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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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音彎唇笑:「既然比,自然是要下彩頭的。」略頓了下後,揚聲道,「要不這樣吧,記得幾年前我曾送過你一支鳳尾鎏金簪,你也曾轉贈過我一隻翡翠玉鐲,不若今日就以這二物為彩頭,你我誰贏了誰全拿。」

又轉了身去,看向眾人道:「或者在場的哪位女郎也有興致加入我們這場比賽,誰贏了這兩件彩頭便全都歸誰。」

徐靜依早就在一旁躍躍欲試了,蕭清音話音才落,她便立刻揮手說:「帶我一個。」

這會兒圍場周邊圍著的人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夫人和女郎小姐。原見蕭傅二位比賽就蠢蠢欲動,這會兒又見徐靜依加入了,喜歡熱鬧且又有些馬上功夫的,立刻都搖起手來。

左右彩頭不必她們出,已經有現成的了。輸了也無所謂啊,又無甚損失。可萬一贏了呢?

贏了彩頭倒不算什麼,若能因此而出一波風頭,倒是極為好的。

這邊熱鬧得都躁動起來,那邊傅文雅卻是愣住了。

她知道蕭氏心裡肯定存著什麼盤算,怕是想著怎麼害自己。可卻沒想到,最後竟隻是想要回當年她想送出去的那個信物嗎?

如此這般當眾提出來,她想做什麼?

又想著,若她真的隻想要回那支鳳簪的話,為何不私下裡找自己要呢?非得折騰這麼一大圈,如此興師動眾。

除非……她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的根本就不是這支簪。

可若不是想討回鳳簪,她鬧出如此之大的動靜來,目的又是什麼呢?

或許……她想要的……就是將這件事鬧大?

想到這個,傅文雅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然後很快的,她就想通了。

那支鳳簪是她當年以信物的形式要送了簡哥的,沒送成,也是怕日後落到不該落的人手中吧?

她如此的費盡周折,隻是想斷了她日後害她、毀她名節的後路?

傅文雅這些日子就隻想著怎麼提防她,倒是沒想過要如何在那支鳳簪上做文章了。她今日此舉,倒是提醒了她。

知道了她的真正目的,心中有底了後,傅文雅心中徹底鬆了口氣。她重重呼出了口濁氣來,大有種反客為主的架勢在。

她眉眼彎彎,笑望著一旁蕭清音說:「比賽自是沒問題的,我添一個彩頭也沒有問題。隻是……你方才說的什麼鳳尾鎏金簪……我著實不曾聽說過。」

一旁徐靜依聽到這個話不動聲色朝她瞥去了一眼,心中也是一陣荒唐之笑。

若說之前算看清她這個人,還隻是從蕭姐姐口中聽來的。那麼,這會兒她看清這個人,卻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感受和判斷了。

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呢?難道她從前的那些,都是裝出來的嗎?

還是說她變了……

徐靜依沒說話,隻又往一旁蕭清音望去。

隻見蕭清音不急不徐說:「那支鳳尾鎏金簪,原是我外祖母的陪嫁,後來給了我娘,我娘又給了我。我是記得當年贈送與你的,難道是我記錯了嗎?許是我記錯了吧。那定是遺落在哪兒了,或是叫家中奴仆順手牽走,轉而又賣了,左右如今的尋不到了。」

「好遺憾,那是我們家傳了幾代的物品。」

蕭清音本來想說的也隻是這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那麼之後就算那支簪子再出現在任何地方,都再與她無關。

傅文雅愣了下,也是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她又想簡單了。

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不由心中也輕哼了聲,覺得她這個人如今心裡彎彎繞繞的這麼多,心眼可真壞。

若是叫簡哥知道,他是否還會覺得她好。

傅文雅說:「既如此,你拿一件,我再拿一件,自此就算開始比了吧。」

「好。」蕭清音答應得爽快。

這邊越來越熱鬧,吸引了那邊男人們的注意。有人瞧見是永昌郡王妃在同人賽馬,立刻打馬到梁忠跟前來說:「我瞧見你家王妃和人賽馬了。」

梁忠一臉的不可置信,一邊狐疑的望了那個前來打報告的小郎君好幾眼,一邊立刻雙腿夾了馬腹,立刻往少年郎手指的方向去。

騎在高頭大馬上,目光越過人群,一眼就瞧見了人群中那個最亮眼的她。

蕭清音祖父是開國大將,父親兄長也皆是軍武之人,她自幼也是跟隨在祖父和父兄身邊練過騎射之術的。馬背上她會的招數很多,哪怕是多年未再練這些了,她也並未生疏多少。

那些少時練過千百遍的,早刻在骨髓融入血液的東西,她不會忘。

梁忠還是頭回瞧見這樣的妻子,一時更是驚為天人。難得的,平日裡不苟言笑的男人,這會兒倒是當著眾人的麵露出了溫和的笑來。

並一臉的自豪,恨不能瞧見一個就把人抓來告訴他,說這是我媳婦。

那邊梁護梁秀和顧容庭等人也聞聲過來了,顧容庭過來時,徐靜依也跳到了馬背上去,正盡情的在寬闊的圍場上歡舞。

梁忠想誇自己媳婦,但就這樣直白的誇不好,便拐了個彎,誇了顧容庭的。

「三郎媳婦真是颯爽英姿,不愧是將門虎女。」梁忠得意,嘴上誇的是別人媳婦,但雙眼從未從自己媳婦身上挪開過。

顧容庭笑著客氣了回去,也贊了蕭清音幾句道:「小靜雖不錯,但同二嫂比起來,卻還是有些差距的。」

於是梁忠就搖手道:「三郎不必謙虛,我看她們兩個不分伯仲,各有風采。」然後突然看向一旁梁護問,「大哥覺得呢?」

別人家的媳婦在皇祖父和諸勛貴大臣麵前出盡風頭,梁護是有些嫉恨在心上的。偏這時梁忠又故意來問,這更是惹惱了梁護。

但外人麵前梁護素來都是穩重端方的好兄長、好嗣王形象,這會兒周遭人多,且又有另外兩個弟弟在……梁護自然竭力克製住內心的不快。

「嗯,二郎媳婦不錯,三郎媳婦也好。」他並不評出個高低來,且也並不隻是誇蕭、徐二位,順便也將場上別的女郎也逐一都誇了。

梁忠聽後,就笑了。

這位嗣王兄長,外人道他溫雅敦厚,但他同他打交道多次,深知他是什麼樣的人。這些年來,他永昌郡王凶名在外,怕沒少托他的口福。

這位兄長並不似他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溫雅,嫉妒心頗重,這會兒見他同三郎的媳婦出盡風頭,說不定心中更黑暗著呢。他心中一定在想,他們的媳婦出風頭,就是他們出風頭,他在任何方麵都怕他們的風頭會蓋過他這個嗣王的。

顧容庭入太子府時間雖不長,但也有半年之久。這半年的時間,足夠他去了解這府上的每個人了。所以長兄梁護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裡也很清楚。

梁忠的性情他也了解……

若說前世害他之人就出在這兄弟幾個中的話,他更信是嗣王出的手,而非永昌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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