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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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酒吧,一群衣著光鮮亮麗的都市男女們聚在這裡買醉,將白日裡的喧囂和煩惱暫時拋之腦後,用酒精來麻痹神經,肆意發泄精力與欲望。

「你們說說看,一個男人要怎麼做才能留住一個想要離開他的女人,大家集思廣益,誰要是出的主意好,我有豐厚的酬勞!」蔣修喝到興頭上,舉著手裡的酒杯站起來,抬腳踩在前麵矮桌上,醉眼迷離地環視卡座上坐著的其他人。

一個男人說:「這還不簡單,給女人花錢啊!買包買鑽戒買別墅,我要是那個女人,隻要錢到位,他趕我我都不走!」

蔣修嗤笑,「你們把事情想簡單了,那個女人最不差的就是錢。」

又有個女人出聲,不屑地抨擊了一下剛才那男人的發言:「俗不俗啊開口閉口就是錢,女人在你們男人眼裡就都是拜金的?要想打動女人,得用真心懂不懂?得讓她知道你愛她,你離不開她,沒有她你就活不下去,這樣才行!」

蔣修喝了口酒搖搖頭,「她好像也不是個戀愛腦。」

「蔣哥,我說那個男人不會就是你吧?居然還有你蔣公子泡不上的妞?這姑娘的眼光怪高的啊?」

蔣修一本正經地否認:「瞎說什麼,真不是我。」

「那是誰啊?」

蔣修瞥了眼坐在他旁邊一言不發,正在喝悶酒的某人,神神秘秘地笑了下,「這你們別管,反正是我一個朋友,快說,還有沒有誰有好主意!」

「我有一計!苦肉計都聽說過沒?女人都很容易心軟,你讓你那朋友裝裝可憐,賣賣慘,說不定人家女孩就回心轉意了呢。」

蔣修聽完想了想,豎起大拇指對那人表示肯定:「你這招倒有點意思,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眾人立即起哄不斷:「說老實話,你到底用這招騙了多少單純無辜的妹子?」

「都聽見了吧姑娘們,以後千萬別對男人心軟!」

「沒錯,女人的不幸從心疼男人開始!」

蔣修沒管其他人怎麼玩笑,坐下來用胳膊碰了碰藺敘白,「怎麼樣,這留人的方法哥兒們可都幫你征集了,有你覺得滿意的嗎?」

藺敘白懶散地靠在沙發上,晃了晃手裡的酒杯,不以為然地扯唇,惜字如金地吐出兩個字,「拙劣。」

蔣修不服氣地冷笑,「那你倒是自己想招啊,大家夥想的主意再拙劣不也總比你在這兒喝悶酒強?我看你啊,就是死鴨子嘴硬,你就直接跟她說舍不得她走,這事不就完了?」

藺敘白沒說話,隻是一口氣喝光手裡的酒,又從桌上拿了杯新的,低頭凝視著杯子裡深色的液體,若有所思。

他並不是不想說,而是有所顧慮,因為他不確定江殊月現在對他究竟是什麼感情。

自從她回國之後,兩個人的關係是比以前親密了些,但他好像也一直在惹她生氣。

做夫妻是他提的,江殊月雖然答應了,可他並沒有當好一個丈夫的角色,總是讓她失望難過,甚至到最後決絕地提出要離婚。

所以如果真的不顧一切把心剖開,江殊月卻還是堅持要離開,那才是真的萬劫不復。

藺敘白向來潔身自好,難得來趟夜店,這次也是實在找不到地方宣泄心中的煩悶,才會過來借酒澆仇。

作為死黨,蔣修哪裡看不出藺敘白的消沉萎靡,但也隻能在旁邊乾著急。

忽然他靈機一動,借口去洗手間,離開了人群,在酒吧裡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拿出手機撥通了江殊月的號碼。

江殊月聽藺敘白說今晚要加班,所以和馮雨薇約了在外麵吃晚飯,接到蔣修的電話時,她已經回到家剛洗完澡,正準備上床看兩集電視劇就睡覺。

「hello?這麼晚了找我有事?」江殊月在電話裡奇怪地問。

蔣修煞有其事地說:「殊月,你哥喝醉了,你現在能不能來接一下他?」

「喝醉了?你們在哪兒呢?」

「我們在tina酒吧,你哥已經不省人事了,你快過來一趟吧。」

「什麼?你們在酒吧?他不是跟我說他今晚加班嗎?居然騙我!」江殊月掀開被子坐起來,忿忿不平地說,「喝醉了你找個司機把他送回來不就成了,乾嘛還要我過去?我難道是等著他隨時召喚的傭人嗎?」

蔣修見江殊月不肯過來,繼續添油加醋:「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哥喝醉了正發酒瘋呢,看見一個人就上去拉著人的手喊你的名字,我拉也拉不住,你要是不過來,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啊。」

