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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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也榛兒到底哪裡惹了他,居然讓他下此狠手,榛兒可是跟他血脈相連的表弟,他對待表弟都尚且如此狠心,不念一點親情,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蘇太後氣歸氣,卻是不能拿魏昭嵐怎麼樣,若魏昭嵐在宮外倒還可以派刺客去刺殺,但他現在在楚宮,魏昭嵐又一向小心,何況如今南奉女帝還在,若是西楚皇帝出了什麼意外,難保她不會趁亂做什麼事。

就算是要收拾魏昭嵐,也得要等南奉女帝走了才行,而且必須要讓他跟南奉女帝達不成合作,否則魏昭嵐的皇位坐得越來越穩,對她隻有壞處。

魏先昀聽說了蘇榛的慘狀,他是特意跑到太後寢宮來看熱鬧的,他看不慣蘇榛很久了,那副隻要見到漂亮姑娘就色迷迷的模樣,連他這個小孩子看到都想作嘔。

他在禦花園的花圃可都是專門圍起來的,宮人都不敢輕易靠近,就怕弄壞他種的花,如果說蘇榛是誤摘的話,他是一百個不相信。

既然知道他的花還摘,也就是說蘇榛壓根不把他這個小王爺放在眼裡,仗著太後的寵愛,都欺負到他頭上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去欺負他哥哥了?

魏先昀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自己的哥哥!

蘇太後看起來比以前憔悴了許多,魏先昀先是喊了她一聲母後,然後便將蘇榛做的壞事都說了出來,但是蘇太後反應平平,壓根不覺得這是件事,反而覺得魏先昀在這個時候還斤斤計較。

魏先昀看著蘇太後,忍不住染上了哭腔,「母後,可他摘的是我最喜歡的花。」

「你們是表兄弟,是天底下最親的人,摘你一朵花怎麼了?哀家早就跟你說過,把心思放在讀書上麵,可你整日都在沉迷這些,哀家早就想叫人處理了你那些花了。」蘇太後說完這些話後,魏先昀的眼睛慢慢紅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太後。

到底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蘇太後放緩了語氣,道:「哀家也不是說你,隻是你表哥他雙手廢掉了,哀家以後就隻能指望你了,你可要爭氣些。」

「皇帝今日能廢掉你表哥的雙手,明日就能賜你這個親弟弟一杯毒酒,昀兒,你是母後的孩子,你還不明白嗎?皇帝天性涼薄,隻有蘇家才是你的依靠。」蘇太後自覺語重心長,一心一意在為魏先昀好,她伸手想去扌莫魏先昀的頭,卻被躲開了。

魏先昀像一隻紅了眼睛的小獸,握著拳頭道:「我隻知道我隻有一個哥哥,那就是當今天子!」

他不再心存期待,跑著離開了,無論蘇太後怎麼叫他,他始終都沒有回頭。

蘇太後無奈的搖頭,「這個孩子,都是被皇帝給帶壞了。」

魏昭嵐壓根沒想瞞著蘇太後,蘇榛就是他派人廢掉的,他為自己的親弟弟出頭,就算蘇榛和蘇太後知道了,也隻能咬斷牙齒吞進肚子裡。

本以為給魏先昀出過氣後,小家夥會好受一些,沒想到他還是蔫蔫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無論魏昭嵐怎麼問他,他就是不說,還比以前更加黏人了。

魏先昀扒拉著魏昭嵐的袖子,可憐兮兮道:「我突然想起來,好久都沒跟哥哥一起睡覺了。」

魏昭嵐用力的扌莫了扌莫他的腦袋,笑道:「魏先昀你今年幾歲了?哪有你這樣大了還要跟哥哥睡一張床的。」

魏先昀撅起嘴巴,「無論多大都是哥哥的弟弟。」

「這可不行,我要跟你嫂嫂一起睡。」魏昭嵐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臉蛋,手感果然極好,怪不得楚元冷也總是喜歡捏自己的臉。

魏先昀失落的低下頭,他就知道哥哥有了嫂嫂就會忘了弟弟,但他若是有一個像嫂嫂那樣漂亮的媳婦,肯定也會整日都想跟漂亮媳婦睡在一起的。

魏先昀又繼續跟魏昭嵐說了一會兒話後,終於重振旗鼓,打算回去繼續種花了,他的花雖然被毀掉了,但隻要人還在,就能種出新的。

他要種出比原來還要好看的花。

魏昭嵐沐浴時才發現衣服上不知何時多了些淚漬,怎麼看怎麼像是魏先昀偷偷用他的袖子擦眼淚了,許是擦完後不敢告訴他,又怕他發現,所以才那麼著急溜之大吉。

魏昭嵐頗為無奈,想著下次見到魏先昀,定然要狠狠的打他的屁股。

沐完浴,魏昭嵐坐在楚元冷的懷裡,由著楚元冷幫他擦乾頭發跟身上的水珠,他從小匣子裡拿出了七巧鎖來打發時間,可無論如何都解不開第七個鎖,等楚元冷幫他擦完後,他將七巧鎖放到她的手心裡,眨著漆黑的眸子,「阿冷,你繼續教教我唄。」

楚元冷看到隻剩下最後一個鎖沒被解開,她絲毫不吝嗇誇獎,「子卿好厲害,居然解到第六個鎖了。」

魏昭嵐驕傲的揚起下巴,小得意道:「我厲害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他都已經做好準備,如果楚元冷問他為什麼還沒解開,還說他笨的話,他就狠狠的咬她一口,而且是咬在嘴巴上,讓她沒辦法出去見人那種!

