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喜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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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遭遇讓虞秋一整日都打不起精神,她很清楚兩人已經被賜了婚,除非雲珩主動將這樁婚事作罷,或者有人死傷,否則兩人是一定會成親的,那樣親密的接觸遲早會有。

知道是一回事,親身體會了才知道其中可怕,要被生吞活剝了一樣。

虞秋想起來就心悸,都不想成親了。

她也沒心思與雲琅說話,躲在屋中發了一整日的呆,轉頭聽見丫鬟們竊竊私語。

「小姐,先前為難過咱們的許二公子死了!」

虞秋心事重,反應遲鈍,「許伯騫?他怎麼死的?」

上回雲琅把人打得站不起來,虞秋覺得他不敢將事情說出來,經過教訓也不會再敢來難為自己,後來就未多關注他了。現在知道人死了,心中沒有喜樂,隻有輕微驚訝。

「被人穿透了琵琶骨在城樓上掛了一夜,清晨守城兵發現的時候,血都晾乾了!」

虞秋第一次知道有這麼殘忍的死法,聽得膽寒,迷蒙中想起雲珩那兩個夢,一個屠殺臣子,一個命人攻城分屍。

她打了個哆嗦,丫鬟沒察覺,又道:「刑部與大理寺的人都去了,靖國公夫婦看見屍體就嚇暈了過去,被抬進了宮中……現在街上沒什麼百姓,全是官兵。」

虞秋以為與之結過仇怨,好歹會有人來盤問她與雲琅幾句,結果安安靜靜的,什麼也沒等來。

這場風波對他們府上未造成任何影響,又過了兩日,許伯騫的死沒能查出個一二,反倒是靖國公被關押下獄。

罪名之一是縱容子輩強搶民女;罪名二是強占土地商鋪,非法斂財;罪名三是早些年靖國公在戶部當差,曾私下挪用大批庫銀。

幾條罪證俱全,偌大的靖國公府一夕之間隻剩下一個空盪盪的府邸。

雲琅聽了哈哈大笑,「活該,誰讓他們一家都不是好人的,敢冤枉我,還欺負我皇嫂,這都是便宜了他們!」

虞秋還未從這兩件事的沖擊中醒來,蕭青凝找上門來了。

「外祖父讓我來的。」蕭青凝不與她寒暄,落座後直接開口問,「外祖父托我問你,是不是對太子動了真心?」

毫無準備之下被長輩問及感情的事,還是與雲珩的,虞秋氣惱地站起,「我沒有!」

「你別急。」蕭青凝將她拉著坐下,蹙眉道,「前幾天你每日都去官署探望,現在百官皆知你與太子情義深重,你老實與我說,我不是要阻攔你,隻是想聽你說實話。」

「我……」虞秋感謝雲珩上輩子幫過她,覺得他惡劣,又覺得他可靠,真問她對雲珩是什麼想法,她吭吭哧哧說不上來。

越是說不上來就越生氣,氣雲珩,也氣她自己,所有人都這麼以為也就算了,雲珩最清楚始末了,怎麼也能當真……而她竟然也沒發現雲珩何時當了真。

蕭青凝看出她的猶豫不決,心中了然,道:「不清楚就不用想了,隨心去吧。」

她二人在花廳說話,已將所有下人都屏退去了,確信無人竊聽,蕭青凝道:「這麼說或許不敬,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當初你娘與你爹離去,外祖父很是生氣,在我與小弟年幼時就屢次教導,萬不可為了某個人拋棄所有。他怕你重復你娘的路子。」

虞秋覺得不堪,但蕭青凝說的對,她娘的確是為了虞行束離了家的。她被惱羞感沖出了淚花,委屈地說不出話。

「外祖父指的可不止是拋棄父母,他托我提醒你,不管動心與否,都要有原則,不能事事以對方為主。還問你,上次與你說的事情,你可認真去觀察了?」

話題又回到了雲珩身上,虞秋煩躁地站起來回走動。

雲珩的不好她能說出許多,壞脾氣、假君子、喜歡嚇唬人,他還那麼凶殘、好色、不講理!

她越想夢裡那事越是生氣,嘴巴上仿佛還有當時的酥麻感,氣得口不擇言道:「他荒/淫殘暴,不是個好東西!」

蕭青凝麵色沉重,抓住她雙臂,嚴肅問:「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殘暴不殘暴不知道,荒/淫應該算不上,虞秋哭喪著臉道:「我胡說的……」

蕭青凝麵色變了又變,最後低聲道:「這種話不可以胡說的,若是形容別人,外祖父可能聽聽就過去了。你是太子妃,用這種話形容太子,外祖父一定會細思多想。你也知道,皇室中人多少都是有點問題的。」

