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chapter8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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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她想反駁。

沉默幾秒,雲盞承認,好像,還真是。

雲盞埋在枕頭裡的頭無意識地左右晃動,雙手抬起放在枕邊,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驀地說:「周祈年,我是不是太瘦了?」

「嗯?」周祈年想了想,「是有點兒瘦,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趴著好累,壓得我月匈疼。」

周祈年被她黃的眼前一暗,難得像個人,沒和她開黃腔,但說出來的話又不太像個人,道貌岸然地說:「墊的是劣質矽膠吧。」

「……周祈年!!!」

雲盞恨不得立馬拿刀砍他。

「不是說為了我去隆月匈了嗎?」周祈年笑得促狹又惡劣,拿以前孟小棠騙他的話調侃她,「要不咱們去告那個醫院,說她以次充好?」

「沒隆,你好煩。」雲盞心道回頭真得好好說說小棠,別什麼亂七八糟有的沒的的話都往外冒,到頭來吃苦受累的還是她。

一時間誰都沒說話,聽筒裡傳來彼此綿長清淺的呼吸聲。

雲盞翻了個身,餘光瞥見床頭櫃放著的包,猛地想起些什麼,立馬起身去書櫃前,拉開一個抽屜,翻找出一張銀行卡,「周祈年,我今天不是說有樣東西要給你嗎?」

周祈年被她提醒才記得:「什麼東西?」

「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你睡了沒?」

周祈年看了眼窗外飄落的雪花,「外麵很冷,還是我過來找你吧。」

「我爸媽在家,說話不太方便,」雲盞邊說邊套上衣服,「你放心,我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肯定不會凍著,你在家等我過來。」

昏黃路燈下,雪花如同煙花般飄盪在空中,遠遠地,雲盞就看到站在門外的等她過來的周祈年。他身上穿著件黑色的羽絨服,頭戴一頂棒球帽,站姿筆挺如青鬆,見到她走近了,把棒球帽一摘,露出那張曾迷倒京市無數女大學生的臉。

真奇怪,他明明都二十六歲了,但是眉眼間那股意氣風發的勁兒依舊卓越的出眾。

風一吹,潦散在風裡,雪一吹,融化在雪裡,是寒天雪地裡最貪戀的那份灼熱滾燙。

雲盞眼前一黑,他的棒球帽易主,蓋在了她的頭頂,他的手順勢壓了過來,隔著一頂帽布蹭了蹭她的頭,「也不帶個帽子出來,頭不冷?」

「不冷。」她搖搖頭。

進屋後,周祈年跟在她身邊幫她把厚實的羽絨服掛在玄關處的衣帽架上,又把她頭上的棒球帽摘了,才領她去客廳坐。

「大晚上的,什麼東西這麼急著送我?」他去倒了杯熱水給她暖手。

雲盞拍了拍腦門,剛坐下又站起,走到玄關處在掛著的羽絨服裡掏了掏,終於掏出來。她走到周祈年麵前,手伸至半空。

周祈年一把拉過她的手連人一扯,扯進自己的懷裡,讓她在自己大腿坐下。他涎皮賴臉地猜:「這麼小的東西,該不會是套吧?」

「正經點,」雲盞忍不住笑了出來,「家裡不是有套嗎,我需要大晚上特意送過來?」

「用得差不多了,明天下班我再去買兩盒。」

「周六不是剛買了兩盒嗎?」

周祈年雙眼放浪形骸地描摹著她臉部神情,似笑非笑地:「你說呢?咱這多少也算得上是,夜夜笙歌了。」

雲盞不鹹不淡地哦了聲,見她沒精打采的模樣,周祈年捏捏她的耳垂,「心情不好?和哥哥說說,剛剛還給我打電話,因為什麼事兒?被人欺負了嗎?」

雲盞噗嗤笑了出來,「又不是小孩子了,受委屈了就回家找家長。」

「是,你長大了,要是受委屈了,不用回家找家長,但要回家找哥哥,哥哥幫你出氣,誰欺負你,我就欺負回來。反正,我媳婦兒必須得天天開開心心的。」

聞言,雲盞頭靠在他肩上,甕聲甕氣地說:「沒有受委屈,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和你說,我覺得我現在過得好像有點兒幸福,不過這個幸福肯定有你的一部分,但也隻有一部分,你不許得意忘形。」

周祈年啞然失笑,「然後呢?什麼東西給我?」

話音落下,雲盞緩緩張開手,掌心朝上,黃燦燦的銀行卡平攤在她掌心,末尾的四個數字是周祈年最眼熟的數字。這張銀行卡是周祈年在自己成年那天辦的,或許真有巧合這麼一說,銀行櫃員說今天正好有幾張數字很好的卡,你要不挑一挑,其中一張就是這張,末尾數字是高霏霏的生日。周祈年抽出這張卡,說,我就要這張。後來這張銀行卡裡有他高考狀元時,學校發給他的獎學金,也有他寒暑假打工賺的錢。再後來,這張卡被他放在了臨塢的家裡,高霏霏放備課教案的抽屜裡。

「這什麼?」他神情唰的一下冷淡下來,嘴角殘存了一絲笑,很勉強地對著她笑。那是種下意識的行為,哪怕自己已經很不開心了,但還是克製著,想要在她麵前保持住。

「你離開那天,你媽媽來找過我。分開前,她給了我這張銀行卡,她的意思是,如果哪天你回國了,麵對我的時候心裡還有怨氣,那我拿出這張銀行卡,你應該就不會那麼怨我了。」所有的怨和恨,都給高霏霏吧,畢竟,是他讓她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分離的滋味。

話說到這裡,她明顯感覺到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很沉,像有千斤石般壓迫著室內的空氣。雲盞想抬頭看他,卻被他一手按住自己的頭,周祈年聲音迷蒙壓抑:「別抬頭,你讓我想想。」

於是室內陷入一片安靜,雪時落時停,窗外的路燈時亮時不亮,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在變,人的心髒也是,會堅若磐石,對最親近的人說這輩子再也不見的狠話,也會在某一剎那,心軟的無以復加。

周祈年的身子骨往後靠,整個人如同被抽乾精氣神,死氣沉沉的枯槁模樣:「她又沒什麼錢。」

憋了半天,也隻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又沒什麼錢,拿著用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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