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chapter8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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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陣子雲盞鮮少跑去周祈年家了,倒也不是畏懼席聞璟,而是那年冬天格外的冷,室外天寒地凍,雨雪交加,交通事故頻發,雲盞大半夜的都被工作電話吵醒去現場采訪。

周祈年也忙,年底了,遊戲進度始終卡著,止步不前,他忙的焦頭爛額。一個禮拜七天,他七天都待在公司,偶爾得空了回家洗個澡,洗完澡又馬不停蹄地回公司趕進度。

等到放春假的時候,周祈年的頭發已經養長了,雲盞陪他去理發店找發型老師給他修剪頭發。

中間還出了個小插曲,發型老師非常滿意他給周祈年做的發型,有商有量地問他:「這樣,我給你拍個視頻發網上,這單我就不收你錢了,免費給你燙染頭發,怎麼樣?」

雲盞心血來潮,讓理發師給周祈年的頭□□染成時下最流行的銀灰色,他五官線條精致流暢,皮膚是冷白皮,這個發色襯得他那張春光四溢的桃花臉更妖孽了。理發師心裡盤算著,要是把他發在自己的賬號上,肯定會有一大把人過來找他做發型的。

周祈年想也沒想:「不了,多少錢,直接付。」

理發師還想和他商量:「你幫我宣傳宣傳嘛,哥們,你看都過年了,我也得賺點錢回家過年不是?」

「我這不是付錢了嗎?你給我做頭發不要錢啊?」

「哎,那不一樣。」

「哥們,真不是我不願意給你做宣傳,主要是我家裡管得嚴,不讓我拋頭露麵。」周祈年自來熟地搭著理發師的肩,眼神指指坐在不遠處的看手機的雲盞,她等了得有六個多小時了,一開始還時不時地過來瞅幾眼,時間一久,也懶得動,索性坐在沙發上看手機了。「你說視頻一發出去,萬一被她看到我出賣色相,那她肯定會生氣,她一生氣,我就沒零花錢了。」

「哥們,你家誰管錢的?」理發師疑問。

「還能是誰管的?我平時一個月就兩百塊錢生活費。」

「兩百塊錢夠什麼?」

「還行吧,我一個月能攢一百五十塊錢。」

理發師大驚失色:「一個月五十塊錢是怎麼活下來的?」

周祈年懶洋洋地說:「這個簡單,洗一次碗獎勵十塊錢,拖一次地獎勵十塊錢,誇老婆一次獎勵十塊錢,接老婆下班獎勵十塊錢,男人嘛,隻要踏實肯乾,肯定能賺到錢的。」

「……」

「哥們,我要是被你發視頻在網上,我老婆看到了,別說什麼獎金了,我感覺我的零花錢都會扣光了,你說這值嗎?」周祈年吊兒郎當地說,「而且我做頭發也不是我付錢啊,我吃軟飯的,出門在外,都是我老婆買單。」

「……」

理發師被周祈年說的一愣一愣的,最後撓撓頭皮,靈魂發問道:「哥們,你看著也不大啊,怎麼這麼想不開,英年早婚?」而且婚後日子過得這麼緊巴巴的,一個月才兩百塊零花錢。

「因為我老婆有錢,」周祈年湊到理發師耳邊,神秘兮兮地說,「我和她結婚,她給我買了兩套別墅,寫的我的名字,要不然我怎麼會和她結婚?就因為她長得漂亮嗎?偷偷告訴你,我老婆今年才一十歲,年輕且好騙。雖然她一個月隻給我兩百零花錢,但是我倆出門都是她買單,我想買什麼她就給我買什麼。」

理發師原本看周祈年的眼神還帶著同情的,聽完這一段話後,徹底變成了看軟飯男的眼神了。

最後買單的時候,雲盞覺得理發師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許奇怪,帶著欲言又止的意味。身邊的周祈年嘴角掛著笑,弧度惡劣,她買單完後,小聲問:「你和理發師說了什麼?我怎麼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哦,我和他說,你以前是我的嫂子,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他欠了吧唧的。

雲盞愣了下,倏地笑出來:「不對,我以前是你的妹妹,後來差點成為你嫂子,現在成了你的女朋友。」

周祈年想了想,確實也是這麼個理。

兩個人當時走在回家的路上,過兩條街就是他們住的小區。再過兩天便是年三十,住宅區向來年味很重,道路兩邊乾枯的行道樹掛著小彩燈,一到晚上亮著五顏六色的燈光。小區的陽台上都掛著臘腸臘肉,小區裡響起小朋友們熱鬧的奔跑聲和吵鬧聲,摔摔炮劈裡啪啦的響,吸油煙機卷動著廚房的油煙,萬家煙火滲透在每一寸空氣裡。