虞秋沮喪地點頭認錯。她不敢輕易判斷雲珩有哪裡好或者不好,若是弄錯了,不是冤枉人了嗎。

蕭青凝發覺虞秋情緒不對,在這邊待了許久,但不管怎麼問,虞秋都沒能拉下臉把事情說給她聽。

將要離去前,蕭青凝猶豫再三,還是慎重地問:「前些日子,你與五皇子路遇許伯騫將他打了一頓,你老實與我說,是不是他對你不敬了?」

這事蕭青凝也有責任,虞秋與她說過許伯騫心懷不軌,她沒能盡快將人解決,才給虞秋帶來了麻煩。

待虞秋點了頭,她道:「前幾日許伯騫慘死那事……你說,會不會是太子做的?」

虞秋被這個猜想嚇到,連連擺手,「不會,太子與許伯騫無冤無仇,怎麼會這樣對他!」

蕭青凝冷靜道:「可是許伯騫對你有不敬。」

虞秋呆住,反應了許久,不可置信道:「你說許伯騫的事是太子做的,他是在為我出氣?」

蕭青凝糾正她,「是解決後患,以及出氣。」

「可是……他為什麼……」

「他喜歡你。」蕭青凝說著,掏出之前虞秋繡的荷包,道,「前不久,外祖父看見這荷包,問我是哪裡來的,說太子身上也戴過一段時日,讓我小心避嫌。我問你,你一共繡了幾個?」

虞秋答了,也說雲珩以後都不會戴,她也把虞行束的收回來了,就差雲琅的還沒騙回來。

蕭青凝道:「這算不了什麼大事,能解釋的,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問題。」

「近日街麵上多出許多賣這種荷包的,不管是繡法還是布料,與你這個完全一致,它已經沒有特殊意義了。這事很確定不是你我所為,你不妨去問問你爹與五殿下,看是不是他們讓人做的。」

虞行束整日忙碌,是完全不知道這事的,而雲琅就在虞秋眼皮子底下,更不可能做得出來。

那就隻剩下一個人了,是雲珩。

他背著自己解決了好多麻煩,可是他怎麼沒說過呢?哪怕是夢裡他也沒說,他隻會說些情情愛愛和嚇唬人的話。

而且他很肯定地說對自己不是喜歡,隻是色心。有這樣的色心嗎?

蕭青凝在她眼前揮手讓她回神,道:「當然這些隻是我個人的猜測,他對你有無愛意要你這個當事人來感知。但不管怎樣,外祖父的話你要牢記於心。」

蕭青凝的這番話讓虞秋久久無法回神,雲珩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蕭青凝這麼猜測,外祖父也這麼說過,可是他那樣的人,能喜歡自己什麼……

虞秋魂不守舍的,聽見外麵雲琅的吵鬧聲,把他喊了過來,好聲問:「五殿下,你知不知道靖國公府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啊?」

雲琅理所應當道:「我皇兄做的啊,別看這事表麵上與他沒有一點關係,其實就是他的手筆沒錯,肯定是誰又惹他不高興了,這幾日要躲著點他了。」

有了他這句話,虞秋才突然想起來,許伯騫出事時,正好就是她說不喜歡雲珩那日。

是她惹雲珩不高興了嗎?

她想把這個問題確認一下,想去見雲珩,又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糾結了幾日,連做夢都夢不見雲珩了,兩人就好像突然間斷了聯係,陌生人一樣。

虞行束在忙碌中發現了異常,問她:「與太子吵架了?」

虞秋飛速否認,「沒有,他、他太忙了。」

雲琅悶久了,也覺得煩躁,「皇嫂,我好無趣啊,咱們去找皇兄吧,我寧願挨打。」

虞秋躊躇不決,「你知道他在哪嗎?」

「讓平江去問唄!」

虞秋沒了借口,讓平江出去了一趟,晚些時候,平江回來了,沒說雲珩在哪兒,但是直接將人帶回府來了。

到的時候,雲琅與虞秋正在小石橋上爭吵。

虞秋遠遠看見了雲珩,立即停下,道:「不怪你了,別說了。」

雲琅不服氣,不肯罷休道:「還當是多貴重的東西,不就是一個玉佩,也值得你生氣?回頭我還你!」

「都說不怪你了。」

雲琅的聲音比她還大,「你就是怪我了!」

雲珩走近,對著虞秋笑吟吟道:「這是在吵什麼?」

縱然虞秋做了許多猜想,也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好似完全不把那事放在心上。

也是,那對雲珩來說隻是一個夢。

可惡!憑什麼他能完全當作是夢,不放在心上,自己就要心緒不寧,看見他就想躲?

不能跑,她珩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

虞秋還在醞釀勇氣,雲琅已經說道:「我把皇嫂的玉佩弄掉水裡了,你要打就打吧!」

「一塊玉佩而已,我打你做什麼。」雲珩仍是笑著說。

虞秋瞅著他,握緊的手中出了汗,她張開手指重新握上,小心翼翼道:「好像是你送我的那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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