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化的軍警(3)(2 / 2)
……
「費佳親——」
灰發少年倒掛著出現在窗口,屈指敲了敲玻璃,一點都不知道掩飾的呼喚著對方允許的昵稱。
「你是和果戈裡學壞了嗎?」費奧多爾推開窗,放他進來,灰發少年扭身跳進窗口。
「才沒有!」
鶴見稚久說,他走近有些病弱的俄羅斯少年,俯身直視對方的眼睛。
是漂亮的酒紅色,像中也以前和他一起偷偷從酒窖裡偷出來的高級葡萄酒,淺嘗一口就能醉倒酒量不佳的少年。
「費佳,你幾天沒睡覺了?不困嗎?」灰發少年點點他的眼瞼,「你這裡都快黑成熊貓了。」
態度親昵而理所當然。
黑眼圈濃鬱的少年咳嗽了一聲,仍然搖頭,「沒事,這幾天我在準備你交代的事情。」
是仿佛把對方的話放在心尖上一樣的語氣。
「那費佳調查出來了什麼嗎?」鶴見稚久說,「尼古萊可是把東西已經遞過來了哦。」
「哦呀,稚久是認定我輸給果戈裡了嗎?」費奧多爾淺笑,「對我就這麼沒信心?」
「當然不會!」灰發少年立刻回答,「兩個尼古萊在我心裡都比不上費佳!」
「這麼說我可是要傷心了呀鶴見君。」白色的小醜不知道從哪冒出一個腦袋,幽幽地譴責,「沒良心的壞孩子。」
「噫!」
鶴見稚久光速退到費奧多爾身後,從這個病弱的俄羅斯人背後探出頭,「尼古萊什麼時候去參演一下鬼片?我覺得很適合你。」
「扮演什麼?小醜回魂嗎?」果戈裡抖抖披風,像隻歡快的白鴿,「也是個不錯的建議。」
「不過可能首先你得有個禿頂的發際線?」鶴見稚久迅速跑題。
果戈裡扌莫了扌莫自己濃密的白發,十動然拒。
「真是的,你們兩個。」費奧多爾發出嘆息,「每次你們兩個在一起都不會認真討論事情。」
「是費佳親的事業心太重了。」灰發少年揪揪他臉上不多的肉,「未成年就要有未成年的樣子。」
「……事實上,我比你大,稚久。」費奧多爾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果戈裡也比你大。」
鶴見稚久:「?」
鶴見稚久:「別告訴我這裡就我一個未成年?」
「對。」費奧多爾肯定道。
「包括天人五衰?」
「包括天人五衰。」
果戈裡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鶴見稚久,唏噓道:「還是個未成年呀,鶴見君。」
「你降級了,我決定以後喊你尼古萊·瓦西裡耶維奇。」灰發少年麵無表情。
「太長了吧?」
「可惡,確實。」
「聊完了嗎?」費奧多爾見氣氛冷下來了,這才開口。
鶴見稚久眨眨眼睛看著他,不說話。
「咳咳。」病弱的俄羅斯少年咳嗽一聲,對鶴見稚久說,「我已經按照你想要的引誘了迷途的仿品,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麼?」
「是個驚喜,不會讓你失望的。」鶴見稚久故作高深莫測,「要保持神秘和驚喜。」
「你果然和果戈裡學壞了。」
「一口氣罵了兩個人呢費佳。」鶴見稚久說。
「是呢,陀思君。」果戈裡也說。
…
清晨,今天是個美好的一天。
鑒於幼馴染的活潑性子和迷路天賦,中原中也不得不準備了一個信任的下屬照顧他。
是中原中也特意從港口fia的正經生意裡找出來的人才,手上沒有直接沾過血腥,適合鶴見稚久這種正經官方軍警。
但盡管是這樣,鶴見稚久還是走丟了。
人流量巨大的商業街頭,突然就在過十字路口的時候被車水馬龍的人群沖散,舉著玉子燒的灰發軍裝少年一臉茫然,跟著人群走到了不認識的地方。
等不再被人群帶著走的時候早就不認識路了。
「餵,那邊的家夥。」
鶴見稚久猶豫著要不要直接給幼馴染打電話叨擾一下的時候,被陌生的聲音叫住了。
「認識這個地方……居然是個路癡嗎。」那邊少年模樣的男生自顧自的說著。
「啊,我確實不認識路。」鶴見稚久撓撓頭,「抱歉啊。」
「……抱歉?」那個少年推了推眼鏡,用一種看破一切的目光打量他,「你應該不會再對陌生人說出這種客氣話才對吧?」
「你不是厭惡一切,從人類乃至整個世界嗎?」
作者有話要說:亂步,危。
鶴見稚久到單元的最後是真的沖著毀滅世界去的,和陀是真的在以不好的目的合作,雖然會失敗,但其實也算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