江殊月實在想象不出像藺敘白那種自製力極強的人發起酒瘋來會是什麼樣子,但如果蔣修說的是真的,那可真是丟臉丟大了。

藺敘白丟臉就是她丟臉,於是江殊月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就來,等著!」

蔣修得了江殊月的準信,喜滋滋地回到酒吧裡跟藺敘白邀功:「你準備一下,大小姐馬上來接你了,我剛給她打電話說你喝醉了吵著要見你,你等下記得演像點別露餡。」

藺敘白:「?」

「聽不懂?」蔣修恨鐵不成鋼地說,「酒後吐真言你懂不懂?我在給你創造一個吐真言的機會,好好把握!」

藺敘白放下酒杯,以手扶額看蔣修的眼神像在看二傻子,「誰讓你這麼做的?這麼晚你讓她過來乾什麼?」

蔣修不滿地哼哼道:「你還不領情?當兄弟的不忍心看見你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在這兒替你忙前忙後地想辦法,你倒嫌我多事,行,那以後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藺敘白沒轍,為了和蔣修的兄弟情,就算被坑,也隻能認命地一條路走到黑。

為了能讓藺敘白更好地發揮演技,蔣修提前解散了今晚的聚會,讓一群狐朋狗友先撤,給藺敘白等會兒的表演清場。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江殊月給蔣修打電話說她到酒吧外麵了,讓他把藺敘白送出去。

江殊月把車停在路邊等了沒一會兒,就見蔣修和藺敘白兩個人勾肩搭背地從酒吧裡出來。

藺敘白好像真的喝醉了,差不多整個人都靠在蔣修身上,把蔣修累得夠嗆,一路上齜牙咧嘴,半拉半拽才把藺敘白從酒吧裡拖出來。

江殊月忙下車過去接應,扶著藺敘白另半邊身體,問蔣修:「他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蔣修信口開河道:「估計是有啥煩心事吧,問他他也不說,今晚起碼喝了有一整瓶威士忌,誰也攔不住他。」

「一瓶威士忌?瘋了吧他!」江殊月又急又氣,瞪著閉著眼睛靠在蔣修肩膀上不省人事的藺敘白,「你當自己神仙啊,千杯不醉,要是喝出什麼毛病來看誰管你!」

「人都這樣了,就別說這些了,你把他接回去,讓他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等明天酒醒了再說。」蔣修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打開車門把藺敘白塞進副駕駛,關上車門回頭又對江殊月說,「他喝醉了後嘴裡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你倆之間有什麼矛盾,但是我跟他這麼多年兄弟,我了解他,他肯定是很在乎你,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你倆要是心裡都有對方,就找個時間好好談一談吧。」

江殊月沒說什麼,隻是輕聲說了聲「謝謝」,然後就回到車上,開車帶藺敘白離開了酒吧。

回到金瀾水苑,江殊月把車停近車庫,看了眼歪歪斜斜倒在副駕駛座上呼呼大睡的藺敘白,隻得認命地先從車上下來,過去打開副駕駛的門,想把藺敘白扶進家。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藺敘白從車上拖下來,當男人喝醉後變得格外沉重的身軀靠在她身上的時候,江殊月隻感覺像有座五指山朝她壓了過來,腳下一個沒站穩,差點和藺敘白兩個人一起摔在地上。

江殊月艱難地抱住藺敘白的月要將他扶住,氣喘籲籲地道:「救命,我實在抱不動你,你說你,好端端喝那麼多酒乾嘛啊!要不今晚你就睡車庫吧!」

藺敘白本來就是裝醉,聞言悄悄站直了些,將身體重心轉移,減輕江殊月的壓力。

江殊月剛說完要讓藺敘白睡車庫,就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有點奇怪,抬頭狐疑地打量男人,「藺敘白,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藺敘白微睜開眼,裝作醉眼朦朧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了江殊月,喃喃道:「你怎麼來了。」

「還問我怎麼來了?你當我樂意大半夜不睡覺去接你啊?」江殊月氣得想笑,又聞到藺敘白身上除了酒氣還沾到了女士香水味,嫌棄地皺皺鼻頭,「還騙我是加班,結果是去酒吧鬼混,大豬蹄子。」

「你就不該管我。」藺敘白低頭將臉埋進江殊月頸間,悶聲道,「你應該再狠心一點,對我不聞不問,反正都決定要出國了,以後我的事也都和你無關。」

江殊月:「……」這人喝醉了,說話還能這麼有條理嗎?

江殊月拍拍藺敘白的肩膀,「餵,已經到家了,你能不能自己走啊?我的確是不想管你了,你要是不能自己走,那就睡倉庫吧。」

說完,便裝作要推開藺敘白,可沒想到男人的雙臂不知何時已經環住了她的肩膀,察覺到她想離開的意圖後,立即收緊手臂,霸道蠻橫地將她緊緊摟進懷裡,「不許走。」

江殊月:???