哼,她誇自己了,被誇的感覺還不錯。

楚元冷向魏昭嵐招了招手,「坐我這來,我教你解最後一個鎖。」

魏昭嵐眼睛裡滿是雀躍,他感覺楚元冷的掌心包裹著他的指尖,一開始還很聚精會神的看她如何示範,到最後神思都漂浮到九霄雲外,已經看不清楚元冷的動作了。

魏昭嵐拽了拽楚元冷的袖子,示意她停下來,委屈道:「這第七個鎖太難了吧,我感覺自己這輩子都學不會了。」

「慢慢來,畢竟誰也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楚元冷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將他捏成了個小河豚,用審視的目光看了他一遍,魏昭嵐被她看得特別心虛,下意識躲避她的視線,楚元冷了然,輕笑道:「剛才沒認真看是吧?被我抓個正著。」

她輕輕拍了下魏昭嵐的頭,「腦袋裡整日都在想什麼呢。」

「想你啊。」魏昭嵐勾住她的脖子,像個小狗狗一樣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她,「我就是學不會嘛,你就不能對我耐心一點點,多教教我嗎,你剛才還說我厲害呢。」

「教你多少遍都沒問題,但是」楚元冷突然停頓住,挑眉道:「得有點懲罰才行。」

「什麼懲罰?」魏昭嵐突然想到了金銀財寶這些,他的私庫裡有好多值錢的寶貝,全部給楚元冷都沒問題,如果是綾羅綢緞的話,那更不是問題了,他有的是錢。

他可是坐擁西楚江山的小皇帝。

魏昭嵐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楚元冷會用剛才他想用來教訓魏先昀的法子,來一下一下的懲罰自己。

一共三下,一下不落的打在他的屁股上。

魏昭嵐好不容易脫離魔掌,紅著眼尾控訴楚元冷,「你這個壞蛋,你打我!你謀殺親夫!」

楚元冷根本沒用力,本以為是玩樂,沒想到魏昭嵐的反應那麼大,她趕緊認錯,「我錯了。」

魏昭嵐也知道楚元冷不舍得真的打他,但從來都沒有人打過他的屁股,楚元冷是第一個,媳婦今天敢打他的屁股,明天就敢上房揭瓦,此時不振夫綱,更待何時!

魏昭嵐決定明日卯時起床時不叫楚元冷,叫她一醒來就看不見自己,狠狠的懲罰她一頓。

結果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楚元冷卻早就醒了,還幫自己準備了洗漱的水,連龍袍都幫他穿上了,根本不用他自己動手,將他伺候得很是舒服。

魏昭嵐出門前傲嬌味十足,「勉為其難原諒你了,但是以後不可以隨隨便便就打我屁股了。」

他的屁股可是很重要的地方!

楚元冷握住他的指尖,笑道:「好,都聽小夫君的。」

這一聲小夫君把魏昭嵐的臉給叫紅了,他依依不舍的鬆開楚元冷,「那我去上朝了,你要等我回來。」

楚元冷輕聲道:「好。」

朝會沒有什麼特別緊要的事,魏昭嵐興致缺缺的撐著腦袋,聽那些大臣們議事,偶爾有他感興趣的地方才會開口說兩句。

本來時間很快就能熬過去的,但不知為何,陳山中突然就改革之策跟吏部的人吵起來了,魏昭嵐正昏昏欲睡著,便聽到吏部尚書情緒激動道:「不如就讓陛下來評評理!」

魏昭嵐抬眸看向吏部尚書,都是做爺爺的人了,還是這般不穩重,再看陳山中麵色如常,除了月匈膛有些起伏外,完全看不出來剛剛跟人吵架。

吵架,就是要抱著別人想讓自己不好過,就得先讓別人不好過的想法。

下朝後,兩個年過半百的老臣互相瞪了對方一眼,拂袖而去,這場朝堂爭執最後還是陳山中占上風,畢竟他有陛下撐月要,那張嘴也得理不饒人。

魏昭嵐剛出金鑾殿,便忍不住捂著月匈口,莫名的便想要犯惡心,莫非是剛才起身過猛?還是他的胃病又犯了?

眼前也緊跟著一片眩暈,他堪堪穩住了身子,隻好先回禦書房小作休息,免得楚元冷看見他這副模樣擔心。

魏先昀來找魏昭嵐,便見他揉著眉心,抿著唇,看起來很不舒服,他當即跑上前,關切的問道:「哥哥,你怎麼了?」

「沒事。」魏昭嵐剛說完這兩個字,便控製不住開始乾嘔起來,這可把魏先昀擔心得不得了,「哥哥,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還是找太醫來給你看看吧。」

「不看。」魏昭嵐想也不想道。

「隻是讓太醫給你請個平安脈,又用不了多少時間,哥哥你都是大人了,要懂得照顧好自己。」魏先昀的小臉充滿了認真,稚聲威脅道:「若是你不傳太醫,我就去告訴嫂嫂了,叫嫂嫂來管你!」

魏先昀說著就要走,像是要去告狀。

「行了行了。」魏昭嵐趕緊抓住魏先昀,他害怕這小家夥真的會告訴楚元冷,他是覺得自己身體沒什麼問題,但如果被楚元冷知道了,叫太醫來幫他診脈都是輕的,還會監督他去喝那些苦湯藥,他已經想方設法逃過了幾次,保不準什麼時候就逃不過了。

他的確也注意到了自己近些日子的不同,不僅飲食口味變了,變得更加嗜睡懶怠了,臉也明顯圓潤了幾分,但為何會無緣無故犯惡心呢?這連他也找不到原因。

難不成他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魏昭嵐被這個想法嚇到了。

這可是陛下登基以來第一次傳太醫請平安脈,事關龍體,太醫院上下極其重視,派了醫術最好的太醫前來。

魏昭嵐一看見太醫便覺得渾身都不得勁,連帶心情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他伸出手腕,對周太醫淡淡道:「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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