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化的軍警(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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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應該是果戈裡才會做出的事情嗎?

他說道:「把這件事告訴那群國際刑警們,讓他們離開我的賭場。」

那大概是最後一次看見鶴見稚久出現,來晚了的國際刑警隻能無功而返,眼睜睜看著即將抓到的通緝犯破開漁網跑了。

此後三個月,鶴見稚久失蹤。

沒有人能得到他的下落,就算是神威也不知道,這個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三個月後的一天,結束了一天工作的中原中也回家,剛準備脫下外套休息一下,起手就抓住偷襲的人的手腕。

反手使出重力把人摁在沙發上。

「哇痛痛痛痛!禁止作弊!」

偷襲的人反而大呼小叫起來,熟悉的聲音讓中原中也下意識鬆開了一部分力氣。

他聲音裡滿是不可思議,「……稚久?」

鶴見稚久怎麼還敢回橫濱?

要不是那件事不能對外聲張怕造成人心惶惶,三刻構想都要把鶴見稚久的臉貼到大街小巷去了。

「晚!上!好!」

五官已經舒展開來,年齡一躍成為二十歲成年人的青年朝氣十足地向幼馴染打招呼。

「中也中也!」他展開雙手,一如往昔一樣期待一個擁抱。

但中原中也這次沒有給他這個擁抱。

盡管還保持著親近的姿態,但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鶴見稚久的手停在半空中,好久才意識到這層隔閡。

「中也不問問我這次回來是想做什麼嗎?」他乾脆往沙發上一躺,閉上眼睛,告訴自己這都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

第一個來找中原中也也是他的選擇。

鶴見稚久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要把自己的理想告訴中原中也。

這是他的幼馴染,鶴見稚久虛無的精神世界裡唯一剩下的救贖。

是鶴見稚久僅剩的良心。

「我問了你會回答我嗎?」

「當然會!」鶴見稚久即答,像條鹹魚一樣弓身坐起來,表情卻不像語言那樣活潑。

他沒有哭,但五官卻勝似悲泣。

「…我不期待有誰來阻止我,因為我真的很想達成這個夢想……但如果是中也…可能能夠阻止我,用一種特別的方法。」

鶴見稚久復而又揚起一個笑容,他向自己的幼馴染說出了僅有兩個人知道的理念。

「我想改變這個世界。」

鶴見稚久,人如其名。

有的人隻適合待在舒適圈,一輩子做個無憂無慮的天真家夥,鶴見稚久就是這種人。

稚久這個名字是他的父母給他的祝福,希望他像孩子一樣永遠快樂和善良。

「我想去徹底改變他。」鶴見稚久臉上是向往,但灰蒙蒙的瞳孔裡沒有光彩,「要是所有人生活在一個純粹的烏托邦就好了。」

他像是被自己逗笑了,「當然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啦。」

「所以我要殺了他們。」鶴見稚久重復道:「殺了所有人。」

「我討厭吵鬧、厭倦戰爭,乃至人類這一諸多爭端的源頭。」

他臉上的表情是倦怠。

「世界是腐朽的,它惡心得像被蛀空的木頭,僅僅是外表光鮮亮麗。」

「鶴見稚久!」中原中也低喝一聲,但鶴見稚久還在繼續。

「你不會以為我會用極端的方式拯救世界吧?」明明已經成年但還像個少年一樣的鶴見稚久回過頭,像是讀懂了對方的意思,驚異道,「怎麼可能,我又不是自命不凡的救世主。」

「你聽說過一個詞語嗎?」他說,「破而後立——不破不立。」

「拯救是無意義的行為,在廢土上重建比翻新簡單得多,毀滅世界總是比拯救世界要快的。」

「我是惡人,中也。」鶴見稚久半垂眼眸,眼裡是少見的流光溢彩,「是會一個愚蠢的、固執的,想不出來什麼神聖的理想,也沒有高尚大義的小人。」

「所以我的做法必然不會充滿不必要的救贖。我會殺死無辜的老人、孩子、醫生、上班族、公務員…所有所有會擋住我的人,都會死。」

「你瘋了嗎!」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氣,他說,「沒有人會期待你的改變,稚久,你當了那麼久的警察,難道不知道普通人需要什麼嗎?」

「可這是我的自私。」鶴見稚久輕聲說道,「一個自私的人是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和需要的。」

和平?

不可能,別做夢了。

作者有話要說:拯救世界多麻煩啊是吧,從頭開始不是更香嗎(鶴言鶴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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