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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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已有三個多月的身孕,腹中的胎兒已成型,但您近來肝火有些旺盛,但微臣又診出來您似乎有氣虛的情況,加之您今日的情緒有些過於激動,胎兒雖然沒有大礙,但微臣建議您接下來這段時間最好保持心平氣和,再服用幾計安胎藥以穩固胎氣。」

他要喝安胎藥?這是魏昭嵐沒有想到過的,安胎藥也是藥,不用想就知道是苦的,他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喝藥的!

但他根本就沒有抗議的機會,楚元冷先他一步開口,「有勞周太醫了。」

周太醫惶恐道:「女帝言重了。」

魏昭嵐見阻止不了周太醫去抓藥,便開始跟楚元冷使小脾氣,他抱著胳膊,一副寧死不屈的堅決模樣,「我從來不喝藥的,我不要喝安胎藥!」

楚元冷想到他有因為怕苦而沒有吃避孕丸的前科,琥珀色的眸子緊緊盯著他,抓著他話音裡的字眼重復了一遍,「你說你從來不喝藥?」

魏昭嵐被她看得有些心慌,但一想隻要他堅決不喝,楚元冷總不能硬撬開他的嘴灌下去,再說肚子裡的小崽子不是沒事嗎,他大不了以後控製些自己的脾氣,如此一來,他便多了幾分底氣,反問道:「怎麼了?」

楚元冷早已洞察一切,她輕笑一聲,「你上次發燒,那藥不是你喝的吧?」

魏昭嵐一下子從底氣十足變成了滿滿的心虛,他不由得疑惑楚元冷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明明天知地知,就隻有他和李千知道,李千是幫他代喝的那個,總不可能會主動把這件事捅出來,畢竟楚元冷如果追究起來,李千肯定也不能幸免。

魏昭嵐沒注意到楚元冷玩味的看著自己,把他躲閃的眼神和小動作都盡收眼底,他篤定了事情已經過得那麼久了,楚元冷肯定找不到證據,便死鴨子嘴硬道:「當當然是我喝的。」

「那你不是從來不喝藥嗎?既然能夠破例喝一次,肯定也能喝第二次。」楚元冷這番話讓魏昭嵐不知該說些什麼來辯駁了,畢竟連他都覺得楚元冷說的有道理。

既然好好商量不行,魏昭嵐決定另辟蹊徑。

他扯了扯楚元冷的袖子,刻意用軟綿的聲音道:「好阿冷~」

「撒嬌沒用,你今日說什麼都得喝安胎藥,不光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楚元冷捏了捏他的手心,語重心長道:「子卿,你的身體底子原本就不好,如今又多了個孩子,再不好好調理一番,到時候萬一難受起來,是不是想讓我心疼死?」

魏昭嵐搖搖頭,撲進楚元冷的懷裡委屈巴巴道:「可藥真的好苦,會先把我苦死了。」

他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喝過藥了,他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太醫總能把世上最苦的藥都搜羅起來,還名曰良藥苦口,苦藥不一定能治病,但一定會苦得他死去活來。

「我餵你喝,喝完立馬就吃糖,好不好?」如果代喝有用的話,楚元冷早就替他喝了,可寶寶又不在她的肚子裡,她喝了壓根沒用。

「我不要你餵,我不要喝。」魏昭嵐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楚元冷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魏昭嵐簡直都快把渾身解數都使出來了,她依舊是不為所動。

周太醫很快就將藥熬好送了過來,他得到了特別的吩咐,說是要讓這藥喝起來不那麼苦,於是他在裡麵加了些山楂,山楂味道酸甜,中和了些藥的苦味。

哪怕這樣,魏昭嵐還是不相信,他想要撒潑打滾,但他的肚子不允許,隻好躲在被子裡不出來,哭唧唧道:「你去找別人給你生孩子去吧,我就是不想喝安胎藥嗚嗚。」

周太醫恨不得自己當場化為空氣,將頭埋得更低了。

楚元冷瞥了周太醫一眼,見他是個識趣的,有意敲打道:「周太醫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們陛下的胎暫時需要一個人照顧,就看周太醫夠不夠聰明了。」

「微臣明白,這安胎藥沒有走太醫院的記錄,絕無第二人知曉此事。」周太醫激動的跪到地上,「微臣願以性命護龍胎無虞。」

周太醫明白,如果他真的能照顧陛下平安誕下皇嗣,不僅小命得保,說不定還能被陛下重用,從此飛黃騰達,成為院判都指日可待。

楚元冷點點頭,若周太醫足夠盡心盡力,她是絕對不會有所虧待的,她還給周太醫交代了個任務,周太醫將安胎藥放到桌子上,領命下去了。

魏昭嵐見楚元冷三言兩語便收買了他的太醫,都忽視掉他的抗議了,這更讓他覺得自己無法逃脫掉喝安胎藥的命運了,便想趁著楚元冷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掉。

但楚元冷的武功極高,他剛鑽出被子就被抓個正著。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是以下犯上,你這是在放肆!」魏昭嵐使了吃奶的力氣掙紮,卻發現自己根本逃不開楚元冷的掌控,他的下巴突然被楚元冷捏住,矜貴儒雅的女人俯身,輕笑:「以下犯上?我與你都是一國之君,何來以下犯上?」