「藺敘白,你真的醉了?」江殊月奮力從男人月匈膛前抬起頭,觀察藺敘白的臉,雖然身上酒氣很重,臉色也泛紅,但這說出來的話和行為舉止,真不像是一個醉鬼,反倒有點像是借酒裝瘋。

藺敘白不回答,隻是抱著江殊月,將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用手輕輕地撫扌莫著她背後的頭發,半晌才又開口,「你要我怎麼做才肯留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江殊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用力掙紮著推開藺敘白,後退了兩步,抱著手臂冷冷地看著藺敘白,譏諷地說:「藺敘白,你裝醉的演技也太差了吧?誰的主意?你的還是蔣修的?」

藺敘白就知道自己沒有演戲的天賦,乾脆不演了,站直了身體,低頭拍了拍衣服,淡定地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我的。」

江殊月氣得摔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耍人好玩嗎?」

藺敘白抬眸,坦然地回答:「我不想讓你離開我。」

「不想我離開,你就用這種辦法?」江殊月失望地搖搖頭,「藺敘白,你真是我見過的,最蠢的男人!」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車庫,留下藺敘白一人悵然站在陰暗中。

——

第二天,馮雨薇約江殊月逛街,江殊月從和馮雨薇見到麵起就開始了她對藺敘白的吐槽。

「我真的服了,我就沒見過比藺敘白情商更低、還要不開竅的男人!」

「他不是一直自詡智商高嗎?他不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嗎?這得多聰明的腦子才能想到這麼弱智的主意?」

「還是他覺得我傻?我好騙?我沒腦子?我會上他這麼低級的當?」

「做人一點不真誠!真是氣死我了!」

馮雨薇揉了揉耳朵,從商場一路逛到超市,江殊月的嘴就沒停下來過,她耳朵聽得都快起繭子了。

馮雨薇無奈打斷江殊月,「親愛的,你已經跟我吐槽了至少一個小時的藺敘白了,可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你了?」

「他……」江殊月直到現在還都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藺敘白平時那麼穩重的一個人居然會做出這麼幼稚的事,都不太好意思跟馮雨薇說,於是用三言兩語簡單地把昨晚酒吧的事描述了一下。

馮雨薇聽完十分不以為意,推著購物車去自助收營台結賬,「我還以為什麼令人發指的事情呢,結果就這啊?就喝酒裝醉這種事,賀易明高中的時候就做過了,那時我和他忘了因為什麼大吵了一架,差點鬧到分手,男生嘛都要麵子,他想找我和好但又拉不下臉,就偷偷喝了兩瓶啤酒跟我裝瘋賣傻求和好。」

江殊月好奇地問:「那你答應了嗎?」

「答應了啊。」馮雨薇笑著說,「情侶吵架很正常,又不是真的要分手,有台階那不就順著下了。」

江殊月不贊同地蹙起眉,「那你不會覺得這樣很不真誠嗎?道歉就道歉,為什麼要裝喝醉了才肯說?」

馮雨薇想了想,說:「可能有些話在清醒的狀態下是說不出口的吧,因為擔心會沒有退路,就比如賀易明找我求和,如果他不是裝醉,要是被我拒絕了,他可能就再也張不開第二次口提和好,但是說自己喝醉了,那就還有一次清醒的機會,我覺得藺敘白說不定也是這麼想的。」

江殊月聽完了馮雨薇的話,認真地想了想,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不由對肅然起敬地看著馮雨薇:「哇,薇薇,你簡直是情感分析大師啊,我都快被你說服了。」

馮雨薇聳聳肩,「這有什麼,你就是當局者迷,所以才看不透。你和藺敘白兩個人天天推來拉去,拉來扯去,你們拉扯得不累,我這個旁觀的人都看累了,要我說,什麼都不如直接用上一盒這個管用。」

說完,馮雨薇就往江殊月的購物袋裡扔了一個紅色的東西,江殊月連忙低頭去看是什麼,結果就看到袋子裡躺著一盒岡本001。

江殊月:「……」

「一盒不夠的話那就兩盒。」馮雨薇笑容可親地說,「不用謝我,算我贊助的份子錢。」

江殊月本來是想把那盒001還給馮雨薇的,畢竟她和藺敘白之間的矛盾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就算帶回去可能也沒有用武之地。

可不知道怎麼的,也許是鬼使神差,她居然真把那盒安全-套帶回了家,又怕被人發現,一到家就上樓回房,把小盒子藏在了床頭櫃抽屜的最裡麵,還在上麵蓋了兩本書。

今晚藺敘白又說要加班,江殊月自己解決了晚飯,在樓下健身室練了會兒瑜伽,又看了部電影,到晚上九點了藺敘白還沒回來,她便打算先上樓回房間洗澡。

剛洗完澡出來,忽然聽到浴室外麵她的手機一直在響,走出去拿起床上的電話看了眼來電人,見又是蔣修打來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江殊月麵無表情地接通電話:「餵,你又有什麼事?」

卻聽到電話裡蔣修語氣急吼吼地說:「殊月,你快來下醫院,你哥他出車禍了!」

「你們還沒完沒了了是吧?」江殊月真是氣笑了,「狼來了的故事聽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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