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化的軍警(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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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見稚久猛地和中原中也拉近距離,近到銀灰色的瞳孔裡都暈染出大海的藍。

鼻尖碰著鼻尖,能感受到呼吸的氣息。

「你看,我的眼睛裡都是中也的顏色!我都看見了!」灰發少年說,「所以果然還是害羞了!」

「鶴!見!稚!久!」

「嗚哇!中也惱羞成怒啦!」灰發少年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溜煙跑不見了。

「這家夥……算了。」想著鶴見稚久手上也有家裡鑰匙,中原中也乾脆沒有深追。

鶴見稚久這人跟兔子似的,想溜的時候根本抓不到人影。

少年沖出快餐店,跑著跑著就停下來了,回頭確認幼馴染沒有跟著他之後,拐了個彎,走進了一個死胡同,然後幾個縱躍翻上牆壁,甩掉了跟蹤者。

軍裝少年奔行在屋頂,速度快得難以抓住痕跡,隻覺得是一陣風吹過了,根本看不見人影。

鶴見稚久停在了一棟破舊的房屋前。

灰發少年拿出手機比對對麵發過來的地址,正是這裡沒錯。

他輕輕敲了敲門算作提示,然後用力推開——門沒關。

背光的房屋裡,隻能看見深邃的黑暗,隱隱約約才能看見室內的線條。

門悄無聲息地關上了,室內一片漆黑。

鶴見稚久突然從月要間拔槍,子彈精準地擊飛了襲來的小刀。

『叮叮』兩下,子彈和刀刃撞開,分別撞擊到牆上。

灰發少年一伸手,從虛無地黑暗裡拽住了披風的一角,然後使力拔蘿卜帶出泥一般拽出一個人來。

「這是特殊的歡迎儀式嗎?」

少年和這個扌莫約比他大一點的大男孩對視,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晚上好呀?」

『啪!』

燈亮了,室內一片光明。

「是哦,因為橫濱這邊比較混亂。」帶著病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鶴見稚久回過頭,是個穿得厚厚的病弱少年。

「必須要防備一下才行。」他說。

他就站在門口旁邊,是他打開了燈。

灰發少年的目光轉了一圈,停在了對方的帽子上。

毛茸茸的,想rua。

「費佳?」鶴見稚久看了看病弱少年,又看了看手裡的這個,「尼古萊?」

「晚上好!」

白發少年仰頭一笑,一展鬥篷就消失不見了,再傳來聲音就是在旁邊的沙發上。

「我明明還沒答應讓你喊我的昵稱吧?」

「因為記不住。」灰發少年皺起鼻子,誠實地搖搖頭,「俄羅斯人的名字太長啦!」

「嗚哇好過分!」被稱作『尼古萊』的白發少年抱怨道:「我明明都看見你和陀思君聊天時候喊過他全稱的,為什麼就記不住我的名字。」

「可是叫尼古萊很好聽啊。」灰發少年眨眨眼睛,開朗的說道:「一定要喊你尼古萊·瓦西裡耶維奇嗎?」

「……鶴見君的性格還真是讓我害怕呀。」白發少年恐懼似的縮了縮肩膀,卻揚起一個帶著殺意的笑容,「希望我們不會成為必須殺死你的關係。」

「是朋友嗎?」灰發少年歪了歪腦袋,似作不解,他笑了,銀灰色的瞳孔裡映不出白發少年瞳孔裡的金,「但我們不一直是共犯關係嗎?」

「你為自由,他為消除異能的罪孽,我為理想,我們都是試圖動搖世界的罪犯。」

「都是背靠世界陰影,徘徊在難以呼吸空氣裡的人,又需要什麼高雅的關係來維持呢?」鶴見稚久低笑一聲,像是在嘲弄自己。

「好了。」被喊作『費佳』的病弱少年拍了拍手掌,吸引到了兩人的目光,「要吵架就留到下次吧,先做好這次的事情。」

「什麼事?」

「是加入天人五衰的測試——雖然神威是這樣說,但或許稚久有自己的想法?」病弱少年笑意盈盈地看向灰發少年,說出的話卻違背了上司派他來的本意,「你把我叫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向我展示你的想法嗎?」

——想要從神威那裡挖牆腳,這樣。

而且顯然他也有意看完鶴見稚久的表演。

「……高情商說法,不愧是費佳!」灰發少年小海豹鼓掌,心情愉快。

他拉過來一張凳子,坐在兩人對麵,期待地翹首以盼,「是要開座談會嗎?」

「是哦。」病弱少年肯定道,「如果稚久的演講具有渲染力,或許真的能夠動搖到我呢。」

「還有我!」白發少年舉起手。

「但我覺得光是幾句話對費佳來說不痛不癢吧?」灰發少年目光純粹地一針見血,「想要挖走費佳,一定需要用切實的手段才行,不然我在費佳眼裡就是空口白話的中二病啦。」

「……是呢。」病弱少年頓了頓,他低笑一聲,「果然如果戈裡所說,稚久的性格讓人很難相處。」

「噫?尼古萊你背刺我!」灰發少年不可置信地看向白發少年,目光譴責他。

「沒有!是陀思君的問題!」白發少年高呼不公平,「我覺得鶴見君對我有偏見,為什麼陀思君說什麼你都信?」

「因為費佳是個好人。」

白發少年露出仿佛鶴見稚久腦子被吞噬掉的驚恐表情。

然後他看見灰發少年把魔爪伸向了病弱少年頭上的氈帽。

rua。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白發少年覺得自己可能被排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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