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化的軍警(15)(1 / 2)
甜點心擺到了鶴見稚久麵前,他優先拿起了冰淇淋的勺子,然後才回答那個問題,「那就讓太宰君細講好了,反正我肯定不如你知道得多。」
「啊,太不配合了。」太宰治懊惱,「神秘感都沒了。」
「謎語人達咩。」灰發少年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叉。
「好吧,沒意思。」太宰治撇撇嘴,端起苦澀的咖啡抿了一口。
「standard島是異能者儒勒·加布裡埃爾·凡爾納的異能顯現體,真名為「神秘島」,他曾經是終止戰爭的七個背叛者之一,後來隻剩下了他一個人留在這座島上,是standard島的神明,如今的standard島就是依照神秘島而建造的。」
「這算得上個人秘密吧?太宰君已經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了沒?」鶴見稚久誇張地縮了縮肩膀,「以後要繞著你走才行。」
「僅憑調查怎麼可能推斷得這麼仔細。」太宰治開始倒苦水,「我可是辛辛苦苦坐飛機又轉船,顛簸了三四個小時好不容易才爬上島,和那位背叛者進行了秉燭夜談,今天淩晨才回來的。」
太宰治指著自己眼下的青黑訴苦,「我可是整夜沒睡覺,連續工作了整整三天!」
「所以港口fia是黑心公司對吧?」鶴見稚久抓住重點。
「確實。」太宰治深感認可地點點頭。
他看著鶴見稚久碗裡的冰淇淋下去一半,聽見鶴見稚久問他。
「有島嶼的神明幫忙,那太宰君找到『殼』了嗎?」
太宰治誠實地搖搖頭,「沒有。」
「『殼』不在島上,倒是看見了不少普通炸藥,反正我回到陸地上之前不在。」太宰治說,「但現在就不一定了,你鼓動了c,讓他們為你送個東西簡直是手到擒來。」
「誒?」灰發少年一呆,「那你回來乾什麼?這樣下去橫濱還是會出問題吧?」
「那能怎麼辦呢,總不能一直呆在島上吧?你可還沒落網呢。」太宰治拍拍手,立刻有手持武器的黑西裝從樓梯湧進。
顯然是已經等候多時了。
鶴見稚久環視一周,放下冰淇淋勺,他誠懇地說道:「我先說一句,我其實是能和福地前輩正麵單挑平手的。」
「我敢把你約在這裡,當然是有王牌了。」黑發的港口fia乾部笑了一聲,他高聲喊道。
「快過來,我們等著你呢!」
黑西裝們分開一條通道。
有個人走過來。
鶴見稚久猛地站起來,鋪著漂亮布料的桌麵上,杯子盤子被撞得晃晃悠悠,叮叮當當響。
但灰發少年的目光隻放在一個人身上。
棕黑色的帽子,橘色的頭發,鶴見稚久對上那雙藍色的眼睛,滯澀地吐出聲音。
「……中也。」
太宰治笑著撫掌,非要插一句,「鶴見君有什麼感想?」
「沒有!」鶴見稚久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又是耷拉著耳朵的柴犬一隻。
「稚久……」中原中也喊了一聲名字,但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理由他都聽見了,再裝作若無其事也不可能了。
鶴見稚久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成長了,但又頹敗了,溫室裡的花縱使聰明絕頂,也經不住風雨的催打。
「沒有也沒關係,還有時間說。」太宰治說道,他把苦澀的純咖啡一飲而盡,「那位凡爾納先生似乎和鶴見君你一樣也是個單純的家夥,雖然這樣做很對不起他,但我還是引誘他了。」
見鶴見稚久回過頭,太宰治伸出指節敲敲玻璃,那個方向是standard島,「凡爾納先生應該已經準備好用控製整座島嶼的上位空間換下橫濱四百萬人的性命。這是一次偉大的犧牲,鶴見君。」
「不可能,他不是人類,他明明也渴望活下去——」鶴見稚久當即反駁。
「你果然知道凡爾納的存在。」太宰治譴責,「又在騙人了鶴見君。」
「但這是真的,凡爾納先生真的說出了願意拯救人類的話,也許是因為他不願意看見戰爭再次被挑起吧?那可是七個背叛者共同的願望不是嗎。」
太宰斷定道,「總之你輸了,鶴見稚久。」
「……對不起,中也。」鶴見稚久的表情又哭又笑。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灰發少年沖上去抱住中原中也,「我真的做不到放下那些。」
中原中也手足無措地回抱住他,在太宰治的示意下沒有動手。
「會爆炸的。」鶴見稚久埋在中原中也頸窩裡,聲音悶悶的。
他說,「哪怕不能完全發揮『殼』的全部作用,但也能驅使另一個毀滅性的東西出現在沿海城市。」
鶴見稚久閉上眼睛,背對著的窗戶外。那個叫做standard島的黑點點,突然被通紅的球殼包裹住了,和原本的三十五公裡半徑完全不同,隻是被約束在了麵積並不大的島嶼上,完全的裹住了這個島。
那是凡爾納對自己島嶼的控製能力,將還沒爆炸的餘熱收緊在範圍裡。
灼熱的球體存在了長達一秒的凝滯。
這個短暫的時間裡太宰治理解了鶴見稚久的話。
「是那些普通的炸藥……不是障眼法——這個結果也就比真的爆炸好一點。」太宰治頭一次在這種事上失利,甚至純粹的是因為對方的計劃太直白。
那個通紅的球殼開始內爆,融化英德法風格的建築,大地成為沸騰的紅色汙泥——本應該就此結束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灼熱的風開始向外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