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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所有人都被柯南假扮的毛利小五郎叫到走廊,聽他說這次密室謀殺案的殺人手法。
月川憐不緊不慢地走進房間,反手關上門,抬頭打量浮在半空的咒靈。
那咒靈身形肥胖,像一顆肉球,延伸出無數觸須,勉強還稱得上是五官的地方,一道裂痕開開合合,發出單調重復的語句。
「幸存者、我是幸存者!」他顛三倒四地說著,嗓音沙啞尖銳,像是石頭磨在一起。
「長得真醜。」月川憐掃了他一眼:「催生出來的特級咒靈果然不行,話都說不清楚。」
他十二年前好歹是被評價為與五條悟齊名的咒術師,就用這麼個東西試探他,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吧。
月川憐嘆了口氣,自我安慰:「算了算了,畢竟我也十二年沒出現了,有不長眼的家夥找麻煩也正常。」
可惡,要是羂索敢出現在他麵前,他非要把對方的腦袋扭下來當球踢。
月川憐自顧自生氣了一會兒,抬眼發現那特級咒靈居然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隻有咕嚕嚕的眼球緊盯著他,口水滴答滴答落下。
眼前的食物無比美味,可盡管是個被催生出的特級,也能察覺到對方隱藏的危險性。
逃走……還是為了食物拚一把?
咒靈很少離開自己誕生的地方,飢餓使他本就不清醒的腦子愈發渾濁,想要吃掉對方的想法逼退了隱隱約約的恐懼。
但他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身體中驟然出現一個空心的圓洞,力量不斷從中湧出。
僅僅十來秒,那巨大的肉球便尖叫著炸裂,一根手指從中掉落而出。
月川憐嫌棄地用兩個手指尖尖拎著,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帕包起來。
噫,這手指怎麼這麼醜,而且剛剛還是從那麼醜的咒靈身體裡掉出來的,如果不是為了兩麵宿儺,他都想直接扔掉。
之後見麵一定要讓對方知道自己為了他犧牲了多少!
把被包著的手指塞進兜裡,月川憐看著周圍噴濺地到處都是的紫色血液,小心翼翼地挪著腳步,不讓鞋碰到。
雖然說咒靈血液會隨著時間消失,可他當然是能不碰就不碰。
安然無恙走出房間,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房間角落的機器突然源源不斷地噴出白煙。
黑皮金發的安室透從不遠處跑來,看到他後,眉頭詫異向上一挑,匆匆做了個「噓」的手勢。
然後月川憐就看著他開始對除了煙什麼都沒有的房間大喊著火了。
想了想係統之前說過的劇情,月川憐恍然。
懂了,這是計策,因為八號車廂的人都是火災的幸存者,所以十分懼怕火災,這時候全部都慌不擇路地向前麵的車廂逃命。
這種混亂的局麵更方麵作為波本去執行任務,比如說抓走雪莉。
月川憐站在原地,看安室透和人群跑向相反的方向,再看看叫醒毛利小五郎後隱藏在人群中的柯南,眨了眨眼。
「主公!」長穀部跑過來,拉住他的手臂:「著火了,我們快去避難!」
「沒有著火,隻是煙霧罷了。」月川憐示意他看向房間內,而後若有所思地道:「我好像又感覺到特級咒靈的氣息了。」
長穀部一愣:「是剛剛被祓除的咒靈殘留的味道嗎?」
「不,是完全不同的氣味。」月川憐眯起眼,目光在周圍掃視一圈:「很淡,大概已經不在了。」
沒想到這輛列車裡還藏了一個特級咒靈,而且之前毫無氣味,大概是什麼咒具或者術式的效果。
「是我大意了。」月川憐反省自己:「抱著休假的態度來做事,果然會出差錯。」
「主公本來就在休假。」長穀部道,他紫色的眸子堅定地望向月川憐:「您已經為這個世界付出很多,現在請盡情地休息,您的願望我會為您達成。」
月川憐微微睜大眼,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番話,頓時感動地撲上去:「你最好了長穀部。」
溫熱的身體,兩條纖細的手臂環著他的月要,肌膚上能感受到呼吸噴灑,還有主公身上淡淡的糖果香……
長穀部的大腦直接宕機,而後鋪天蓋地的櫻花花瓣紛紛灑灑,不多時就沒過了他們的腳麵。
月川憐:……
他默默鬆開了自己的手。
櫻吹雪又持續了一會兒才停止,地上由靈力化成的花瓣逐漸消散。
「幸好周圍沒人。」月川憐拂去肩膀上的花瓣,無奈打趣:「看來我平時還是抱得少了。」
確實不多,長穀部記憶中很少與月川憐有太過親密的接觸,像今天這樣的擁抱更是少之又少。
本來隻是隨口一句打趣,結果長穀部的反應讓他忍不住思索兩秒,自己是不是平時對付喪神們親近不足。
小短刀們的確經常要抱抱,其他刀好像確實很少有肢體接觸。
月川憐拍拍長穀部的肩膀,充滿歉意地道:「之前是我忽視你們了。」
長穀部一怔,突然意識到什麼,語速急促:「他們不需要。」
他頓了頓,在月川憐略顯壓抑的目光中,低聲道:「主公想抱的話,抱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