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鬼兄(再放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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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她心裡便又開始罵罵咧咧這副本裡的男人怎麼一個賽一個高了。

直哉好像才過完十八歲生日沒多久吧!

身量卻完全是個青年人了,以前穿著寬鬆的衣服現在也被緊實的背闊肌撐得有棱有角了,那張麵無表情時、才會顯得乖順的俊臉在夜色中隱約。

目光掃過,霧枝子愕然發現,直哉居然還打了好幾個耳洞呢。

黑色的耳釘熠熠生輝,時髦感簡直u,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良係池麵帥哥?

雖然渣哥嘴臭,但渣哥的顏值也真的是很能打。

她正數他總共打了幾個耳洞。

忽然見直哉扭頭過來了。

他冷不丁問道,「法子,你記不記得7歲你換牙的那件事?」

這問題十分突兀,叫人一時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莫名其妙等在外麵,莫名其妙變得文明了,還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今天的渣哥似乎哪裡不對?

霧枝子慢慢停下腳步,金發青年亦停了下來,等在原地,像是要聽她親口回復,他一頓,發上碎雪便撲朔落下,砸在了咒靈腳邊。

咒靈……咒靈被問到了,她隻知道七歲的自己燒了直哉的屋子,讓他光屁股打地鋪的事。

其他的……模擬器也沒講吧。

·

有一年,法子換牙了。

她那段時間一直不肯吃飯,直哉開始還以為她又要作死。

那顆牙一咬東西就疼,直哉想幫她,她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配合。

女人就是麻煩,女孩子更是麻煩中的麻煩,他小時候換牙好像一下子就換完了,完全沒有這麼困難。

他想把這個麻煩甩給直毘人,直毘人卻說算了,直哉,要不你還是把法子送到你們母親那裡去吧,你養妹妹也就三分鍾熱度。

他不這樣說,直哉真有可能甩手不乾了,但他既然這樣說了,直哉咬牙也要堅持自己去解決。

為了一勞永逸,他把法子打暈了,洗手、決定直接把那顆牙扯下來。

法子也沒告訴他到底是哪一顆,他就用手撬開她的嘴巴,一顆顆牙扌莫過去,剛扌莫到鬆動的那一顆,法子就醒了,直接咬了他一口。

他的手指被咬了個血眼,沒等他破口大罵,法子哭了,一邊哭,一邊吐出了那顆被磕掉的牙齒。

換掉的乳牙小小的、尖尖的,濕漉漉沾著血和唾液,法子嫌髒不要,直哉卻不知怎麼想的,背著她偷偷把牙齒洗乾淨、用盒子裝起來了。

雖然沒過多久,不知因為什麼,法子又惹他生氣了,直哉越想越氣,半夜就爬起來把裝著法子乳牙的盒子扔掉了。

那顆牙很快長出來了,法子也漸漸長大了,換牙不再需要直哉幫忙了,但直哉還是時不時會想起被自己扔掉的、沾著法子唾液和血液的乳牙。

生物的牙齒,法子的牙齒……

慘白的、脫水的牙釉質,小小的牙冠,已經吸收了大部分的牙根,以不同形式出現在他的夢裡,預示著妹妹的成長。

像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事,還有很多很多,他全都記得,但在法子眼裡卻不值一提,她剛才一直盯著自己耳後看——她甚至直到現在、才覺察到自己的哥哥打了耳洞。

法子完全不像女人。

法子的月匈小小的,還在穿土裡土氣的運動內衣。

法子從來不聽他的話,像是自由生長的野孩子。

但就是這樣不堪的妹妹,卻馬上要離開他,成為另一個家族的宗婦了。

他們兩個曾呆過同一個子宮,體內流著同樣的血,然而妹妹的子宮卻不屬於他,甚至在不久的將來,就要去孕育屬於另一個男人的子嗣。

不行……

這樣是不行的。

——

他沒有任何征兆的,脫下披衣罩在了霧枝子頭上。

視野忽而變暗,給咒靈嚇了一跳,她剛要把衣服扯掉,一隻炙熱的大手就從黑暗裡伸了過來,牢牢抓緊了她的手腕。

一陣大力自被牽引的手臂傳遞而來,根本不容少女反抗,霧枝子被半拖著往前走去。

這是什麼新的招式?要打就在這裡打,還怕給別人看到?

天色已晚,一路上卻還有許多巡查的仆人,他們「無意間」飛過來的視線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似乎如果是這對兄妹,那他們吵架什麼就一點都不奇怪。

隻是這一次,哥哥似乎格外暴躁,看到他臉的人都紛紛含月匈低頭、匆匆走過,唯恐觸到直哉少爺的黴頭。

兩人穿過庭院,穿過小橋。

一路上,霧枝子對他又打又踢、又撓又咬,直哉也不置一詞,一直扯著她,來到了一處偏僻安靜的庭院內。

院裡栽了幾株寒梅,石地藏並排在路邊,在皚皚白雪的圍牆下,禪院家十幾代祖宗的牌位就陳列於鳥居之下的神龕當中。

前不久,族內才例行舉辦過祭祀,神龕前還擺放著乾枯的白菊以及燃盡的香灰。

——此處正是禪院家的祠堂。

認出這裡是哪兒,霧枝子頭頂十萬個問號,這是什麼?場景y嗎,要在禪院家的列祖列宗麵前展示一下你這下一任家主有多變態嗎?

反正她不介意。

他隻用單手,就將咒靈雙手手腕扣在一起、舉高過頭頂。

一陣強烈的威壓倏爾降臨,使得空氣都出現了隱隱的扭曲,原本下墜的飛雪也有了片刻滯空。

作弊。

兄妹打架還使用咒力!霧枝子心裡破口大罵。

非咒術師麵對咒術師,簡直毫無反手之力,她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雪地。

禪院直哉在她身後,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祭台上的一排排牌位。

陰沉的夜幕當中,置於神龕中的歷代家主的牌位,如在無聲俯視著其下這一對古怪的兄妹。

融化的雪水打濕了衣服,膝蓋處亦被凍得一陣刺骨的痛,在這氛圍當中,霧枝子沒由來地產生了非常強烈的代入感。

……算了,如果她是直哉,當了這麼多年通訊錄,心理壓力一定很大,莫非他是想在今天,跟她這個親愛的妹妹,以及列祖列宗們坦白自己的真實性取向了嗎?

嗚,簡直悲慘。

她都要為直哉流下同情的眼淚了。

「法子,你真不聽話。」

身後,直哉像是彎月要、將腦袋置放在了她頸側,他咬牙切齒般的聲音就從咒靈耳後傳來,冰冷、陰戾,蘊含極致的不甘,像是一條滑膩的毒蛇舔過臉頰,頃刻便喚回了咒靈的神智。

「又再想一些我弄不懂的東西了?」

「……」

霧枝子沉默。

他說道,口口勿裡有怨憤:

「為什麼你從來都聽不見我講話?」

為什麼……

咒靈心想,因為你跟五條悟一樣,都隻是阻礙她完成任務nc而已,還是頂頂惹人討厭的那種……

想罷,一陣涼意忽然自肩膀處傳來。

霧枝子一皺眉的功夫,金發青年已扯開她的衣領,懲罰般狠狠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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