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七十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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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顧容庭也不想和他同室操戈,但若他真是那個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的話,他也別無選擇。

他不想坐那個位置,但他心中也想好了退路。嗣王寵妾滅妻,怕是已得罪了孟氏諸人。而若能諸方勢力一起合助孟氏長子上位的話,那麼日後他的日子便會好過很多。

隻是……越父而扶子,這一步也難走。

不管怎樣,顧容庭覺得,注定將是有一場紛爭在的。

他抬頭望了望天,隻覺天灰蒙蒙的,似是要下雨了般。

見他仰頭看天,梁忠也順著他視線一同看去,見天上烏雲翻滾,他感嘆說:「要變天了,先回吧。今年冬天似乎來得比往常要早,欽天監說,今年的第一場雪也要比往年落的早。」

今年的第一場雪果然比往年落得早,才入十一月,雪就下了。

近來倚水居同捧霞閣越發走得近起來,常常會串門。今日你在我這兒吃,明日我便去你那兒吃。

幾乎日日都很熱鬧。

小如意如今也有半歲,身子硬朗不少,能被常常抱出門來走動了。幾乎是每日,不是蕭清音帶著兒子到倚水居來,就是徐靜依主動往捧霞閣去。

從前兩房倒還會避嫌,並不會走得太近。如今,倒是有些刻意走近的意思了。

顧容庭不敢十分的篤定,但根據一些蛛絲馬跡,他心中有七八成的把握能猜到自己前世的死同嗣王有關。甚至再大膽些,往深處去想,或許……當年戰火下之所以能走丟,也是老大的手段。

若以上所推測皆是真的的話,那麼老大心裡的陰暗遠比他如今表現出來的還要多。

如今不過上頭還有皇祖父,還有父親,而一旦這兩座壓在他身上的大山也沒有了,他不知會再做出什麼事來。

從前刻意同二房的避嫌,是怕大房那邊生不必要的疑心。而如今,就怕激不起大房那邊的疑心。

但凡嗣王按捺不住了,動手了,他們才好「被迫」出手自救,一切才算師出有名。

當然不能讓上頭長輩看出二房三房聯手,同對長房刻意的疏遠來。徐靜依知丈夫動機,故也常往長房這邊來,尋孟氏嫂嫂說話。

孟氏如今心裡也自有自己的盤算在,她必須為他們母子三個謀後路。既嗣王靠不住,她也未必不能倒戈。

隻要能護得住他們母子,那麼日後誰做皇帝不是一樣?

隻要不是阮氏那個賤人得勢,最終皇位不是落到她兒子手中,哪怕旁落到二房三房,她也已經不在意了。

各有各的盤算和目的,徐靜依同孟氏就這麼不鹹不淡的相處了一個冬天。論感情,自然遠比不上同蕭氏的,但彼此心中也都明白,他們是有共同的敵人的。

而嗣王呢,被太子斥責了一頓後,到底顧及著孟氏背後的權勢,到底有所收斂。往常去阮、薛二人院子的次數少了,往孟氏正院這邊來的次數日漸增多。

但怎麼說呢,孟氏也不是愚鈍之人。她是再清楚不過,丈夫這樣做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而並非是他自己心中有所悔過。待得他可一手遮天之日,他必會做的比從前還要絕情。

夫妻多年,身邊這個男人真正的品性,她多少是能扌莫透一些的。

他心思重,不喜束縛。他喜歡別人對他逆來順受,喜歡一切都順心遂意。

所有人都在權衡和虛以委蛇,孟氏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如今再麵對這個丈夫,再麵臨夫妻間的溫存,她是再無一分真心,有的全是演技。

「近日來,我看三房的與你交好,可曾探聽出什麼?」

徐靜依也算隔三岔五就往鳳行居這邊來,又沒避著誰,梁護自然知道。

對此,孟氏自也有自己的一番說辭在。

「估計是做給父親母親看的吧。三房的是最精的,如今他們夫婦和二房夫婦如此交好,若不常往我這兒來做做樣子,父親母親怕要看不下去了。」

孟氏的回答算半真半假吧,但她知道,眼前之人對她的這個說法是絕對會相信的。

果然,就聽他說:「三郎夫婦心計最深,怕從一開始,就是帶著野心入的太子府。可憐二郎素日裡凶巴巴的,沒想到竟如一條狗一樣,被別人簡單幾句話就收買了去。」梁護言詞難聽,許是氣極了,倒失去些從前的風度。

但孟氏卻並不意外。

從前的那些風度,又有幾分是真呢?

孟氏也不揭穿,隻順著他話去說:「二郎那個人……你素來是曉得的,他不過空有其表罷了。也不知三房的是用的什麼手段,竟叫那個暴脾氣對他言聽計從服服帖帖。」

梁護最是聽不得旁人對顧容庭的誇贊,這樣一對比,會更顯得自己的無能無用。

所以聽了妻子這些話後,他心中十分不爽。雙眸虛眯起,眸中陰狠盡顯。

如此過了一個冬日,轉眼冬去春來。果然如前世一樣,北境之地發生了動亂。

二月的一日,邊城士兵八百裡加急跑死十幾匹馬日夜兼程趕回京都,隻為報北狄人鐵蹄越界,遙城血流成河,遙城失守。北狄兵趁勝追擊,一連拿下北境之地十數座城池。

消息傳入京中時,老皇帝怒火中燒,當場吐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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