周祈年找到雲盞的手,十指緊扣,彼此的指縫都被滿滿地填充,他把緊握在一起的手揣進自己的兜裡,邊走邊聽雲盞說過年期間的計劃:「後天去爺爺奶奶家吃飯,你回來之後還沒見過他倆吧?對了,他倆不知道我們分手過的事兒,所以每年春節都會念叨你。」

「你沒告訴過他們嗎?」

「沒有,我潛意識裡覺得,你肯定會回來找我和好的,所以就沒說。我和他們一直說,你出國留學了,沒時間回國。他們可能也有猜到我們分手了吧,但每次問,我都說沒有,他們後來就猜,咱倆吵架了,小年輕談戀愛嘛,吵架挺正常的。奶奶就會勸我,能包容就盡量包容,兩個人能在一起不容易的,世界上沒有完全合適的兩個人,大家都是一邊戀愛一邊學習如何成為合拍的另一半的。」

路上躺了瓶空的礦泉水瓶,雲盞上前幾步,把瓶子撿起來,等到看到垃圾桶了,再把它扔進去,接著說,「可是我們兩個就是沒有吵過架啊,周祈年,對吧?」

「嗯,因為我很會包容體諒人。」他語調懶散道。

「你是在暗示我是個經常耍小脾氣的人嗎?」

周祈年笑了下:「沒呢,我家寶寶脾氣最好了。」

大庭廣眾的,雲盞不太適應這個稱呼,別過眼,目光渙散,虛無縹緲地盯著路邊飛馳而過的車子。

「看來年三十那天我得早點兒去爺爺奶奶家,多帶點兒東西討好他倆,幫他倆乾活。」

「你乾嘛?」

「這不是漏了三年的活沒乾嗎?能補一點兒是一點兒。」他笑了下。

雲盞也跟著笑,「我爸今年過年大概率是和聞媽媽出國旅遊的,我哥去他爸那兒。以前過年都這樣,家裡就我一個人,不過今年不一樣了,有你陪我。」

周祈年的月匈口好像被什麼重物敲了一下,心髒沉沉欲墜,有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月匈腔處蔓延,他抿了抿唇,沉聲道:「不是你陪我,是我陪你。」

雲盞語速輕慢:「我其實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生活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在張燈結彩的節日裡慶祝新年新歲,但是自從和你分開以後,我才意識到原來一個人過日子是件非常辛苦的事兒。我們分手的第一年,我終於明白,原來愛情存在的意義不是找個完美的情人陪在你身邊,而是你和他在一起會期盼明天。」

愛一個人,會忍不住渴望,未來每一天都有他的存在。

傍晚,寒風清寂的街頭,路兩邊行道樹上掛著的彩燈幾乎同一時間亮起,給他們腳下的路裝點出璀璨星光。

周祈年慢悠悠地走著,認真聽雲盞的話,時不時點點頭,笑一聲,聲音懶散地說:「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希望你不會有看膩我的那一天。」

「要真有那一天,你就剃個頭,」雲盞風輕雲淡地說,「這樣我就會想起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學著以前喜歡你的樣子,再喜歡你一次。」

「那不行,好不容易樹立起頭發茂密的形象,要是剃頭了,你爸可能真會覺得我現在長出來的頭發是假發。」

雲盞樂不可支,說笑聲中,一輛車在一人身邊緩緩停下,後排車窗降下來,露出席聞璟寡冷淡漠的臉,「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在外麵走?」

「剛帶他做了個頭發,就在附近的理發店,」雲盞問他,「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

「今天最後一天上班,所以放假放得早。」席聞璟說,「上車吧,我帶你們回去。」

夜裡天越發冷,寒風四起,雲盞和周祈年對視一眼,相繼上車。雲盞坐在副駕駛,周祈年坐在後排,席聞璟邊上。甫一上車,周祈年若有所思地呢喃了句:「以前是誰說來著,討厭有人坐他邊上?還說,等你倆結婚了,再來問我能不能送你?」

「……」

商務轎車車廂寬敞,前後車位距離不近,周祈年的聲音壓得輕,隻有席聞璟能聽清。似有若無地挑釁,要笑不笑的神情。

席聞璟記性向來很好,再加上,他和周祈年單獨相處的時間簡直是屈指可數,他自然記起來了,那兩句話均出自他的口中。

周祈年簡直把得寸進尺發揮的淋漓盡致,「雖然我倆還沒結婚,但是哥,你人真好,就這麼幾步路,都要送我們回家。」

——這句話簡直是在打「等你倆結婚了,再來問我能不能送你」這句話的臉。

也是在打席聞璟的臉。

席聞璟不鹹不淡地掃了他一眼,「差不多行了,你再這麼囂張,我不介意,彩禮後麵的數字,多加個零。」

周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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