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2 / 2)
不對啊。
她居然還想扌莫他哥的屁股?
她居然還想扌莫他哥的屁股??!!!!
他哥雖然長了一張能同時擁有好幾十個女朋友的臉,但從小跟著爺爺在菩薩佛祖麵前吃齋飯頌經書長大的。
輕雲出岫,高山白雪。
麵前這女人居然敢對他哥有非分之想?
林琅雖然覺得他的反應過於大了一點,不過還挺贊同他對裴清術的那一連串形容詞。
或許是覺得這小孩挺有意思,不管說什麼他都能信。
哪怕她平時不是個性子活潑的人,可不知道為什麼,裴藺身上那種清澈的愚蠢讓她忍不住想逗逗他。
此時一隻手托著下巴,眼睛微眯,像是在回味。
「我當然對他有企圖啊,剛才要不是我賣力的勾引撩撥他,你以為他能就這麼算了?」
林琅是故意這麼說的。
雖然不知道裴藺為什麼這麼怕裴清術,後者分明是個慈悲到完全沒脾氣的主兒。
但想來他最害怕的就是事情當著他哥的麵暴露。
這會他完全沒受影響的站在這裡,分明就是對方對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裴藺全新沒怎麼用過的腦子罕見飛速運轉。
難怪他哥什麼都沒說,難怪他哥在裡麵待了這麼久。
這女人居然
「你怎麼勾引的?」悲痛憤懣之下同時開始好奇。
他哥長這麼大,追求者無數,手段偏執過激的更不再少數,他也沒見他哥淪陷過。
禮貌斯文的說一句抱歉,然後就切斷一切對方能聯係上自己的方式。
如果這樣還不能讓對方死心,適當的一些威脅警示也是由旁人代勞。
裴清術從不親自做這些。
不論何時都巋然不動的活菩薩,卻被一個奇奇怪怪的小畫家給輕易勾引到了?
「也沒怎麼勾引。我說免費給他扌莫骨,讓他躺床上脫了衣服給我扌莫了幾分鍾。還附贈一副免費的畫像。」她說,「不穿衣服的那種。」
裴藺看見她嘴角沒忍耐住的笑,知道自己被耍了。
靠。
他就說。
他哥怎麼可能被人隨隨便便就勾引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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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廳燈火通明,鋼琴曲已經從卡農換成了月光鳴奏曲。
裴清術拿了些甜點,準備送進去。
此時手停在門扶手上,聽見裡麵斷斷續續傳來的交談聲,遲遲沒有下一步開門的動作。
睫毛輕垂,綿密一層,不動聲色遮住眼底情緒。
唇角也隻是揚起一道輕微弧度,近乎無奈的低笑。
「想什麼,這麼開心?」
身側響起的低緩語調打斷了他的思緒。
是徐初陽。
裴清術鬆開手,唇角弧度逐漸恢復平直,模樣一如往常溫和:「沒事。」
徐初陽便不多問,隻說:「劉叔在找你。」
「嗯。」他剛要過去。
徐初陽拉住他的胳膊,眼神流露擔憂:「不喜歡就別勉強自己。」
指的是,那些陸陸續續往他身邊聚的虛偽老狐狸們。
徐初陽知道,他並不喜歡這種交際應酬。
裴清術點頭笑笑:「嗯。」
鬆開手後,徐初陽看著眼前的門,抬手就要推開。
裴清術眼尾稍斂,輕聲叫住他:「你和我,一起過去?」
徐初陽抬眸:「嗯?」
他柔和眉眼,眼神露出幾分無奈,先一步妥協:「應付不過來。」
徐初陽愣了愣,然後淡淡笑開:「還有你應付不過來的人?」
裴清術也笑:「太嘮叨了。」
知道裴清術心中顧慮,那位老爺子最愛當紅娘,碰上適齡未婚的小年輕總要嘮叨上一圈。
裴清術和徐初陽每年都是他重點蹲守的對象。
平日裡沒多少交集,見不著。
但隻要是碰見了,總得從手機裡翻出好幾十張女孩照片,非得讓他們從中選一個順眼的來。
徐初陽實在熬不住了,本來想著進去小憩十分鍾。
但最後還是和裴清術一起忍了半小時的嘮叨。
老爺子正拿著手機和旁邊人擺弄介紹:「這個可是老師,教語文的,我孫女的同學。上回倆家裡吃過飯,哎喲,要不說江南水鄉出美人呢,說話的語調那叫一個軟糯溫柔。你們幾個就沒一個能配上人家的。」
裴清術和徐初陽的到來成功將老爺子的注意力吸引,他的眼中哪裡還有那些不爭氣的小輩們。
這倆才是香餑餑。
他喜笑顏開,沒了半分剛才的嫌棄。
「難得你倆同時出現。一個整天隻知道忙工作和學習,一個滿世界到處跑,這回啊,我一定要給你們找個伴兒把你們好好拴在這兒。」
手機裡的照片一張一張往回翻,剛才被他誇上天的女老師似乎被打入冷宮。
配他們還是不行,差了點門第階級。
「要不說你們兩個臭小子運氣好呢,我這兒還真有個幾個和你們門當戶對的女娃娃,性格一個比一個好。」
裴清術聽的不算認真,他的注意力被角落那扇門分走一部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打開的,裴藺鬼鬼祟祟的從裡麵出來。
身後是戴著帽子遮臉的林琅。
大約是想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
是徐初陽的聲音,將他的思緒重新拉回來。
直白拒絕的話語:「多謝劉叔好意,不過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老爺子愣了半晌,麵帶狐疑,疑心他是為了蒙混過去,隨口找的借口:「啊,有女朋友了?怎麼這次不帶來一起見見。」
提起她,徐初陽臉上的笑容浮上溫柔:「最近在鬧脾氣,等我再哄哄。」
直到見了此刻表情才覺察這話應該不假,聽的哈哈大笑:「女孩子嘛,多少都有點脾氣,你順著她就行了,別總是想著講道理。」
麵對長輩教誨,他也禮貌回應:「您說的是。」
燈光清淺暗淡,有酒保端著托盤經過,不慎撞到裴清術。
衣服上沾了些酒漬。
對方頓時嚇到臉色刷白,托盤也拿不穩,上麵的酒齊齊摔在地上。
他忙著鞠躬道歉,全身顫抖的厲害。
他在這兒工作有些年頭了,今天這場合和到場的客人,來頭多大他心裡是有數的。
麵前這人明顯是宴會上的貴客,風頭甚至蓋過了主家。
哪怕他身上一枚並不起眼的袖扣,自己都得奮鬥好幾年才能勉強買得起。
更別說是這身衣服了。
這得賠多少錢啊。
酒保彎下月要鞠躬道歉,手指緊緊捏著托盤邊緣,指骨都用力到泛白了。
心裡盤算著,這次的工作丟了,自己沒了經濟來源,該怎麼去賠這個錢。
估扌莫著把他賣了都賠不起。
心裡逐漸一片死寂。
男人淺淡寬容的笑意自頭頂散開:「無妨。」
酒保愣了半天,站起身來。
男人隻是掏出西裝前襟口袋裡的方帕,緩慢擦拭身上潑了酒水的地方。
劉叔斥那人走路也不看著點。
說完之後又忙著去問徐初陽:「你那女朋友是做什麼的,性格怎麼樣,本地人還是外地人?」
調查戶口一般細致。
徐初陽無奈舒展開眉眼,笑意也染上幾分無奈:「她是美術生,學畫畫的。至於性格,很倔,還愛咬人。牙印咬的我身上到處都是。」
手上動作停下,裴清術指骨逐漸收緊著。
眸光也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