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化的軍警(11)(2 / 2)
盡量不留活口。
盡量做到連屍體都不留下的程度,避免被讀取身體記憶。
…
確認,沒有跟蹤沒有竊聽。
特務課監管者撤離,港口fia監視者甩開。
安全。
「下次不要學果戈裡一樣神出鬼沒。」
黑發的俄羅斯少年躺在簡陋的床上,麵前是俯視他的鶴見稚久,發絲垂到臉上發出細癢,然後被拂開。
「隻是看見費佳居然睡覺了,所以很稀奇。」鶴見稚久舉起手機,「我已經拍下來啦,等會我給你修圖。」
「……你還真是與時俱進。」費奧多爾捏捏鼻梁讓自己清醒一點。
伊萬沒有攔住鶴見稚久,這在意料之中,這家夥和死屋之鼠的所有成員關係都很不錯。
但安置的警報他沒有觸動。
費奧多爾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對手機扌莫扌莫戳戳的灰發少年,翹著腿坐在床邊背對著他。
並不是對費奧多爾有什麼企圖,隻是少年人的體貼。
問的話一定會回答『看費佳睡得這麼舒服所以在警報響起之前關掉了』這樣理所應當的答案。
「這張怎麼樣,我覺得這個最好看。」灰發少年把手機殷勤地遞過去。
大約是趴在床邊拍的,畫麵裡的俄羅斯少年側臥,半張臉埋在軟乎乎的枕頭上,黑色的發絲淩亂,睡顏清淺,一時間完全看不出是具有魔人之稱的恐怖分子。
費奧多爾向前翻了一頁。
裡麵的主角換了一個人,是果戈裡。
白色的小醜好像在表演什麼魔術,舉著鬥篷歡快地大笑,鏡頭旁還伸出一個大拇指,大概是攝影者本人的。
再往前翻是形形色色的彩色記錄,天人五衰、死屋之鼠,還有獵犬。
「怎麼樣?我可是專門學過怎麼攝影的。」灰發少年說。
「是想留一點紀念?」費奧多爾合上手機還給他。
「算是吧,因為我也不清楚做出改變之後你們還會不會記得我。」
他說,「也許是我單方麵的不記得你們也說不定。」
「那樣可不是一個好的假設。」
「也還好啦,我不在意這個。」鶴見稚久銀灰色的瞳孔和費奧多爾對視,他彎下眉眼。
「費佳不也是這樣嗎?隻要可以消除世界上所有身負罪孽的異能者,哪怕不被世人所理解自己所做的,也在堅持。」
「所以會不會死都一樣,或許隻有置之死地才能後生呢。」
「是個很天真的評價。」費奧多爾中肯的回答。
「好吧好吧,天真無邪鶴見稚久,誰都這樣看我。」灰發少年沮喪地低頭,「我也想聰明起來,但再怎麼絞盡腦汁也比不上費佳,甚至不如福地前輩那樣有計劃,可能唯一有用的就是這身武力——也比不上末廣前輩。」
「但稚久很善於利用有價值的東西,並且把它們安置在最合適的地方。」費奧多爾說。
「雖然沒有靈活的頭腦,但有一份讓人忌憚的直覺,這就是稚久的特長所在。」
「有時候這樣的直白比花言巧語更有用。」
鶴見稚久凝噎:「我一時間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費奧多爾一笑,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他隻是問:「稚久來找我是因為要開始了嗎?」
「哇,這就猜出來啦。」鶴見稚久捧場的鼓掌,他說,「喬治·威爾斯已經進入橫濱了,我和她打過照麵,她不會放棄追蹤我的。」
「隻需要簡單的釣魚執法,然後利用c殺死她就可以了。」鶴見稚久歪頭,「殺不死也沒關係,standard島在靠近神奈川縣和千葉縣之間的海域時會由上校閣下直接引爆。」
「沒有人能阻止這場爆炸,哪怕是派出超越者——哦,這個國家沒有超越者。」鶴見稚久笑出聲,「隻有壓榨著剩餘價值的工具。」
費奧多爾沉吟兩秒,明白了對方毫不遮掩的計劃,「我知道了。」
「對了,稚久。」費奧多爾久違的提起了一件事情。
是件鶴見稚久可能早已拋擲腦後的事情。
「你還記得天人五衰的考驗嗎?」
鶴見稚久呆滯:「……我好像忘了?」
鶴見稚久以頭搶地,「完了完了我對不起福地前輩我雖然想挖牆腳但還是很想加入天人五衰要是因為鴿太久了被福地前輩拒絕了怎麼辦啊啊啊啊啊!」
太理直氣壯了以至於費奧多爾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這個時候需要一個果戈裡。
可惜自由的小醜早就溜了,現在可能在哪快樂的表演魔術吧。
作者有話要說:鶴見稚久,一個某種意義上的真·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