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動搖的咒術師(4)(1 / 2)
夏油傑正在教訓鶴見稚久。
輕敵、大意、被綁架還不知道留點殘餘咒力,差點就被人家撕票了。
「替我多罵兩句。」五條悟不僅不幫忙還在旁邊起哄,「我決定了,我要多積一分,現在就差三分,我要絕地翻盤了。」
鶴見稚久試圖為自己辯解,「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怎麼知道他們會用瓦斯偷襲啊!」
灰發少年擲地有聲,「這是不講武德的行為!」
「打起來誰和你講武德。」夏油傑扣了他一個暴栗。
「嗚,疼。」
鶴見稚久眼眶裡漫起水霧,但幾乎從幼稚園開始就和這家夥一個學校的夏油傑哪能看不出來他的演技。
黑發丸子頭少年紋絲不動。
裝慘的效果下降了,鶴見稚久怪叫一聲,「嗚哇!傑媽媽不疼我啦!」
夏油傑額頭青筋暴起,「鶴見稚久你再說一遍?」
「噗哈哈哈哈哈哈這又是什麼稱呼!」五條悟聽了捧腹大笑。
「我是傑照顧著長大的,這是愛稱!不許笑!」鶴見稚久不服氣的瞪著他。
「哦——難怪你那麼聽傑的話。」五條悟握拳捶在掌心,「連正論都一模一樣。」
白毛dk搓了搓肩膀,「幸好硝子也是個叛逆期,不然我就要被兩個正論人包圓了。」
「正論怎麼了?正論就是墜叼的!」鶴見稚久不服輸的嚷嚷。
「這一點我認可稚久。」夏油傑微笑,「二比一,悟你輸了。」
「你們這是耍賴!」
天內理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他們幾歲?」
黑井美裡搖搖頭:「可能加起來最多十歲吧。」
鑒於暴走的兩位dk殺傷力太大,成功營救人質之後再沒看見有哪個不長眼的詛咒師集團還敢來襲。
滯留在沖繩的幾位決定嗨起來。
藍天!白雲!大海!
穿得像隻花裡胡哨的彩筆的鶴見稚久給玩累了過來喝水的少女遞過去一杯西瓜汁。
五條悟和夏油傑正在沙灘上用排球一決勝負,排球在他們手裡往地上一砸就是一個重重的坑。
「理子小姐。」鶴見稚久坐在她旁邊的沙灘椅上。
他沒有去看天內理子。
少女卻抱著膝蓋在沙灘椅上蜷成一團,無神地撥弄西瓜汁的吸管。
「……那是真的嗎?」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鶴見稚久遞出了一份死亡證明。
「理子小姐是天生的星漿體,這一點在理子小姐誕生的那一刻就被肯定了。」灰發少年輕挽起了稍微留長的灰發,銀灰色的眼眸含笑地注視那邊戰況激烈過頭的排球賽。
「說起來,理子小姐生來就被剝奪了一切權利呢。」
有無形的咒力在湧動和膨脹。
「憑什麼呢?」
鶴見稚久嘴角含笑。
「理子小姐明明也隻是一個普通家庭裡誕生的孩子,應該享受人類生下來擁有的權利不是嗎?」
「朋友、家庭、歡笑和悲傷。」
「這些都是理子小姐應該擁有的,沒有人可以剝奪。」
「但理子小姐是星漿體,這就沒有辦法了。」灰發少年不曾轉頭,但他能夠感覺到負麵情緒的誕生。
人類『惡』的一麵其實很好激發。
「父母會被殺死,因為理子小姐不可以有留念乾擾到天元大人。」
「朋友再也看不見,就算是黑井小姐也活不了太久。」
「以至於以後的嬉笑怒罵,都隻會是個人的悲哀。」
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在這裡殺了星漿體沒有人救得了她。
但鶴見稚久不會這麼做。
「理子小姐是天元大人,但天元大人不是理子小姐。」
「理子小姐要輕而易舉的放棄自己的生命,和自己本應該擁有的全部權利嗎?」
鶴見稚久銀灰色的瞳孔裡是一片虛無,隻有咒力湧動的顏色。
充滿汙穢和骯髒的顏色。
「我……」
少女動搖了。
負麵情緒增長了她內心的不甘,放大了人類的惡。
她其實也不大記得父母車禍身亡的悲傷,隻不過今天卻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