「子卿若真想論論,等把孩子生下來後,我再讓你好好感受一下。」

楚元冷的眼神凶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吃掉,魏昭嵐感覺她的指尖輕輕蹭過自己的唇瓣,他被迫張開嘴巴,最終屈服。

「嗚嗚,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他都已經記不清上次喝藥是什麼時候了,若是放到以前,便是打死他都不會相信自己有喝安胎藥的一日,但如今迫於有個如此凶悍的媳婦,魏昭嵐咬著唇,不情不願的認命了。

安胎藥剛剛端上來沒多久,還冒著熱氣,楚元冷道:「等涼一會兒再喝。」

這正合了魏昭嵐的意,照他的意思,便是能多磨蹭一會兒就是一會兒,最好是拖到明日,放那麼久的話,安胎藥的藥效肯定就會大打折扣,那他也不用喝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魏昭嵐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膝蓋,楚元冷幫他把有些淩亂的頭發整理好,魏昭嵐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樣,但若是楚元冷下一秒說不用喝安胎藥了,他肯定就又喜笑顏開了。

估扌莫著安胎藥應該涼得差不多了,楚元冷探了探碗壁,道:「入口應該剛剛好。」

她將安胎藥端到魏昭嵐麵前,「子卿,該喝安胎藥了。」

魏昭嵐裝了一會兒死,眼看著裝不下去了,隻好慢慢抬起頭,看著楚元冷的眼神充滿了怨氣,他雖然答應喝了,但絕對不會自己喝的。

楚元冷將勺子送到他唇邊,「我餵你喝。」

藥味鑽入魏昭嵐的鼻尖,他緊緊抿著嘴巴,難以想象這一碗安胎藥下去,他會被苦成什麼樣子。

楚元冷有的是耐心等著他,說什麼都要親眼看著他喝下去,如今屋子裡就隻有兩個人,魏昭嵐肯定是找不到人代喝了,就算是想要偷偷吐掉,也是沒有機會的。

魏昭嵐閉上了眼睛,終於張開了嘴巴,等著楚元冷餵他,楚元冷突然道:「但如果這樣一小口一小口喝下去的話,你就要多受幾次苦。」

「子卿有沒有這個勇氣,一口氣喝完?」楚元冷用鼓勵小孩子的口口勿問他,不知從哪裡拿了幾顆梅子糖出來,「子卿要是能做到,我就獎勵你吃糖。」

看不起誰呢,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魏昭嵐伸手接過安胎藥,低頭看著這黑乎乎的湯藥,他小時候並不算體弱多病,但有一段時間湯藥不斷,一條命全靠這個吊著,他一點兒都不想再回憶起這苦澀難聞的味道。

小時候每次喝藥都代表他生病了,不僅渾身難受,還會引來別人嫌棄的目光,好像他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髒東西般。

所以他一點兒都不喜歡喝藥。

魏昭嵐咬了咬牙,大口大口的將安胎藥一飲而盡,他喝得很急,舌尖甚至都沒感覺到湯藥的苦味,就已經滑入喉嚨裡了。

魏昭嵐剛放下碗,嘴巴裡就被塞了一顆糖,梅子的酸甜味頓時在口腔中化開,再加上安胎藥裡本就放了山楂,所以他並沒有感覺到有多苦,隻覺得嘴巴裡甜甜的。

他去看楚元冷,她眼尾帶笑,扌莫了扌莫他的頭,「子卿真棒。」

魏昭嵐將她手裡的糖都拿了過來,這些都是他應得的,他跟個藏不住東西的倉鼠似的,很快就把糖都給吃完了,嘴角都殘留了粘膩的糖漬。

楚元冷對著親了一口,嗯,是甜甜的,跟甜蜜餞兒一樣。

魏昭嵐感覺自己的眼皮在打架,他像個犯懶的貓兒窩在楚元冷懷裡,軟聲道;「我有點困了。」

周太醫說喝完安胎藥會想睡覺是正常的,魏昭嵐這一天從知道自己有喜,哭得眼睛都紅了,再到因為不想喝安胎藥而鬧騰,便是他年紀再輕,精力再旺盛,都會有些招架不住。

說不定肚子裡的小寶也困了。

楚元冷把他抱到被窩裡,為他蓋上被子,輕撫他疲倦的眉眼,「睡吧,我陪著你。」

魏先昀在知道魏昭嵐肚子裡有小寶寶之後就異常興奮,這代表他要有侄兒了,不久後就會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團子跟在他屁股後麵喊他舅舅!

他想去看看哥哥和小寶寶,卻再一次被攔在寢宮外麵,楚元冷把他帶到了偏殿。

魏先昀迫不及待的詢問,「嫂嫂,哥哥和小寶寶怎麼樣了?」

「你哥哥他喝了安胎藥,現在已經睡下了。」楚元冷已經將魏昭嵐如何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都問清楚了,魏先昀可以說是小功臣,如果不是他的一番「小威脅」,按照魏昭嵐的粗枝大葉,恐怕隻會一拖再拖,不知何時才會知道自己有孕在身。

他過幾日還要去郊外的馬場騎馬,李千都快將行程安排好了,幸虧在這之前知道了,否則若是任由他去騎馬,萬一出個什麼意外,楚元冷恐怕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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