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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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鬱彌看得非常確切,那隻猩紅的復眼人性化地眨了一眼。

而後似乎一直在緊緊地盯著自己,隻是完全沒有辦法從那隻無機質的眼睛裡看出任何屬於人類的情感。

不會是基地裡某個被寄生的研究員吧?

還是被咒胎寄生的那個所謂零號實驗品?

他難得產生了一些遺憾的情緒,無論這個被寄生的人是否還擁有自己的思想,在半邊身體都咒靈化的情況下,基本上是沒得救了。

甚至可以猜測,這隻咒靈或許才是讓被寄生者仍舊保持清醒的原因。

「分分開」

那隻蟲型咒靈依舊是拖著半邊的累贅身體打架,嘴口勿的位置卻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像是夏日即將過去前的最後一聲蟬鳴,難聽至極。

「分開我不要」

聲線幼態卻嘶啞,那隻猩紅色的復眼閃爍出無情、冷漠的反光,盡全力張開的嘴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禪院鬱彌不是優柔寡斷的人,他跟另一側的夏油傑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沖上兩側。

夏油傑率先拿出遊雲,先一步抵達蟲型咒靈身側,用三節棍絞住大鰲,一隻腳還牢牢地踩在其中一個毛茸茸的肢節上。

趁此機會,禪院鬱彌立即蹬地躍起,由上至下揮出一刀,準確地落在那道中央分界線上。

果然,蟲型咒靈自身的軀殼堅硬無比,但和人類身體連接的位置卻依舊是血肉之軀。

淩厲的刀鋒勢如破竹地劈入,把那異類的存在斬成兩半,夏油傑順勢用遊雲絞住踹開。

蟲型咒靈趴在遠處,似乎不動了,又似乎還有細微的抽搐。

禪院鬱彌單膝跪在地上,不知道該從何處去扶起這半個改造人。

也許他應該選擇一些更加乾淨利落的做法,隻剩下一半身體卻還沒有完全死去,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再歸類於人類的種類。

「全靠結合之處的咒力殘晦在維持最後的生機。」

夏油傑俯身看了一眼:「導致死亡的原因和還在喘息的原因都是這隻咒靈輸入的咒力。」

琴酒和貝爾摩德仍舊是小心翼翼地躲在後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身體內部的疼痛感似乎在加劇,但分明這隻咒靈已經被重傷。

「你不會還在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夠奪回零號實驗體吧?」

貝爾摩德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全身上下的疼痛感讓她感覺自己快要死掉,就像是回到了當年,那個改變了她一輩子的實驗室中。

琴酒聞言,墨綠色的眼眸冷漠地瞥過她一眼,但貝爾摩德同樣看得出來,對方此時的疲憊與疼痛卻不比自己少。

「管好你自己。」

貝爾摩德心中苦笑,她倒是真的boss到底是從哪裡找到的這麼一個可怕的實驗體。

正當禪院鬱彌都要懷疑自己看見的眨眼是不是假想出來的場景時,這個改造人終於再次用那漏風的聲帶和口腔,吐出了嘶啞的隻言片語。

「殺死我埋埋好痛」

禪院鬱彌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會為你埋葬的。」

那隻猩紅的復眼中依舊表達不出任何的情緒:「產屋敷」

他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整個大地就突然地再一次震顫起來,抬頭看去,幾乎天空都在抖動。

領域似乎從最外側在逐漸往內消散,視力卓越的人甚至能夠看見遠遠的地方,有海洋折射而出的粼粼波光。

夏油傑語速飛快:「不對,咒力濃度在上升,不是消散,小心!」

「駿介——」

一個如泣似訴的聲音響了起來,讓人一聽就會聯想到某種昆蟲的發聲器。

「不想死——駿介不死——不要到30歲——長大好可怕——」

那隻蟲型咒靈用折斷的大鰲和肢節撐著地麵,頭頂的短短觸角繃得很直,它猛地撲了過來。

身後的場景還閃爍出了一些奇異的內容,像是誰的回憶或者經歷。

緊急時刻,禪院鬱彌隻能夠勉強看清,似乎是某個古老家族的家主去世了,臉上還有著毀容一樣的痕跡,然後一個小男孩麵帶恐懼地從房間裡沖出去。

他一邊哭一邊跑,沒有人攔住他,也沒有人想到這樣一個七歲的小孩就懂得死亡和分離究竟有多麼可怕。

下一幕似乎就是咒胎從負麵情緒的黑霧中出現,附著在小男孩的身上,最後一人一咒胎逐漸融為一體,令人驚異的是,場景變化中,許多年過去,小男孩一直沒有長大過。

最後,那雙眼睛中所透露出來的天真單純,也逐漸被疲憊、成熟的厭惡所代替。

無論和咒胎結合之後發生了什麼,他應該都已經徹底地後悔了。

最後的場景就是在遊樂場門口,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抓走,而後就一直在基地冰冷的白光中,作為實驗品被各個麵目不清的人解剖、取樣,百般折磨。

禪院鬱彌原本並不準備後退躲避,如果不是身後突然先後傳來兩聲□□。

女聲忍痛的嬌呼,低沉的男性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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