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辦法(1 / 2)
寒江雪看著那朝他走來的猴童,突然想起了以前兄姐們私下抱怨主家時說的話。
『你是不知道哦,現在的人啊,忙完一天回到家,見著你……那是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上手就吸喲!』
『什麼態度嘛!要不是定了契,你當我能忍這種變態?』
『爪爪也要親,臉也要親,更別說肚肚和腦袋了!親得一嘴都是毛!』
『哼,我連腳也沒被放過,非得拿他們最貴的衣裳擦腳不可!』
『除非給個上萬條小魚,不然我可不會回家!』
……
寒江雪瞳孔地震,這個人明明不是他的主家,甚至他們還不認識,一打照麵居然就要嘬手手!
小兔震驚!
「不……」
小兔子輕輕出聲,那猴童聽不大真切,在寒江雪麵前低下頭來。
「說什麼呀?」
寒江雪猛地抬頭,兔兒眼瞪得滾圓,兩隻小兔拳直接重重擊打在了那猴童眼睛上!
「不可以耍流氓————」
那猴童像是沒料到小兔子會動手,全無防備地被打到了庭院外的巨石上!
隻聽轟隆一聲響,那巨石都被砸出了裂痕,猴童呆愣地抬頭看著前方。
寒江雪已手持一柄小木劍,威風凜凜地站在庭院大門上,劍尖指向猴童。
「你是哪裡來的變態!膽敢擅闖仙人居所!」
猴童隻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抬手捂著自己瞬間紅腫的雙眼,連連擺手。
「不是,變態怎麼了?不,我也不是變態,我不過是來訪友的!」
寒江雪一愣,像是不大確信。
難道……仙人的友人,真的是這個人?
然而寒江雪隻是一分神,那猴童卻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蹲在了他身側,朝小兔子伸出手來。
「你才是哪裡來的,竟在這看家護院?」
眼看小兔子就要被拎起,就聽院內樓上傳來一道動聽的聲音。
「我勸你把手收回去,不然就要被削掉了。」
猴童手指一停頓,不知何時這小兔子竟然把劍抵在了他手腕下方。
「哎喲,好凶的小兔子!我來探望我的朋友也不行?」
猴童嬉笑著轉而把手一攤,腳下微動,就落到了燕飛度身側。
燕飛度沒有驅趕,竟真是坐實了友人的身份。
寒江雪驚訝地說:「仙人!你說你的朋友是變態,原來是真的!」
燕飛度:「……」
猴童怒目:「……燕飛度,你解釋一下。」
燕飛度輕咳一聲,若無其事:「沒什麼好解釋的。」
猴童嘖了一聲,但認真看清了燕飛度的臉色,他不由皺起眉來。
「我大老遠來看你,還以為你應當好多了,怎麼現下臉色比之前更差?」
寒江雪背著光看不大真切,聽了這句話,他立時三兩下踩著欄杆,屋簷,跳到了燕飛度腳下。
這一湊近,還真看到燕飛度臉上毫無血色,雪白一片。
「仙人!你怎麼了?不是祛毒了嗎……」
小兔子焦急地揪著燕飛度的衣擺,卻見燕飛度虛弱地笑了笑。
「祛毒是這樣的,精血有些流失,最後還剩些餘毒化解就好。」
寒江雪放心地拍拍月匈口:「原是回光返照。」
燕飛度:「……」
猴童大笑起來:「小兔子不上學呀!這成語亂用得好,亂用得妙!」
寒江雪後知後覺,他急了,他可是學富五車(都是話本子)的兔子!
小兔子臉頰登時氣鼓:「我不是那個意思!太著急,說岔了!」
燕飛度打開一旁會客室的大門,毫不客氣地把猴童推了進去。
「別欺負我家狸奴。」
猴童疑惑地看著寒江雪,又看看燕飛度。
「這不是隻……兔嗎?」
「兔子不能當狸奴?」燕飛度神色淡淡,指著猴童對寒江雪說,「這是我的好友,飲水平野的花寂上人。」
燕飛度對花寂說道:「這是我結了契的狸奴,名叫寒江雪。」
外邊那些掌門,燕飛度初次見麵時,他大多點個頭就算了。
這還是花寂第一回見到燕飛度這樣介紹一隻小兔子。
規格堪稱隆重。
燕飛度垂眸看著寒江雪:「想來你已打贏了那木偶,方才也敢大膽退敵。使劍者,最怕無膽氣,你做得很好。過幾日再教你新劍法。」
小兔子高興起來,高高舉起兩隻爪爪:「那要我給您送茶來嗎?」
燕飛度伸手扌莫扌莫寒江雪的小腦袋:「不用,夜深了,去睡吧。」
寒江雪還是不走:「那我早晨能來和你一起吃早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