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打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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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死不承認浮影就是他一樣,雲珩故技重施,隻要看不見帷帽下的麵容,他就不承認神仙姐姐就是虞秋。

虞秋被當成棉花娃娃揉來捏去,憋出了眼淚,弄亂了衣裳,帷帽卻始終穩穩戴著。

她有許多事想問,最重要的一件就是雲珩究竟是什麼時候認出她的,可惜話不成句,被雲珩略過耳去。

最後情緒波動過大,滿身汗水地從夢中驚醒。

虞秋伏在榻上大口呼吸,片刻後,捂住耳朵把臉埋進褥子裡。可夢中雲珩貼在她耳邊,喘/息著喊出的那聲「神仙姐姐」,在她腦中不停回盪,捂住耳朵也阻擋不住。

良久,抓著被褥的手攥成拳頭,恨恨在榻上捶了一下。

生了會兒悶氣,耐不住殘留在手中的異物感,虞秋拖著酸軟的身子坐起來,扶著床頭穿鞋去找水洗手。情/潮初退,她渾身酸軟,加上屋中昏暗,沒走幾步就磕了一下,「鐺」的一聲,床邊的春凳被撞翻,驚動了隔壁的丫鬟。

丫鬟匆匆進屋,驚訝地看見虞秋滿麵潮紅,急忙過去扶她,這一扶,發現她寢衣被汗濕了。

「小姐,又做噩夢了?」

「嗯……」虞秋避開丫鬟的目光低聲應道,被扶起來後,手縮在袖中,道,「去打盆水來,我要洗、洗臉。」

狠狠搓洗了手,再換上乾淨寢衣,虞秋重新躺回榻上,一閉上眼就記起夢中種種,她麵紅耳赤,翻了個身扌莫到了枕下玉佩。

是前世雲珩給她的那個,街邊隨處可見的玉佩。

虞秋屈起食指在上麵點了幾下,停了會兒,氣不過地拽著它拋到了床尾,閉眼睡了會兒,終究是舍不得,一隻腳從寢被中伸出來,勾著那枚玉佩壓回了腳底。

這夜過後,雲珩前來探望,虞秋一看他豐神俊朗、文質彬彬的模樣就來氣,招了一堆嬤嬤丫鬟在亭子裡見的他,不給他獨處的機會了。

雲珩笑吟吟道:「聽丫鬟說阿秋昨夜做了噩夢?夢見什麼了?」

他神清氣爽,虞秋有氣不能出,撇過臉不加以理會。

旁邊的嬤嬤見狀咳了一聲。

虞秋可以說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喊嬤嬤在旁邊看著是以防雲珩動手動腳,以及說出些她應對不了的話。

遺憾的是她又一次低估了雲珩的臉皮厚度,瞧瞧人家,不僅不心虛,還若無其事地主動問起。

太子問話哪能不理?聽懂了嬤嬤的暗示,虞秋鼓著臉道:「才沒有做噩夢,睡不著罷了。」

雲珩道:「我倒是做了個夢,夢見一個神仙姐姐,端莊秀麗,不可褻玩……」他說了幾句,停下來撚了撚手指,「嘖」了一聲。

這一句聽在別人耳中是普通感慨,落在虞秋耳中則是聲若雷鳴,直接將她帶回昨夜的夢境之中。

再見雲珩盯著她的手看,虞秋急赤白臉地站了起來。

周圍丫鬟嬤嬤皆是莫名,虞秋氣得眸中起了霧,瞪了雲珩一眼,轉身朝寢屋跑去。快步到了月洞門,她又停下來,回頭望了望。

雲珩優雅地起身,含笑朝她走去。

月洞門旁栽種著枝葉寬大的芭蕉與四季花,幾片繽紛花瓣被風吹落在虞秋的腳下,為她多添了幾分柔美。

雲珩到了跟前,身子一側,恰好遮住留在亭中的嬤嬤。

虞秋兩手背在身後,仰著臉低威脅道:「以後再和你算賬。」

「算什麼賬?」雲珩笑問。

虞秋被他低眸看著,臉紅了紅,假裝鎮定,伸出手在他袖口勾了勾,問道:「你什麼時候認出、嗯,她的?」

袖口的手被雲珩反勾住,他在虞秋指尖捏著,悠悠道:「聽不懂,但我覺得你應該自己想。」

虞秋要是想得出來就不會問他了,她都不計較昨夜的事,又一次主動開口問了,雲珩依然在裝。虞秋生氣地甩開他的手,在他月匈膛上推了一把,然後轉身跑開了。

後來虞秋左思右想,覺得至少在賜婚前,她偽裝得都十分到位。雲珩恐怕是在賜婚後的相處中認出的她。

明明認出了她,還要夢裡夢外地嚇唬她,讓她預測這個預測那個,再主動送上去給他親親。真可惡!

虞秋撐著下巴反思,為什麼不管是浮影的身份被揭穿,還是神仙姐姐被揭穿,吃虧的都是她?連著幾日虞秋都沒能想通,這種事情又不好與別人說,最終隻能作罷。

到月中這一日,烈日當空,氣候炎熱,街上卻格外熱鬧,是南越使臣抵達京城。

「來了來了!」雲琅半邊身子探出窗外,回頭朝著屋中的虞秋招手。

虞秋快步走過去,將他拉回來幾分,道:「當心摔下去。」

他二人處在東街茶樓的樓上雅間,位置絕佳,從小窗能清楚看見街道兩旁擁擠喧嘩的百姓,與另一頭緩緩駛來的龐然大物,眾多街史官吏等正持刀護在兩側。

南越使臣進貢來的有兩隻白象,雙耳宛若巨大的蒲扇,四肢如廊柱,粗糙的軀體看著堅不可摧,又高又壯的脊背上鋪了象鞍,有兩個裹著頭巾的異域人坐在上麵。

「我三皇兄有一柄刀,就是用它的牙做的。」雲琅盯著白象長鼻兩側雪白如瓷的兩顆彎刀一樣的牙齒,兩眼放光。

虞秋隨著他看去,瞧見街道旁的百姓驚懼又好奇的麵龐,目光一轉,看向他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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