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欖X沈初蔓(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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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蔓從未想過,她會在十年後的某天,在醫院大廳再度重逢段以珩。

鳴笛聲自醫院大門外不斷響起,尖銳刺耳。

同吃飯的黎冬、祁夏璟和徐欖被緊急傳喚,沈初蔓離開時,意外發現黎冬的員工飯卡忘在餐桌,起身準備送回她辦公室。

路上不斷見有醫護將人送進急救室,沈初蔓貼牆逆流而行,人群中匆匆瞥過某道高大身影時,腳步猛然頓住。

身型高大的男人身上多處掛彩,貼身的純黑襯衫隱隱見得血色盡染,肌肉堅實而不誇張。

段以珩低頭正同人說話,露出棱角分明的半張側顏,劍眉緊皺,遠遠旁觀都能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

大腦是很神奇的器官,有些多年從不曾想起、你以為早就忘卻的記憶,偏偏在不需要時浮現腦海。

那一瞬,沈初蔓甚至連對方十年前某個晚自習被她搜出教室、兩人逃到空曠天台看星星的場景都清晰回憶。

目光隻在男人身影停駐一瞬,她不多留戀地轉身便走。

「沈初蔓。

」焦煙刺鼻味鑽進鼻腔,沈初蔓感到腕骨被人猝不及防握住,頭頂傳來男人嘶啞低沉的聲音。

多年未見,段以珩仍是高中時的漠然冷淡,五官深邃鋒利,眉頭永遠緊蹙,不僅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表情還活像是別人欠他幾百萬。

男人居高臨下地俯視,神色復雜。

血腥味伴著腥臭味撲麵而來,沈初蔓當時隻聽黎冬電話裡說有一批刑警命懸一線,弄不清到底發生什麼,也不知道麵前的段以珩受傷程度。

她扭著手腕想要掙脫,手腕卻被攥的更緊,隨後就聽段以珩壓低聲線問她: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和你有什麼關係。

」沈初蔓原本念著對方身上有傷,現在聽他審問犯人的語氣,抬眸冷冷道:「這位人民警察請記住,我們不熟。

」桎梏掙脫不得,四目相對,她對上段以珩壓抑黑眸忽地想起什麼,揚唇諷刺道:「或是說,你還打算揪著十年前那晚的事情不放?」沈初蔓清楚的很,那晚的事是段以珩不得提的命門。

無論是十年前,或是十年後的現在。

果然鎖住手腕的力道鬆懈,排山倒海般的壓迫感褪去,段以珩薄唇繃緊,靜靜垂眸望著她幾秒,最終隻是一句:「……對不起。

」「用不著,當時我也有錯,」沈初蔓不願過多糾纏,隻在心裡感嘆今天是什麼黴運,以後我們離彼此遠點,實在見到,就當作不認識就行。

話畢她轉身欲走,餘光瞥見男人月要腹滲出無法忽略血色,還是出聲提醒:「以及,你傷口崩開了。

「不想死的話,記得去處理。

」「…好。

」沈初蔓自問她是敢愛敢恨的性格。

高一時對升旗手的段以珩一見鍾情,她不顧非議流言地追人整整三年,什麼難聽話都輪番聽個遍,也仍舊我行我素。

在一起後段以珩其實對她很不錯,除了話少外對她有求必應,沈初蔓現在還記得,男生隻因為她隨口一句想吃炒糖栗子,年級前三的優等生大晚上翻牆出校,寒天凍地裡把滾熱的紙袋藏在懷裡,後來她見男生被燙紅的皮膚,還心疼的幾欲落淚。

……既然他對你那麼好,後來為什麼分手啊。

好友的詢問聲自聽筒響起,沈初蔓坐在吧台上將酒一飲而盡,沉吟許久:因為我吧。

事情說來再簡單不過,不過是她高三快高考前突然對搖滾樂感,非要和校外學生組建樂隊,約定每晚在某個地下室排練,常常晚自習結束才回來。

那時段以珩的遠方表姐和他們同屆,從頭到尾就看不慣沈初蔓,幾次當麵找茬還不夠,後來見她每晚逃課出校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就偷偷尾隨沈初蔓出校,結果被幾個社會混混纏住。

還好沈初蔓機靈發現女生跟蹤,那晚察覺人跟丟後直覺不對勁,提前給徐欖打電話報信才原路返回去救人,否則真要釀成大禍。

她第一次進警察局還是徐欖陪著,最後得知消息的段以珩沉著臉趕來,見她濃妝全花、遠房表姐哭的梨花帶雨,本就極力反對她晚間逃課的人終於發作,冷冷問道:「現在這個結果,你滿意了嗎。

」不多廢話,沈初蔓當晚提出分手。

……別說你了,我聽這話都得炸,好友在那頭忍不住吐槽,罵人幾句後聽沈初蔓這邊背景音嘈雜,擔憂道,「蔓寶你那邊安全嗎,要不要我過來陪你?」「陪什麼陪,誰還能把我怎麼樣啊。

」沈初蔓獨自在吧台前喝的暈乎乎,麵上強撐鎮定地拒絕又一位搭訕者,後背靠著大理石台,透過歡鬧人群看向窗外沙灘,漫無目的地晃著矮酒杯。

十年過去,她早就對段以珩沒想法。

但不影響她見到人後,想起那晚的糟心事。

那晚如果不是徐欖及時出現,別說遠房表姐,或許連她也-思緒被口袋手機的震動打斷,沈初蔓看著屏幕上曾經的「救命恩人」,一時隻覺得頭疼。

怎麼每逢她丟人現眼,徐欖都永不缺席。

接起電話,她沒好氣道:「乾嘛。

」對麵男人沉默幾聲,平靜道:「你今天見到段以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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