,肯定不能不管,不過就是什麼時候管的事兒了。

大概過了有幾日之後,孟氏終於騰出手來管這件事了。但她沒直接差人去顧家喚了徐靜依過來問話,而是先打探了此番梁秀的下落,聽說他人在府上,便命人去叫了他過來。

梁秀性子溫和寬厚,待人長輩和兄嫂都十分恭敬,除了一張臉是在京中出了名的外,他身上的功勛同二位兄長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所以,府上兄嫂都很喜歡他。

見長嫂差人來喚,梁秀片刻不敢耽擱,立刻登了門來。

孟氏這會兒正在歇息,特意騰出了些空來見梁秀。聽侍女來稟說臨安郡王來了時,孟氏忙說:「快叫四郎進來。」

梁秀入門後,恭恭敬敬給孟氏這個長嫂請了安。

孟氏笑道:「四郎坐。」

梁秀道了謝,彎月要坐下去後,便又聽上位嫂嫂問:「成親也有些日子了,四郎如今可是同往常不一樣了。再等等,也是要當爹爹的人了。」

梁秀溫文一笑,頷首說:「承嫂嫂吉言。」

孟氏又說:「我瞧弟妹是個極不錯的,你既娶了她,該好好待她才是。人家好好的姑娘送到咱們家來,給你當媳婦,也是想你能多疼疼的是不是?」

梁秀聞聲輕輕隆了下眉,能聽出來嫂嫂話裡有話,但又不知嫂嫂此話從何說起。

略默了一瞬後,梁秀便說:「嫂嫂教訓得是,四郎心中記下了。」

孟氏這才說:「你那媳婦,也是可憐見的。明明外頭受了欺負,卻也不敢說。來我這裡玩兒,還用胭脂膏子糊了臉,若不是一場意外,我瞧見了她臉上的傷,她指定現在還受著委屈呢。」

聽到這兒,梁秀總算明白怎麼回事了。

於是他趕忙起身,抱手恭敬道:「此事我是知情的,但那隻是姐妹之間的玩鬧,當日在定安侯府時,姐妹二人就已經握手言和了。」又蹙眉,明顯有些不太高興了,「嫂嫂累日來打理闔府上下,已經夠辛苦的了,怎麼這件事又還鬧到了嫂嫂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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